第34章 他想再试试哪怕再次死在她手里(1/1)

作者:人间天糖

末世病宠,惨死后接阴疯魔王出狱第34章 他想再试试哪怕再次死在她手里

托托走到一块枯黄的草皮,停住不动,嗅闻一会儿后围着草皮绕圈,很快蹲下,眯起眼睛,屁股蓄力使劲。 要拉了。 林啸野放松狗绳,让它有更多的空间。 突地—— 托托拉完猛地竖起尾巴,箭一般朝树林射出去,项圈的扣子都扯崩了。 林啸野举起空荡荡的狗绳。 陷入沉默。 树林中,卢义一手拿着兔子腐肉做诱饵,一手拿着抄网,狗一过来,立马用网兜扣住。 得手了! 果然猎犬都喜欢臭的,越臭越好。 卢义捆住呜呜低吼的狗嘴,将托托甩到后背迅速逃离。 一会儿的功夫钻进树林不见了,比猴还快。 林啸野掀起雨衣,点开手表查看狗子定位,托托身上有芯片,能监控身体状况和位置。 夏颜猜得不错。 他是喜欢往所有物身上放芯片。 卢义正高兴。 突然身后传来枪响,紧接着脚边的土地猛地炸开,溅了满裤子的泥浆。他在雨里惊恐看去,不敢相信女王八蛋出门遛狗还带枪,不看还好,一看腿都吓软了。 一张美得诡异的幽冷面孔,一身死神似的黑色雨衣。 男人不紧不慢追在后面。 朝他放枪。 “怎么是个男的!”卢义怪道。 不仅是个男的,还是个蛇皮高手,无论他怎么跑对方都能跟上,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男人的枪法很完蛋,放了数枪,全都偏了,简直是个人体描边大师! 卢义跑着跑着得意起来。 还拍打狗屁股炫耀。 托托嗷嗷叫唤,不停挣扎,小狗不喜欢被陌生人摸屁股。 下一秒,卢义脚底踩空,糟糕,他掉进自己挖的坑了,里面不止有木刺,还有没有敲掉下巴的丧尸! “啊!” 卢义的脚被木刺扎个对穿,鲜血汩汩流淌,疼得鬼叫。 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赶到,伸手拽起狗,然后就这么好整以暇看着卢义在坑底挣扎,淡金色的眼眸摇晃着非人的森冷笑意。 卢义心惊不已。 大喊救命。 可是谁会来救他的命呢? 他杀猪般的叫声不仅没有博得生机,反而将休眠的丧尸吵醒,丧尸自从被他抓到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饿得厉害,看到活物,拼尽全力咬过去。 卢义忍痛拔出木刺,手脚并用往上爬。 即将爬出坑,又掉下去。 林啸野就这么兴味盎然地看着他挣扎,关键时候救一把,然后在即将逃出生天时又一脚踹回去。 卢义崩溃了,整个人歇斯底里。 “你是魔鬼吗?能不能让老子死个痛快!” 林啸野淡声道:“丧尸的进食习惯通常是先咬脖子,再掏肚子,太饿时,顺序会打乱。你要是现在不主动伸过脖子让它咬,稍晚,当你体力耗尽,无力反抗,它就会从肉最多的大腿开始啃,这个过程将持续到你也转化为止。可是从大腿进入的病毒发展速度并没有从脖颈进入的快,以你的年纪和健康状况来看,大概得等到整个下半身被啃光才会转化。” “你应该见过的吧,双腿是白骨的丧尸,几乎都是青壮年,即便转化成丧尸,表情依旧扭曲狰狞。” “像是到过地狱似的。” 他讲话时含着如沐春风的笑,话里话外却全是魔鬼的措辞。 卢义脸色煞白。 独自一人漂到河边都没现在绝望。 林啸野的描述让人毛骨悚然,死亡并不可怕,但是死得很惨就可怕了,他不想要这种死法,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吃掉。 绝望之中,卢义突然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并非枪法不好,而是故意打偏,故意把他逼进自己亲手制作的陷阱。 就连放跑狗也许都是故意的! 他在玩他。 就像猫玩老鼠。 “呸,你个老阴逼!”卢义啐口唾沫,恶狠狠骂道,“你他妈生儿子没屁眼,祖宗十八代,代代卖屁股……” 林啸野突然问道:“这个陷阱是我挖的?” 卢义,“……” 林啸野又问道:“里面的丧尸是我放的?” 卢义,“……” 林啸野拍拍狗头,放下托托,站起来,“看,我甚至都没舍得打中你,还好心告诉你,怎么死比较轻松。” 林啸野,“我是好人。” 卢义冷笑。 他说,他知道自己是自食恶果,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都什么世道了,谁也别装好东西。 林啸野说他其实一直知道卢义的存在,卢义在周围清理丧尸、打猎,他是乐于看到的,蛇山广袤,应该有个巡逻的清道夫处理藏在暗处的危险。 他做得不错。 林啸野说这座山还有别的清道夫,但卢义是最出色的,脑子灵活,手脚利索,驱使丧尸作为工具这一点也令人欣赏。 卢义见林啸野说这些,眯起眼睛,不再骂骂咧咧。 他的心思活络起来,说他愿意当清道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一时想差,以后不会了,说着还朝林啸野作揖,拜大哥,说他只要今天能活下来,绝对会好好干,绝不让大哥失望。 林啸野,“哦?” 卢义拍胸脯保证,信誓旦旦的模样十分逼真,甚至还流下两滴泪来。 林啸野伸手,示意卢义上来。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两脚蹬上斜坡,去够林啸野的手,林啸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手,放任他瞪大眼睛倒回去,倒在他自己埋的木刺上。 鲜血漫出来。 血腥味会引来老鼠和蚂蚁。 接下来卢义就算侥幸杀死丧尸,也终究难逃一死,暴雨会让伤口溃烂,老鼠和蚂蚁,尤其是食肉的入侵物种,会叫他生不如死。 林啸野抬头,老鹰在天空盘旋,天要黑了。 他抱起托托,按它狗头,“笨狗狗,以后再乱跑就让老鹰把你捉走。” 托托吐舌头,满眼天真。 哪怕刚被陌生人掳走,差点狗命不保,依旧不影响它当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狗。 林啸野回到家。 没有敲门,夏颜便来开门了。 她慌里慌张,说刚才小憩,梦到林啸野和托托掉下悬崖……蔡甜甜探出脑袋,嘴里还塞着没吃完的薯片,“夏颜吓哭了,我给她摇醒的,太子哥你怎么去这么久,托托拉了没?” 林啸野点头,说它拉了个大的,随即把狗绳交给蔡甜甜,弯腰捧住夏颜的脸。 杏眼确实有哭过的痕迹。 小笨蛋。 小傻瓜。 “哭什么,不是盼着我去死么?” 夏颜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我哭的是你吗,托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托托的命是命,哥哥的命就不是命了?” “……谁能杀得了你?” 夏颜转身进屋。 林啸野慢条斯理摘掉雨衣,声音寂寂的,宛若一声早已枯死的叹息,“你啊……不是已经杀死过我一回了么?” 22岁入狱。 他是真的想死在监狱。 26岁出狱。 他想再试试,哪怕再次死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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