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怂爷万里追凶第688章 腊月二十八（下）
就在我和几个人说话时，在上海华格臬路（注：今宁海西路）一幢中式两层石库门楼房和一幢中西合璧风格的三层楼房组成的“杜公馆” 大会客厅，一块“余庆堂”的大匾挂于大厅中央上方，中间又挂有巨幅中堂，两边为郑孝胥所书横联。红木长桌上则摆有福、禄、寿三星瓷器像，桌前的两张红木方台上各置一只高大的瓷器瓶 暧洋洋的屋子里中间坐着杜月笙，洪门的司徒、黄金荣先生、四川的刘琛航、陈姨、曼礼、艾达、冯埃曼先生、厄立特先生，还有七八个上海青洪帮的“帮魁” “阿生，今天所有的报纸都把写的登出来了没有”杜月笙先生平静的问一个穿着斯文戴着圆眼镜的中年男人！中年一脸的胸有成竹表情，男人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表：“回杜先生！现在上海所以报纸开始卖了！”中华男恭敬的说； “月笙！此人真的是多年前出现在上海的“门外三爷”，他真的是天师门“李善元真人”的门人？但是我去年得到北方的“曹帮“把子”曹惠安”兄弟的消息，门外三爷和他儿女的关系非常好！他说三爷是个年轻人，大个子，对日本人出手狠辣，干事干净利索从不留活口和情面，有“老门外三爷”的风范！而且对朋友为人和善，他是领着一帮国军兄弟把北平搅得天翻地覆，连日军华北司令官“西尾寿造”和特务机关的机关长都搞的灰头土脸的！”黄金荣说完掏出鼻烟壶，给指甲上倒吸了一口鼻烟，然后打了两个“喷嚏” 杜月笙的脸依旧平淡的说：“人移活，树移死！我们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江湖人和外国的好朋友！我在此发誓言：“我杜月笙绝对不会说出“门外三爷”的一个字，我杜月笙拼尽全力帮助“门外三爷”如违此誓言江湖朋友见面给我杜月笙“九刀十八洞”” 杜月笙先生说完看着所有在场的人！在这里能坐的都是杜先生信的过的人，也是当下上海的人精，而且都是愤恨日本人的中国人 “我！艾达墨索里尼以上帝的名义发誓，就是死也不会出买我的救命恩人一个字的消息！”艾达举着右手发完誓言，一双眼睛看着冯埃曼先生、厄立特先生！这俩个外国男人心里很明白艾达在他父亲和帝国元首心中的地位！立即俩人同时发起了誓言 “财叔！准备一张二十万美金的银票！送给“门外三爷”，他要任何东西都不要打拌子的啦！”杜月笙有意将“任何东西”说的很重！ “晓得啦！先生”那个和我对切口的男人躬身回答杜月笙； “我们“四川袍哥”们支持“门外三爷”！他也是我们袍哥会尊敬的人！我们也出二十万美金！在国家危难时刻如此英雄人物敢单枪匹马和日本人干，我敬重”刘琛航这个四川财政厅长挥手说！ “生笙！我没有多少钱！就出五十根大黄鱼的棺材本”黄金荣先去笑呵呵的说 “我们出三十根、我们出三十根”这个会客厅瞬间变成给我捐钱的地方！ “我！艾达也出五十万美元！”艾达的话让大厅安静了下来…… “我们也出十万美金帮助中国这个英雄的抗战，刚才艾达和陈女士给我俩讲了她们看到的，在日本人的地方干这样反抗！是个孤胆英雄”冯埃曼先生说 “是我寸目鼠光了！艾达！见到晏先生给我们母女说声对不起！我也拿出五十根金条”陈姨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走进来两个壮汉手里拿很多报纸； “先生！这是今天的报纸全部按先生的意思登出来了！还是意大利大使的抗议！同盟德国大使的抗议……”所有的人接过报纸，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于些同时我也在盘算中想着万一“掌柜的！这是所有的报纸”牛民道拿着一沓报纸走了进来对我说！“好！牛民道出一定要多留意咱们周边的情况……那里多饭摊、买菜的包括乞讨要饭的”； “明白了！掌柜的” 看着报纸我笑了！上面写的把我没有想到的全部补齐了，而且更加完善…… “掌柜的！这一下就没有我们的事了，全部是“吴四宝、黄道会、七十六号和俄罗斯的特务分钱不均火拼了”这文章写的和前几年“陆连奎”的事一样！”张铭玉和庄汉文拿着报纸笑着走进来对我说： 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俩人说：“坐！给我讲一下“陆连奎”是怎么回事……” “淞沪会战前两年；上海滩出了一件荒唐、离谱的事，让一个人名声大噪，也让他大大地破了一次财。这个人叫陆连奎，他早年拜在黄金荣门下，一路高升为租界督察长。他在上海滩黑白两道通吃，名下有大量的产业，在上海滩，陆连奎的名气仅次于“三大亨”，因此有人称陆连奎为“四大亨”。就是这个在上海滩呼风唤雨的“地头蛇”，他居然有眼无珠，冒犯了一个惹不起的人。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某日，“四大亨”陆连奎带着小情人进了浙江路中央旅社，走进电梯时，一位拎着皮箱的年轻人也挤了进来。电梯里有些拥挤，年轻人的皮箱不慎碰到了陆连奎的小情人。年轻人连声道歉，陆连奎瞪了他一眼，心里十分不快。年轻人出了电梯，刚进客房，陆连奎就黑着脸跟了进来。“打开你的箱子，例行检查！”陆连奎气势汹汹地说。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息事宁人，配合检查，可是，这个年轻人却根本不予理睬。陆连奎提高嗓门：“识相点，开箱检查！”那年轻人白了他一眼：“凭什么没事找事？无法无天！”陆连奎气急了，“啪”的一声，给了年轻人一记耳光。“你居然敢动手打人，我告诉你，打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年轻人说。陆连奎一听，脾气更大了：“老子就打你了，这样，你开个价，我再送你两个耳光，一共多少钱？一两百万我也付得起！”说完就左右开弓，又给了年轻人两个耳光。陆连奎还嫌不解恨，干脆把那年轻人抓了起来，押到巡捕房关了起来。当天晚上，“四大亨”陆连奎接到了一个电话，打来电话的是sh市长吴铁成。“陆连奎，你闯大祸了，你知道你抓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吗？”吴铁城问。陆连奎漫不经心地说：“我管他是什么人，他惹我不开心了，闯祸的人是他……”吴铁城在电话里骂道：“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我告诉你吧，你抓了蒋委员长的外甥，他叫俞洛民！”听到“蒋委员长”四个字，陆连奎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失魂落魄，脑子里一片空白。“听说你还打了人家几个耳光？哼哼，你等着吧，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吴铁城说完就挂了电话。陆连奎这下慌了，在上海滩，他没把多少人放在眼里，可蒋介石家的人他是万万不敢惹的。陆连奎定定神，赶紧跑到俞洛民的房间赔不是，请求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自己一马。俞洛民依旧对他不理不睬，对他的祈求不置可否，陆连奎的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地离开了俞洛民的房间。俞洛民在上海被打又被抓的事很快传到蒋介石那里，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吴铁城：“听说这位‘四大亨’陆先生很有钱，是吗？这样吧，现在国难当头，就叫他捐十架飞机吧，其他就不追究了！”吴铁城把蒋介石的意思转告了陆连奎，把陆连奎吓得够呛。十架飞机？那得要多少钱啊，就算倾家荡产，恐怕也凑不起这么多的钱啊。陆连奎暗暗叫苦，他找到黄金荣，请他出面向蒋介石求饶，为了表示诚意，陆连奎把自己名下一座洋楼送给了黄金荣。为了“双保险”，“四大亨”还绞尽脑汁，找到了国民党中央委员褚民谊，央求褚民谊帮忙求情。褚民谊不情不愿地答应帮他说情，几经周折，陆连奎终于等来了“好消息”：蒋介石松口了。最后的结果是，“四大亨”陆连奎捐出了一架飞机的钱，此事就算完结了。不过，褚民谊从陆连奎那里要去了五十根“大黄鱼”，据说都用于疏通关系了。陆连奎明知道这是褚民谊乘人之危“敲竹杠”，却也不敢不给。三记耳光抵一架飞机，外加一座洋楼、五十条“大黄鱼”，陆连奎吃了天大的亏，还不敢声张，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后来，陆连奎偶尔了解到一个情况，黄金荣根本没有找过蒋介石，更谈不上为他求情了。陆连奎怒火中烧，一气之下，居然绑架了黄金荣。掌掴蒋介石外甥、绑架勒索黄金荣，陆连奎果真是胆大包天。在杜月笙帮助下，黄金荣被赎了出来。不久，上海滩一代恶霸，“四大亨”陆连奎突然横尸街头，警察局例行公事，给了个稀里糊涂的说法，此案也就成为了悬案。十里洋场上海滩屡见不鲜啦，成为上海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听完俩人给我讲完此事，我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也许是我的纰漏：“那就是杜月笙先生下离开上海！日本鬼子不傻，肯定会想明白这是在“离间”，如果杜月笙先生领着几个人离开上海” 中午十分、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丁默邨、李士群俩人正在办公室说话！办公室的门开了，上海日本特务机关竹机关长和梅机关长冷着脸后面跟着十个日本人走了进来…… 几张报纸和一张电译纸放在了桌子上，上面写着：“杜月笙一行十二人于十一点半在盟友、德意大使冯埃曼先生、厄立特先生一同坐意大利飞机离开上海飞往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