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殿下收手吧!前方玄武门第115章 天罡出手
“主意虽然不错,但你指挥的动,你手下那些诸侯么?” 冷笑声再次响起。 当影子看向周边的各路诸侯时,果真见到他们未有丝毫动作。 密密麻麻的箭矢,依旧对准着山巅,竟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似是早有预料,李昌平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之色,继续说道: “你能以利益驱使这些诸侯,确实不错。但你小觑了人心贪婪,以及他们对孤的惧怕!” “今日,为兄便给你上最后一课!” “实力,只有握在手中的,才是自己的。否则,即便是流淌在身上的血,下一刻也不一定属于你。” “大帅!看戏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最后一句,李昌平用雄浑内力将音浪激涌而出。 也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一霎那。 自李星云后方军阵中,掀起了阵阵的滔天巨浪。 一道黑影,几乎是毫无预兆般的闪身而出。 朴实无华的身形似乎没做什么举动。 但那炽烈霸道,可与曜日争辉的雄厚真气,却将周边的数棵巨木拦腰斩断。 这是李昌平第一次见到袁天罡全力出手。 像是要瞬间把三百年来积累的疯狂,尽数卸出。 没有躲什么人,也没有去避什么兵器。 那契丹的豪放粗狂,面对这道身影就如同丫丫学步的婴孩。 所过之处,只有无尽鲜血,抛飞的残肢断臂。 甚至其中,还夹杂着几颗头颅。 即便落地,仍未死去。 像是要证明自己还活着一般,用牙齿疯狂啃食着地面。不管是土还是草,都吞没下去,却又挣扎片刻之后,停止了撕咬。 不到几个呼吸。 当寒风再次吹过,李星云张子凡皆感受到了彻骨的凉意。 那是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的冰凉。 再往身后看去,契丹军阵中,只剩下一片血海…… ———— 都说李昌平刽子手,说他杀戮过多。 但袁天罡今日给他们狠狠上了一课。 告诉他们什么才叫真正的杀戮。 就如同盛唐的铁骑,如同薛仁贵高仙芝之流。 没有华丽的言语,亦没有多余的动作。 简单粗暴,一言一语之下。 就是十余万九姓铁勒被坑杀,是悉杀石国老弱,大火弥漫宫墙。 满目的鲜血,仿佛刺激起了倾国倾城最深处,那属于血脉,属于灵魂中的恐惧。 跟李星云待久了,她们确实忘了。 忘了袁天罡是从哪个时代活过来的人。 劼利可汗为什么去长安献舞?十二峒手握兵神怪坛,又凭什么至今避世不出? 眼前这位,可是真正跟那些家伙枯坐大殿。 只用手在地图随意一指,便有无数国家破亡,有无数战俘和战利品被拉回长安。 不光倾国倾城蜷缩一团。 此时连李星云都懵了。 “袁天罡,你……你竟敢!” 连说话都变的语无伦次,连指着不良帅的手都不停颤抖。 他同样没想到,往日这个好言好语,苦口婆心劝他登基的忠臣,竟会在此刻露出獠牙。 当他枷锁尽去,彻底疯狂的时候。 居然是如此的恐怖莫名…… “天子,你的屁股坐歪了!臣为你扶正它。” 袁天罡冰冷的目光直刺李星云双眼。 寒意似乎透过这扇窗户照射进了心灵。 让他甚至感到心脏,肺部都渐渐凝结起来,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你……” 强行压住心中的恐惧,李星云想破口大骂,但一旁张子凡忽然拽住了他。 回首望去,却见他在微微摇头。 嘎吱嘎吱嘎吱…… 伴随着弓弦收起的声音。 各方诸侯,都是默默退回了后方军阵里。 袁天罡能屠一军,就能屠下一军。 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但这寂静的场上,却总有不适宜的声音响彻。 影子几乎是快步冲到不良帅面前,像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小孩子般,炫耀起自己的满分成绩。 “老大,我做到了!我体内是正宗的龙血,是李氏嫡系。你帮我杀了他们,您心心念念的大唐,马上就要回……” 话音未落,却是戛然而止。 影子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到了那只插进自己胸膛的手。 “老大……为……为什么?我才是龙!” “为兄早就说过,从你将自己完全交给袁天罡的那一刻起,你便永远也不会成为龙了!” 说话间,李昌平身形爆闪,下一秒便从山巅跃在了盐泽上。 同时,也有一股雄浑的血色真气,自他掌心蔓延而出。 接着,便是狠狠拍在了面前的盐泽上。 “云长故里?在这忠心可表日月的地方,却有几人忠,又有几人奸?” 随着万道金光绽放而出,一具通体金黄的棺椁浮出盐泽,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棺椁上雕龙画凤,每一步都好似鬼斧神工。 整个画面凑成了逐鹿中原的故事。 黄帝手提轩辕剑遥空而指。 在他对面,是张牙舞爪的各种牛鬼蛇神。 但唯独有些欠缺的是,皇帝身姿略显黯淡,似是缺乏了一丝神韵。 那手里的轩辕剑,也仿佛缺了最重要的一块。 “这……这就是龙泉宝藏?” 影子艰难喘息着。 看到近在咫尺的冰冷面具,眼中却没有恨,只有不解和留恋。 而见他这副模样。 袁天罡瞳孔中,也是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忍。 但又或许是怕其发现,只能顺势将影子脑袋摁下,让他安稳的靠在自己肩头。 “你当然做到了!” 话语中满是欣慰,竟真的像一个安慰着自己后辈的长者。 他继续说道: “做的很好!没有你,他们没有对决。没有你,这场戏台不会摆下。没有你,本帅不会来。没有你,大唐也不会复!” 却在此时。 李昌平挥手一招,山崖上的镜心魔当即把龙泉剑扔了出去。 得剑之后,他没有半点犹豫,只用手掌在上面一划,当即有鲜血露出。 随着暗红色血液渐渐爬满棺椁上花纹,本来刚刚沉浸下去的金光又再次绽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