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他出逃了第224章 猫腻
“市场上的只不过是试验品而已,给委员您的肯定不会是那些货色。”绿色的液体透过玻璃管折射出耀眼的光线,光线落在那人的嘴角将他嘴边的弧度照耀。 方威眼睛微眯,嘴角绷直,睥睨之色展露而出,“你确定?” 他收起那管抑制剂,“反正,能达到委员您想要的效果就行了,不是吗?” 后面三个字他说的意味深长,像是在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暗语。 “最好是。” 两人的对话止于此,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躲在假植被后面的两人缓缓起身。 他们二人对话中所包含的信息量,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其中需推敲的东西又实在是多了些。 灼热的气息铺洒在他的肩膀,简云暇回过头只见到谢意茂盛的发顶,他额前的头发已经干了,被信息素浸了一晚上,现在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玫瑰的清香。 谢意抬起脑袋,面上十分淡定,“本能。” 望着他走在前面的身影,简云暇下意识的低头望了眼被拉住往前走的手腕。 临时标记后双方会不自觉地被对方吸引,简云暇拧了拧眉,情绪有些复杂,有些烦躁又有股说不上来的愉悦感。 他甩了甩脑袋将脑中的想法甩出去,抬头的时候他们已然到了监控室,监控室的大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 谢意拉着简云暇径直踏了进去,随后他抄起椅子将里面的显示屏统统砸碎,直到主控制台冒了烟,显示屏不再显示他才住了手,粗暴的动作似是在宣泄内心的躁意。 简云暇觉得现在的谢意很暴躁,没了平时表现出来的那股云淡风轻,被阴鸷狠厉所包裹,他并未觉得割裂,反倒觉得这样的谢意才是真正的他。 面前的人顿在原地,等到他胸口起伏平缓,他才拉着简云暇出了门。 “把这条路记住。”谢意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画出了几条线,脚步一刻未停。 “顺着这条路走。”他将简云暇推向前面,似是要目送他走过那条很长的过道。 简云暇停下脚步,定定的望着他像是在问:你要做什么? 五岁没了母亲,十四岁认清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他不是个好人,他是个十足的坏人,如若在小说里他便是背后的大反派。 他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甚至给不了任何的承诺,他不知道爱是什么,他只知道简云暇是他的,专属于他的。 “你能走出去。” 他们是一样的,他们又不太一样。 简云暇抿了抿唇,随即转身顺着手心的那条路线走去。 这条路并不长,甚至出乎意料的短,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并未有人把守,顺利的有些过头了。 身后的建筑物轰然间爆发出一声巨响,简云暇身形一顿,警报声响起,四周的车辆被这声巨响震的发出响声,救护车,警车,消防车的声音一同响起,似是在演奏一场震撼人心的音乐剧。 简云暇回头望去,身后的建筑物冒着缕缕黑烟,火焰在风的带动下肆意舞动,不过瞬间就将建筑物包裹。 几个冒着火焰的人影冲了出来,有人伸出手嘴巴张合似是在求救,却不过片刻那几个人影便在简云暇面前化为了“焦炭”,痛苦哀-嚎声比会场上自-燃的那些oga还要惨烈,画面也更为的壮观。 简云暇蹙着眉后退一步,目光看向一处地方,那里是他们被关了一晚上的192实验室,起火点也是那里。 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简云暇将那只手往旁边一扭,那人嘴里发出痛苦声。 “痛痛痛!放手放手!” 触及那人头戴着的警帽简云暇才卸了力。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警察扫视了一遍简云暇,忍着疼痛询问道。 “好像你比较有事。”他看向警察捂着的手臂。 警察尴尬一笑,放下手,面部有些扭曲的问道:“先生,你是不是从这栋大楼出来的?” 简云暇点了点头,视线扫过他身后的赶来的一众警察。 “那请你可能要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像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警察笑了笑安慰,“别紧张,只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而已。” “我想拒绝。” “恐怕不行先生。”后面上来一个人,他制服明显和其他人的不同,看上去应该是他们的领导。 问话的警察向他敬了个礼,“所长。” “这起事件的恶劣性很强,我们怀疑是有人恶意纵火。”所长顿了顿,看向简云暇的目光带上了点打量,“即便您是s级的oga,您也不能洗脱嫌疑。” 简云暇敛了敛眉,“您说的对,只不过被绑架了一天一夜我想回去洗个澡,可以吗?” 他这话宛如巨石落入平静的海面惊起千层巨浪,oga的珍贵程度近些年已然增长了不少,oga被绑架甚至会被定性为c级案件,何况现在被绑架的还是个s级的oga。 “绑架?先生请问你看清绑匪的脸了吗?” “先生您受伤了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绑匪是a还是b?或者是那些猖狂的反动分子?” …… 所长面色淡定的抬手制止身后一众警察的问话,“可以,但请尽快。” 简云暇点点头,经过所长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臂膀的警徽,“所长,你的荣誉,别脏了。” 对视间所长扯了扯嘴角,他抬了抬下巴,“放心,不会的。” 简云暇刚推门而入就撞上了要出门的卢露,卢露对信息素敏感,即便简云暇将信息素收敛的很好,她还是闻到了一股霸道的玫瑰花香。 加之他一夜未归,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其他的地方。 “你…”去哪了? “被抓去ur的生产线,那里起了大火,等下我要去警局一趟,你拿着这个,要是我过了两个小时没回来,就去接我。” 卢露刚说一个字就被简云暇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她捧着手里的调查组长令牌,顾不上问昨晚的事情。 “那警局有猫腻?” “谁知道呢?”简云暇关上浴室门,声音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