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主轻点打,狐狸又哭了第240章 收徒
不知为何,祝忱在她面前表现得特别怂,连话都不敢说,一直垂着头。 暮泽接过冷画扇,掌心聚起一股寒意轻轻扇着风。 苏忆桃用手指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面前规规矩矩的小孩。 “还记得我吗?” “记得……”说话间,她抬手摸摸眉心的朱色花钿。 苏忆桃勾起唇角,绶安宫内威压飙升数倍,继续给她施压。 “来拜师的?” “嗯是……”祝忱轻声应答。 “你心中有疑?”苏忆桃凝视着她,一眼就看破她的心思。 七八岁的小孩子,本就藏不住心思,更何况是在苏忆桃面前。 祝忱鼓起勇气抬头,求助似的看向暮泽,但摇着团扇的暮泽直接装作没看见。 “……” 果然,皇宫中的传言都是真的,这位与泽君将陛下吃得死死的。 “是。” 苏忆桃善解人意地开口,并且散去威压,“问吧。” 祝忱盯着面前柔媚的女子,紧张地掐紧掌心,小心翼翼地开口。 “燕国有红尘仙坐镇,父皇也是半步红尘仙之境,本宫——” “我为何要拜你为师?” “啧~好大一股傲气,红尘仙算个屁。”苏忆桃并未责怪她的失礼。 暮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祝忱,而祝忱满脸问号,不明白他是何意。 父皇! 你满脸同情是认真的吗? 苏忆桃道:“阿泽二十岁入九品,是本尊手把手教导出来,如此,可有资格让你拜师?” 祝忱狭长的眼睛瞪得很大,捂着嘴巴不敢相信。 “父皇,这真的吗?” 暮泽坐上软榻,瞧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觉得好笑,点头认可了这件事情。 “真的。” “可是——当年崚山逆斩红尘仙,父皇说他是卦仙座下……” 苏忆桃漫不经心地撩起他的发缕,“本尊就是卦仙!” 祝忱咽着口水,不会怀疑他们这是合伙儿欺骗她,连忙毕恭毕敬地跪下。 “祝忱拜见师父——” 她忽然开口打断,纠正了她的话,“叫师尊。” “呃——是。” 祝忱只得重新行礼,“徒儿祝忱,拜见师尊。” 行三叩首之礼,结下师徒关系。 无形之中,一道师徒契约从天而降,在两人之间建立微薄的联系,但是以祝忱的武功是发现不了的。 她从桌上端起拜师茶,双手奉上,“请师尊喝茶。” 苏忆桃接过茶杯喝下一口,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起来吧。” “谢师尊。” 就算没有这层师徒关系,苏忆桃也是暮泽的妻,祝忱身为晚辈,对她也会恭敬些。 祝忱乖巧地从地上爬起来,偷偷用眼睛打量着她。 苏忆桃道揉着瘦削的下巴,轻轻舔着嘴唇。 “天元国战败,赔了十九座城池,让徐镜和杜如枫两面夹击,把天云国端了吧,留着过年呢?” 暮泽正有这个打算,近期正在着手谋划了。 “好。” “等三十万燕平军推入天元国,秦国恐怕会与北凉联手。介时燕国北境会陷入危险之中,知道该怎么做吗?”苏忆桃若无旁人地商讨起战局。 “丞相监国,御驾亲征。”北境五万边军,再加上暮泽,可挡千军万马。 苏忆桃用芊芊素手在他胸口抚摸,“阿泽把西南彭郡的调兵符交给祝忱,我去把楚国灭了。” 这可不是苏忆桃一意孤行,经过五年的休养生息,燕国的民生已经恢复到鼎盛时期。 兵强马壮,足以横扫大陆。 祝忱虽贵为太女,但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 长辈说话,她不会乱插嘴。 前面的事情暮泽都没有异议,但提到彭郡兵符后,深情变得极为凝重,“啊?妻主要带她去楚国?” “对,身为太女,为国分忧,率兵灭楚,有问题吗?” 祝忱:“???” “师尊!我才七岁啊!” 苏忆桃并不看她,“个人功绩,与年龄无关。” 祝忱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们,然而暮泽却已经将虎符塞进她手里。 无语。 ╮(︶﹏︶)╭ 两国之战,怎可儿戏? 但这是长辈们的决定,她不能反驳,白嫩的小脸皱在一起。 苏忆桃憋着笑,继续吩咐道:“去东宫吱一声,半个时辰后宫门等我。” 见她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祝忱只能咬牙切齿地应下,拱手退去。 两条小短腿飞快跑动,消失在绶安宫中。 暮泽眼神忧郁地往向她离去的方向,“这孩子聪明伶俐,可惜从小娇养惯了。” “此行征楚,妻主莫要惯着她,好生挫挫她的傲气。” “我还以为阿泽要替她求情呢~” 他放下团扇,走到书案前拿起狼毫笔,从柜中抽出信纸,洋洋洒洒写起来。 “我哪儿敢?” “祝忱骨子傲,若是她惹妻主生气,就该罚。” “陈元纺在边境留下一批暗探精兵,为首之人是陈元纺次女陈尧,妻主若有需要,可凭我的手书调用。” 他将信折好,剥开鹅黄色的信封,将薄薄的一张信纸塞进去。 一根树枝绞过信封,扔进空间。 苏忆桃漫步走到他面前,用中指挑起他的下巴。 俯身,吻下。 彼此的心跳落入耳中,缱倦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让人心跳加速。 两股香味交缠在一起,融合成世间最香甜的味道,让人甘愿沉沦。 两唇分开,暮泽抿着唇笑了。 眉眼弯起,若盛开时绚烂的花朵,绯色薄唇让人情难自持。 “妻主……你又要抛下我离开……” 听着他幽怨的声音,苏忆桃用手指在他眉心一戳。 “小狐狸就是娇~” “这不是给你打江山嘛?楚国国君性情温软,没必要大动干戈,大军压境太过奢侈,我带着小家伙去就足够了。” 一对狐耳钻出头发,暮泽乖乖地将脑袋塞到她掌心处。 “妻主,再摸一摸~” “如君所愿。” 轻揉着他的白狐耳朵,苏忆桃笑得山河失色。 “阿泽的耳朵向来敏感,我记得第一次还将你弄哭了……其他时候,摸得久一些,你就红了眼眶。” “现在怎么舍得让我多摸一会儿了?” 冰凉的指尖在狐耳上拨弄,仿佛水滴落入清池,激荡起层层涟漪。 “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