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憨婿秦墨秦相如全文完整版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我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柴荣心里听了太不是滋味了。 他可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秦墨。 在他的印象中,秦墨天不怕地不怕,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 窦遗爱想进去,却被柴荣给拉走了,“秦大哥这会儿正难受呢,咱就别进去烦他了。” 窦遗爱烦躁的挠了挠头,低着头就离开了。 秦墨也不敢离开方莼,虽然龙庭被捣毁了,冒顿也被抓住了,但这场战争,仍然还没有结束。 他在军帐里,排兵布阵,让斥候去送信,加强了周边的防御。 这一战,足足击杀了六万八千人,俘虏仅剩下万人。 那些受伤的,根本没救治,直接被送去见狼神了。 大乾人的狠,深深的印在了这些北奴人的心中。 让他们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北奴的精锐被彻底的击败了,他们的脊梁也在这一战中,彻底被打断了。 然而大乾人对待他们依旧很恶劣,动辄打杀,让他们衣不蔽体,甚至不给他们吃的。 整个营地充斥着怪异的肃杀之气。 他们脸上看不到喜色,每个人都在找茬,但凡找到了问题,刀子毫不犹豫的就落在了他们的脖颈之间。 这让他们更是恐惧,日夜都被死亡笼罩着。 下午,方莼一直高烧不退。 秦墨连忙拿出了昝赢秘制的救命药,据说是用许多昂贵的药材制作的,关键时候能救命。 用温水化开后,他小心翼翼的让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下的方莼送服下去,然后一边用温水给她擦拭降温。 方莼为了秦墨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 秦墨每每想起,都觉得心里揪着疼。 她脸上的涂料已经被擦拭干净,半点血色都没有。 军医给她输了多少血? 秦墨不知道,但他估计不会少于上万毫升,几乎将她浑身的血液换了两遍。 秦墨特别的庆幸自己未雨绸缪,发展医学。 否则现在只能瞪着眼看着。 “老天,我过来这边,也六七年了,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是救人更多吧? 也算是改变了这个国家的命运了吧? 不说功劳多大,最起码也算是活人无数了。 你让我师姐活下来,真的,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秦墨心急如焚,针也打了,药也吃了,怎么就是不降体温? “少爷,子时了,您白天大战一场,至今滴水未沾,休息会儿吧!”高要说道。 “来,小高,你来鼓风,我吃点东西!” 秦墨其实半点胃口都没有,但他必须吃得饱饱的,他要守着方莼,直到她醒过来。 如果把自己熬垮了,还怎么照顾师姐? 高要连忙过去接替了秦墨。 秦墨囫囵吞咽起来。 又灌了一口水,这才作罢,“小高,让我来!” “少爷,你已经忙了一天了,我来吧,您休息会儿!”高要红着眼睛道:“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少爷,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跟你没关系,是我太大意了,不用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没有你,少爷我,几年前说不定就嗝屁了!” 秦墨拿过她手中的装置,说道:“刚开始觉得她太可恶了,欺负我,压榨我,还揍我。 不仅矫情,还特傲娇。 所以我就故意气她,做弄她。 可到了后面,我听不到她唠叨我,管我,揍我,我这心里啊,就跟少了什么似的。 别提多难受了。 小高啊,我知道你怕少爷怪你,可是我师姐这个人执拗的很,有时候我都说不服她。 她不让你告诉我,也很正常。 我秦墨这辈子运气很好,能有一个你这样舍生忘死的兄弟,还有我师姐这样的爱人。 我很满足了。 等师姐这次醒了,我以后就不气她了,我就让她管。 要是以后我师姐揍我,骂我,甚至让我跪搓衣板,你可千万别跟她顶牛。 我怕她气的肺疼。 你看我岳父,中了一刀,身子都不行了。 咱让着她点,知道不。” 高要吸了吸鼻子,“嗯,小高以后不跟她作对了!” “这就对了,咱们俩兄弟,能伸能屈,这才是大丈夫嘛!” 秦墨笑了笑,又盯着方莼,“小高,你说我师姐咋这么漂亮,这睡美人,谁看了不迷糊?” “臭女冠是挺美的,就是傲娇,其实心里可喜欢听少爷夸赞了。 每次都偷着乐,被人发现了,又故作镇定。” 高要擦了擦眼泪道:“少爷,我后悔气她了,我跟她本来可以相处的很好的!” “以后机会多得是。” 秦墨说道:“等我师姐醒了,我就一直牵着她,不松手,再也不让她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秦墨难受啊。 他总算明白方莼当初问他,如果骗了自己会如何。 他心甘情愿呐。 秦祥林都憋了一肚子话没地儿说去。 “争气点,咱得活着。” 这一夜,秦墨没有闭眼,一直忙活到凌晨,方莼才出了一些细密的汗。 就是这一丝汗意,让秦墨欣喜若狂,“发汗了,终于发汗了!”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方莼,一天一夜了,也该醒了吧? 他连忙叫来了军医,军医把脉后说道:“脉象还是很乱,这一次伤的太重了,但现在发汗,如果能把烧退下来,就说明在逐渐好转。 这几天还要继续用药,只要伤口不化脓,逐渐愈合,肯定会转危为安的!” 秦墨点点头,“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救活她,只要你救活她,我保你家三代,平步青云!” 军医可太知道秦墨这句话的分量了,可秦墨是谁,不说他在朝堂的地位,从医学上来说,他终结了天花,攻克了风寒,发扬外科医学,妇产科,就值得每一位从医者的尊重。 “您言重了,这是卑职分内之事!”军医给方莼用了药之后,退出了营帐。 而秦墨则是继续守在账内照顾方莼。 整整两天两夜,秦墨没有合过眼睛。 在第三天的凌晨,方莼第六次发烧降下去之后,终于嘤咛了一声,随即缓慢了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双眼布满血丝,满脸疲倦的秦墨,用沙哑的声音道:“妙云,我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