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散兵同行的日子第103章 灾厄
不久后，风纪官那边传来消息，三运河之地出现了疑似博士的踪迹，散兵和星女带着雷纳塔斯前去探查。 满天的黄沙肆虐着，却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两人一丈之外。 “找到了。”星女散开的感知力准确找到了博士的位置，在某个地下遗迹里。 空间通道在身前搭建，两人踏入的瞬间，来到了一个类似祭坛一样的地方。 “你们来了。”博士站在祭坛之上，神情隐藏在面具之下，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故意露出破绽，引我们到来，多托雷，你不会以为我不会杀你吧？”散兵抬手，一把萦绕着电光的长刀出现在他手中。 刀身整体呈紫金配色，薄如蝉翼，锋利无比，刀柄处镌刻着邪异却庄重的纹路，同时携带着稻妻独有的巴纹图样。 是雷电影送给散兵的那把，被他取名「断梦一心」。 “斯卡拉姆齐，你很特别。” “哼，少说废话。” 散兵提着刀飞身上前，直冲博士面门，多托雷根本没躲，任由对方把他劈成两半。 星女只是看着这一幕，当一个旁观者。 “我得承认，神明所拥有的力量，远超其他生灵。” 多托雷的声音再度响起，散兵挑了挑眉，是还有别的切片在这……还是？ 下一秒，被劈成两半的身躯竟然开始一点点复原。 不过几息之间，博士又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 “呵呵，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实验看来是有了新的进展，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话落，散兵又是一刀劈下。 博士身前出现一个网状屏障，在碰到刀刃时被劈出了裂痕。 “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你和阿斯特莱娅，你们的血液，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神奇魔力。” 散兵加重了力道，博士身前的屏障裂纹如蛛网一般迅速蔓延，而后砰然碎裂，「断梦一心」力道不减，再次劈在了博士身上。 多托雷没想着要躲，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躲藏实在没有必要。 几息之后，裂开的身躯再次复原。 “其实我这次并不是来找你的。” 一道刀光再次落下，复原的身躯再次裂开，而后再次复原。 “漆黑的虚无正在吞没这个世界。” 又是一刀。 “无论是你，我，还是她，都将随着这个世界，一点，一点，淹没在禁忌的深渊。” 再劈一刀。 “阿斯特莱娅，你是如今唯一有能力拯救一切的人，你的选择，会是什么呢？” 散兵有点劈上瘾了，甚至等不到多托雷说完一句话。 “这里，” 裂开。 “会是一切灾难，” 裂开+1。 “的。” 裂开+2。 多托雷复原的速度越来越慢，显然那奇怪的恢复能力并不是无限的。 “可怜的人偶，” “你永远也不会找到「本体」的，” “世界将要倾覆，” “来吧，” “这场实验，” “应该足够宏大，” “想想就令人激动，” “毁灭的尽头，” “世界的真相，” “究竟是什么，” “我很期待，” 「断梦一心」上凝聚起暴虐的雷光，刀落下，博士瞬间化为飞灰。 “不要让我失望……”声音消散在风中。 终于死了。 散兵收回了「断梦一心」，活动了活动手腕，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啊。 “他在这里做了什么？”散兵终于有心思好好打量打量这个空间了。 脚下的祭坛呈现为漆黑色，刻画着夸张的幽蓝纹路，这座遗迹位于地下，墙上挂着火把，昏暗压抑的环境让很不舒服。 “嗷嗷！” 雷纳塔斯很是躁动，这里给它的感觉很不好。 “从「切片」身上，我看到他修复了某个祭坛，又在不同的地方复刻了它。”星女讲述着她的发现。 未知的感觉很不好，散兵抬手召唤雷暴，暴虐的雷霆落在祭坛上，却并没有给它带来一丝一毫的损伤。 “嗷嗷！嗷嗷！”它不好，走。 “你认识？” “嗷嗷嗷！”很熟悉，不好的东西。 “与坎瑞亚有关？” “嗷嗷！”不知道，总之，很不好。 “多托雷究竟要做什么？”散兵觉得对方什么都做得出来。 星女走近祭坛，伸手抚摸着那些带着魔法气息的纹路。 “这些纹路，带着不属于提瓦特的气息。”她道。 “像是某种召唤仪式。” 突然，这片遗迹出现了另一个漆黑的空间通道，里面走出来一个金发少年。 “是你？”散兵认出来来人，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旅行者的哥哥，空。 此时的空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的祭坛。 “该死，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认识？”散兵问。 空无意追问这俩个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前的祭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它是招至深渊的东西，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空十分懊恼，似乎没想到有人能做到复原它，更没想到那人会做出这种事。 “毁不掉吗？”散兵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只有召唤仪式结束，它才能被销毁。”空苦笑着。 一切都完了。 这时，祭坛的纹路一点点亮了起来。 大地在震动，仿佛有什么要从地下破出。 “走。” 星女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瞬间划破了空间，带着散兵和雷纳塔斯离开了这里。 空也通过深渊教团搭建的通道网络迅速离开。 回到地面上，沙地似乎裂开了缝隙，黄沙流动着。 与此同时，蒙德的雪山、璃月的海底、稻妻的鹤观、枫丹的外海、纳塔的火山乃至至冬的雪原，都有着相同的情况发生。 大地裂开了口子，漆黑的淤泥从其中涌出，一点点侵蚀着这个世界。 星女将力量施加在裂口处，企图强行将其愈合。 裂口一点点缩小，很快消失不见。 大地的震颤却越来越严重，坍塌的巨响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是下风蚀地那边！ 修补了一处，还有下一处。 那些东西埋藏在地底太久了，这一次，势必要冲破阻拦。 “没用的，祂帮多托雷掩盖了痕迹，谁也没发现他在暗处的布置，那个家伙也确实够聪明，他意识到了有强大的存在帮他，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空沉着声音说道。 “祂究竟要做什么？”散兵知道，能瞒过所有人甚至神明的，只有祂。 在这场棋盘中，筹谋的从来不止是地上的生灵。 这时，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黑红色。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如果说多托雷的布置只是唤醒了地下的「深渊」，那么现在，甚至招来了世界之外的「深渊」本体。 天也开裂，「漆黑」从天际灌下，落在大地上。 五百年前的灾厄再次重现在空的眼前。 不，甚至比五百年前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