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护凉州边军血战 议洛阳荆襄设计(1/1)

作者:皓首玄策

汉末烽烟之苍龙再起第103章 护凉州边军血战 议洛阳荆襄设计

“老刀,快醒醒,好像又有鲜卑人的大军来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士卒,不断的摇晃着身旁的一位看着四五十岁的老卒,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小石头,你在嚷嚷什么呢?”醒过来的老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还在摇晃自己的年轻士卒说道。 “老刀,城外好像又来了鲜卑人的大军,看着比这几天攻城的大军还要多呢。”小石头躲在女墙后,指了指城外说道。 老刀闻言,立即翻身而起,探着半个脑袋向城外看去:“嘶~,怎么鲜卑人又增兵了?就这么一个昭武小城,有必要么?这不是要让我这把老骨头死在这里么?眼看我今年就要退役了,这些鲜卑人真是不干人事儿!” 说罢,看到在一旁将脑袋都伸到女墙外的小石头,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接着上去就是几个巴掌,扇在小石头脑袋上,嘴里还不停的骂道:“你是嫌命长了是不?还敢把头伸出去,你以为你的头比鲜卑人的弓箭还硬是吧?你以为你是阎校尉,能挑飞鲜卑人的弓箭?小崽子胆子大得很呢!”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老刀,我错了,别打了!”小石头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求饶,却没有站起身来反击。而旁边的其他边军士卒也像是看惯了这一幕,只在一旁哈哈大笑。 老刀,原名东方剑,是一名来自酒泉郡的边军老卒,因一手刀法耍得贼溜,因此被同袍安上了一个“老刀”的外号,后来时间一长,大家都忘了他的真名,只叫他“老刀”。别看老刀满脸皱纹,一副老态,其实也不过才三十出头罢了,只是常年驻扎在这风沙漫天的戈壁大漠之中,才一脸老相。 只是老刀虽然在边军中待了快十年,却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头兵。这倒不是老刀没有立过功,老刀来到边军的头三年里,其实战功不少,可惜都让上级军官给贪墨了,让本来热血奋勇的青年人渐渐的失去了热血,渐渐的不再想着立功,只想着保命即可。后来大将军何彧改进了新的军制,又让像老刀一般的士卒看到了希望。 只可惜大将军军略无双,威震天下,使得凉州边境这几年异常安定,也使得老刀等人没了立功的机会,因此这个大头兵也是一当就是快十年了,眼看着按照新规,像老刀这等已经当兵十年的,就要退役回到酒泉了,结果鲜卑入侵凉州了。 接到鲜卑入侵凉州的消息时,老刀这些边军老卒很多人都兴奋了。只因最近几年,在大将军的新军制下,这些老卒都切实感受到了不一样,军队内部大家越发的团结了,有了专门的军法廷尉等等,最主要的是老卒们感受到了关心,感受到了尊重,使得很多老卒都想留下来。现在鲜卑入侵,老卒们感觉自己留在军中的机会,来了。 老刀指着对着自己傻笑的小石头,接着骂道:“笑,你笑个屁!你个新兵蛋子,加入边军也快有半年了吧?教了你这么多,你记住了多少?就这么想进烈士陵园?” “嘿,老刀,你这话不对,你说说,我们这里谁不想进烈士陵园?那可是以后要受天下人祭拜,听说就连以后的皇帝都会去祭拜的!”一旁看热闹的士卒中,有人插话道。 “呸,就算想进烈士陵园,那也得分先来后到,他一个新兵蛋子难道还想骑我头上啊?没门!”老刀闻言,也接着说道,结果又是惹来一阵大笑。 “全体检查装备,有问题及时申请更换,阎校尉说了,这次我们驻守昭武,物资很充足,特别是大汉商会,又送来了很多的补给与兵器,因此我们的任务就只有一个,挡住鲜卑人南下,大家明白了吗?”老刀他们的屯长此时来到他们跟前,传达着阎行的命令,同时也是鼓舞一番士气。 “明白!明白!”“哈哈哈,我要把那些鲜卑杂碎全都剁了!”“来吧!让这些蛮夷之辈,来尝尝我饥渴大刀的厉害吧!”屯长的话刚说完,一众新兵就整齐划一的回答“明白!”,只有老卒们,各喊各的,或者懒得理会,自己默默的打磨自己的兵器。 “呜~呜呜~呜呜呜~”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休整了大半天的鲜卑大军,开始在昭武城外集结。 西部鲜卑大人宴荔游,远远的看着严阵以待的昭武小城,皱了皱眉头,问道:“罕戈,就这么一座小城,前前后后让我鲜卑儿郎折损了两千多,关键你还没拿下?你是多无能?从此刻起,罕戈你就去后面管理随军放羊的牧民吧,看来这等攻坚的勇士之行,不适合你!” 罕戈一听,让自己去统领放羊的牧民,那以后自己如何在部族中抬得起头?赶紧上前跪在宴荔游面前恳求道:“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亲自率兵攻城,必定将此城拿下!如若不成,我愿提头来见!” “哦?你有把握了?那行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日若拿不下此城,拿你人头问罪!去吧!”宴荔游看着跪在面前的罕戈,考虑片刻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随后便看着罕戈一脸狠色的开始调集自己麾下的大军,扛着圆木和宴荔游从会水城搜刮物资制作的云梯和大木盾,向着昭武城而去。 而城墙上的阎行,看着正在靠近的鲜卑攻城大军,开始下达命令:“弓箭手暂时退到城中休整,刀盾兵,长矛兵就位,今日,让这些鲜卑人看看,我们大汉边军的血战之勇!” “血战!血战!血战!”“杀!杀!杀!”城墙上一时士气大振,让城外的宴荔游看的有些意外,自言自语道:“我好像有些理解,罕戈攻不下这座小城的原因了。不过再精锐又如何?就这点人手,这城迟早被破!” “咚!咚!咚!” 城墙上战鼓声响起,城外号角声震天。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大汉边军与鲜卑人用最血腥的方式在战斗着。鲜卑人四面围城,不停地向着城墙上冲来,而城墙上的汉军则是看见一个露头的鲜卑人,上去就是一刀或一矛,短短的一个时辰下来,城墙下已经堆积了不少的尸体,有鲜卑人的也有汉军的,只是汉军的尸体极少,很难看到罢了。 鲜卑万夫长罕戈,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不断的从城墙上摔下来,心痛不已,毕竟这些都是自己部落中的精锐战士,现在却因为攻打这一处小城,死伤差不多已经过三千人了。罕戈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西斜,估计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天黑了,可是眼前的昭武城仍然屹立于此,没有一点要被攻破的迹象。罕戈再次看了看天色,然后抽出腰间的兵器,向着昭武城一指,随后罕戈麾下的剩余大军便疯狂的冲了上去。 双方的大战一直持续到酉时中,天色已经几乎全黑才鸣金收兵。鲜卑的万夫长罕戈万分不甘的只能领着大军退去。 “小石头,去把我的水囊递过来。”老刀喘着粗气,一身血污的靠着城墙坐在地上。看着身旁一样满身血污靠着城墙坐着的小石头说道。结果老刀等了半天也不见小石头回答,老刀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赶忙上前查看小石头的情况,这才发现,小石头的肚子上被划出一条尺余长的口子,小石头坐着的地方已经是一滩血水,就连肠子都从伤口处流了出来,更是早已经没了呼吸。 老刀就这样抱着小石头的尸体,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直到有其他的老卒过来拍了拍老刀的肩膀,老刀才微微回神,然后带着一脸空洞的微笑道:“呵呵,没事,我们边军每天生死见得太多了,我只是有些惋惜,惋惜小石头还这样年轻,惋惜我的刀法还没有教他” 阎行看着收兵退去的鲜卑大军,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总算又扛过一天。算算日子,自己率领的边军在昭武小城与鲜卑大军已经是第四天的攻防之战了,按照最快能来支援的军队到达时间来算,也还需要十一天。阎行又转头看了看周边的士兵,还好,问题不大。虽然负伤的较多,但都是皮外伤,更关键是大将军实行新军制后,兵器、铠甲全面换成了新的,战死、重伤少了很多。看来还是很有希望挺到援军前来的。 只是当阎行将目光转到城外,看着偶尔夹杂在鲜卑人之中的边军士兵尸体时,则有些心情低落,这些基本上都是遇到了鲜卑人中的厉害角色,或者是为了保护身后的同袍才战死于此。阎行看了半晌,才幽幽说道:“兄弟们,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凉州州治,汉阳郡陇县。 皇甫嵩自镇守凉州以来,还是第一次面临鲜卑入侵,所以在接到张掖的报信后,第一时间便向陈仓发去求援信,同时呈报洛阳。毕竟之前镇守凉州的一万大汉龙骑还没有回到凉州境内,还在并州五原郡休整。而自己只能抽调可以调动的所有边军前去张掖支援。 结果出乎皇甫嵩意料的是,自己向陈仓发出求援信的第三天傍晚时分,陈仓守将高顺就带着一万步兵到达了凉州州治陇县。随后高顺又与皇甫嵩了解一番情况后,次日便由皇甫嵩之侄皇甫郦作为向导,带着高顺的一万大军直奔武威郡。 荆州襄阳城中,荆州各大士族集聚一堂,都在议论前些日子的“洛阳之乱”,目的就是想从这个事情当中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荆州大族蔡氏的现任族长蔡讽首先说道:“董卓这样一位手握兵权的军阀,竟然可以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洛阳,导致洛阳大乱,险些倾覆社稷,可见洛阳、长安的防务太差,卫戍军战力肯定也不怎么样。经此一乱,洛阳城也难免破败。”说到这,蔡讽转身对着主位上的刘表一礼,道:“不若由州牧大人上疏,我荆襄之地愿意为朝廷分忧,献上钱粮以助洛阳重建!只是我荆襄之地多才俊之士,不知朝廷是否可以予以我荆襄子弟更多的为大汉效力的机会?” 刘表闻言,看了蔡讽一眼道:“此议可行。待我上奏,看朝廷的意思吧。” 随后蒯良也站起来对着刘表一礼后道:“主公,我昨天正好见了从江东来荆襄求见主公的顾家、朱家的代表。他们都表示愿支持主公掌握江东,不知主公的意下如何?” 刘表看着蒯良,皱了皱眉,道:“江东几大家族,已经完全掌控了江东之地,之前我也找过他们,也谈过,可哪次给过我好脸色?现在却突然冒出来希望我去接手,是不是这群江东士族发生了什么事?” 蒯良则是斟酌了一番字句后,说道:“主公,我听闻此次洛阳之乱,背后是有些士族推动的。依照大将军的脾气,估计会将这些士族一查到底吧?” “嗯?子柔的意思是?”刘表有些惊异的看了蒯良一眼。蒯良则是对着刘表点了点头。 “呃若是这样,那我们不怕大将军怪罪?”刘表开口问道。 “主公,我荆襄之地与别处不同,只要主公抓好水军的组建,就靠着密布的江河水网,就可以拒敌于外,再加上荆襄之地,田土肥沃,百姓丰衣足食,商贸发达,有钱有粮,又有地势之利,我荆襄早就立于不败之地矣。况且水军不同陆地兵种,首先得选出水性上好之人才能组建,一旦江东之地也在主公的掌握之中,那还有何处比我荆襄及江东人的水性更好?至于上游益州刘焉,恐怕他才是汉室宗亲里的反贼呢。”蒯良说到这里,又压低声音道:“主公应该也听过董扶对刘焉说‘益州分野有天子气’之事吧?” 刘表闻言并未答话,反而一言不发的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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