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神明男主,呸!恋爱脑报吃第149章 妄动凡念爱上了一朵花
当然,那并非幻觉。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没有我,你找不到花花。” 男人似乎对晏琰这间心理咨询室很感兴趣,目光四处环视了一圈,随后走过去翻翻架子上的书,动动桌子上的摆件,还碰倒了晏琰刚放好的花束。 晏琰没有强迫症,但是看到这一幕好像突然就有了。 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开口说些什么,这家伙会把整个咨询室都糟蹋一遍。 “你是来帮我的?” 正好奇盯着角落一盆绿植的暮沉渊闻声转过头来,笑着道:“是啊,要不要我帮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次见面的印象不太好,这人的性子又十分难以捉摸,晏琰只觉得他的帮忙不怀好意的成分较多。 “你的目的呢?”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暮沉渊神色无害地看向他,“我只是想帮你们而已。” 他凝眸静静看了晏琰一会儿,随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笑容微敛:“你怕我会害你吗?” 他是笑着的,眼底的冷意却森寒彻骨,仿佛下一刻就会扭断晏琰的脖子。 “原本还想着给你一点时间的,现在看来不必了。” 男人语气冰冷,在化作一团黑雾钻入晏琰眉心之前,阴恻恻地留下一句:“真看不得你如今这么废物的样子。” 再之后,晏琰就没有意识了。 不,这样说似乎不太恰当,他的意识依旧清醒,只是却好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灵魂被分割成两半,一半是他,另一半是完全陌生的他。 此刻,他便被陌生的灵魂操控着意识和身体,被赋予了不可思议的怪异能力。 似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出现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山间,放眼望去,山连着山,树连着树,它们都像是有了生命,在暗夜中俯视着陌生来客,发出一声声类似警告般的呼气声。 他脚步未停,分明是全然陌生的环境,身体却自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默默指引着他。 周围寂静到诡异,耳边除了风,便只能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声,不多时,一道突兀的兽吼声突然打破了这方静谧。 晏琰似有感应,随即往那个方向越走越近。 山道下方躺着好几头体型健壮的狼,双目紧闭,脑袋歪斜,腹部还在微微起伏,像是昏死了过去。 最后一头还醒着的被卡在树上,尾巴摇得飞起,四肢在半空中奋力刨动着,口中发出“嗷呜嗷呜”的惨叫求饶声。 “现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不过我懒得听。”拂鸢拍了拍刚刚沾到灰土的掌心,转身就走,“不说我也能找到他们。” 树上的庞然大物又哀嚎了两声:“嗷呜嗷呜~” 【在山神庙里。】 拂鸢懂兽语,因此便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你们干的?” “嗷呜。”是山神。 “它长什么样?人形还是兽形?” “嗷呜嗷呜。”我们没见过。 有意思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个大活人从她眼皮子底下弄走,本事不小。 “管它是神是怪。”拂鸢忽而咧唇笑了,神色温柔地吐出一句,“被我抓到,我扒了它的皮。” 还在树上张牙舞爪扑腾的大家伙顿时安静如鸡,乖乖地卡在那不动了。 它眼睁睁地看着不久之前还把自己一顿胖揍的人类嗖得一下就消失了,内心的恐惧更深了。 呜呜,它想妈妈,它想回家…… 目睹到这一幕的,还有不远处的晏琰。 “害怕吗?她是妖的事情和你说过吗?”暮沉渊带着几分欠揍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但是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个家伙,在他的身体里。 初次就已经见识过更震惊的事情了,所以晏琰的反应颇为平淡,只沉声说道:“出来。” 脑海中的声音嬉笑着:“你求我啊。” “暮沉渊。”三个字,淡的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出来。” 毫无威慑力的语气,却让暮沉渊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千年前,那个毫无反抗能力被他支配的时期。 男人天生一副好脾气,似乎永远不会生气,大多时候,他会温和宠溺地叫他阿渊,若是叫了全名,那他不用多说便会立马收敛自己,变得乖巧如家猫。 他才不怕他动怒,只是总会想,他是这么好的人,他才不舍得惹他不快,他该是笑着的,逍遥自在,无忧无虑,不该被任何人或物所牵绊影响。 可他偏偏,把心遗落在凡世的一朵花身上。 眼前忽然黑雾弥漫,一身黑衣的暮沉渊缓缓浮现,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默默地看了晏琰片刻,随后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像是又生气了。 果然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与此同时,山顶一间破败粗陋的屋子里却是灯火通明,里面似乎点了成百上千根的蜡烛,让人远远的就能注意到这里。 卫萦先前意识恍惚了一瞬,再睁眼时就被满室的烛光晃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环视四周,随后看到了靠在后面柱子上的阮逊白,他微微阖着双眼,两腿平放着坐在地上。 “阿白哥。”卫萦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 阮逊白动了动手指,这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目光看过来,低声回了一句:“我没事。” 就是感觉身体发软,没什么力气。 “这是哪里?” 卫萦看了看地上杂乱的红纸香灰,又看向正前方那足有三四米的黑色巨石,巨石前面的地上有一个破旧的香炉,里面插着很多没有燃尽的香。 “这,应该就是山神庙了。”她低声喃喃道。 那个除了镇长,谁都没有见过的山神住所。 “鸢鸢不在。”卫萦刚刚看过了,神色焦急,“她是不是跟我们走散了,还是被关在了别的地方?” “她应该是安全的。”阮逊白回答,“我们现在成了胁迫她的诱饵了。” 这屋子里的香味太重了,大概和之前石屋里那根蜡烛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以他们此刻才会感到浑身无力,头脑昏沉。 把他们掳走的家伙并不打算害命,这一切的离奇怪异,可能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拂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