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们找到了龙国衰落的真相第47章 颠覆三观
张久征在船台上伫立良久,长叹了一口气,对罗通和康思俊招了招手,带着他们走进船台后面的一间舱室。 张久征走到一侧,动手把侧面的窗户推开,阳光照射进这满布灰尘的房间里。灰尘勾勒出阳光的路径,张久征走到正对着窗户的一面墙前面站定。 这面墙上,挂了一道蓝色的布帘,张久征把布帘向左侧拉开,随着布帘的拉动,一幅巨大的地图展现出来。罗通和康思俊只扫了一眼,两个人就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此前在学校里学习的许多知识在脑海里盘旋碰撞,最后都被眼前这幅地图击成了齑粉。 那是一幅长方形的地图,正上方赫然一行大字“坤舆万国全图”。图上虽然没有后世地图那般规整,但世界上几个大洲赫然在目,仔细看去,居然还有经纬线,只是经线采用十二地支,从北极出到南极止,穿过北京的那一条经线设为子线,其余由东向西排列。纬线则按天干排列从北极往南依次是甲乙丙丁戊,过了赤道又接着己庚辛壬癸直到南极。 虽然不像后世的数字加角度那么精准,但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关键是这张图的主要信息和各大陆的轮廓基本都跟后世的地图差不多。 “我们要去的亚墨利加,就在那里。”张久征指着地图上的美洲大陆说道:“船队大小舰船一百四十艘,只有我们四艘出师未捷,流落苦兀……” 张久征哽咽了一下,强忍住眼泪,用手轻抚着地图。地图上面的每一个地区大大小小的国家、物产都有所标注。罗通和康思俊两人都细细打量着这幅传说中的地图,最后康思俊没忍住问了出来:“张大人,这幅地图可是有那西洋传教士协助绘制?” “西洋?”张久征回头看了一眼康思俊:“你说的是大西洋还是小西洋?” “呃,就是一个意大里亚人。”康思俊用手一指地图上的意大利,用地图上的地名跟张久征说道。 “嗤——”张久征发出一声不屑的讥笑:“你当这地图是描摹山水这般儿戏么?我泱泱中华累数十代之国力,由唐朝时就开始逐步探索,宋末已有小成,加之明初永乐帝举国之力求索,方得此图。他小小意大里亚的一个教士何德何能?可参与如此宏大之编纂?” “我听说那教士一路漂洋过海来到龙国,见多识广,且天文地理无所不精……”康思俊试探着说道。 “哈哈哈,如果说小小的意大里亚能有这样一号人,那欧罗巴又怎么会是蛮荒之地。”张久征强忍着的眼泪,却被笑得喷涌而出:“我说了,且不说那天文地理,单单这幅坤舆万国全图,乃是累我龙国数十代之功,岂是一个人能制出来的?再说,你从哪里听到这些乡野见闻?近些年来,总有些西洋人来我龙国抄袭典籍,要是真有精通天文地理之大儒,他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张久征说得有理有据,康思俊一时竟无法反驳。罗通拉了一把康思俊,用英语悄声说道:“那传说中的利玛窦可是明末来到龙国的,现在最多算明中期……” 张久征定定地看了罗通许久,才从嘴里说出一句话:“i've heard what you an……” 罗通顿时整个人都凌乱了,早知道用大毛语也好啊,从早上遇到张久征起,突破他们两个人对历史认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张大人别误会。”罗通脸上发烫,连忙对张久征解释道:“我们之间常用这种语言说话,说习惯了而已……” “是么?现在是明中期,还有明末,这也是习惯?这是杀头的大罪!”张久征瞪着罗通说道:“小子,不要再玩什么花活,我张久征虽然流落苦兀,但我们但凡能做到管舱一级的,都至少精通四五门语言。说出你们的来历,不要有一丝一毫隐瞒,否则,哼哼,我们这群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 “我说我们是来自五百年后的龙国,您相信吗?”罗通看舱室里只有他们三人,拱手对张久征说道。 张久征仔细打量了一下罗通和康思俊:“嗯,拿出点东西给我瞧瞧,我便信你。” 罗通想了想,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递给张久征,这种军用腕表,功能强大。只是有些功能现在不能用了,比如定位。 张久征接过腕表,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还给罗通:“我信你了,小子,只是你说明末,现在离明末还有多少年?咱们大明还有救吗?” 罗通不知道怎么跟张久征说这个话题,沉默了一会,刚要开口,张久征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既然来自五百年后,想必桨机的故障,你们两个会有办法,跟我到底舱去看看吧。” 说罢,张久征把地图的帘子拉上,又把采光的窗户关好,然后带着罗通二人出了船台,向后折进船台后的大舱室里,这一层两侧每隔七八米,就是一门火炮,火炮前面有窗,现在窗户都是紧闭的,这些火炮一尊一尊排列在那里,整齐而有威势。 每两门炮之间有一个木制架子,架子上都是一个个用油布包裹的圆柱形物体,架子最下面是两个开口的箱子,一只箱子里放的都是尺寸一致的铁球,另一只箱子里则中间有块隔板,一侧整齐地码着两列半球壳,另一侧里全是铁砂,球壳和铁球的状态还好,铁砂已经锈蚀,粘连。 罗通吃了一惊:“这个年代,就有定装炮了?” 张久征对罗通二人这种仪态已经习惯了,他沉吟了一下:“定装,定装,这个词用得好,只是,二位还见过不是定装的炮?那能用吗?” 罗通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康思俊幽幽地答道:“一百多年后,我们的炮全都是前装药,然后捣实,再从火门点火击发的。” “那炮怎么能有准头,再说了,这船上的炮,你怎么从前面装弹?”张久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