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72
他一愣。 </p>
语鹿斟了一杯红酒,递给他,温柔的笑了笑。 </p>
【庆祝我出院,这是我敬你的。】 </p>
她只不过是稍微表现出一点对他的在乎,他就是她手上的提线木偶。 </p>
情绪只由她左右。 </p>
那天晚上,语鹿一直在敬薄司寒酒,而她自己只是喝果汁,很快一瓶红酒下去,一向酒量不错的人也有了醉意。 </p>
他醉酒倒不像有些人,话特别多。 </p>
反而特别安静。 </p>
语鹿把他扶到床上,薄司寒嘴唇轻轻的吻过她的脖子,手抚摸着她的肩膀。 </p>
夜晚的微凉让她对他的滚烫体温感触尤深。 </p>
语鹿拿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身体的时候,他才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低声说。 </p>
“下次不要再灌我酒了,我胃好疼。” </p>
她心跳落了一拍,可薄司寒没再说什么,而是把她搂进怀里。 </p>
他胃里还是隐隐的痛,但她的体香能熨帖那种痛。 </p>
连日的疲惫与神经紧张,以及大量酒精的作用,薄司寒很快熟睡过去,而且睡的很沉。 </p>
他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好像过了很久,她动了一下,从他怀里抽出身来。 </p>
苏语鹿给他盖上被单,又看了他一眼,关上门。 </p>
离开了公寓。 </p>
出去以后,就立刻找了一个便利店,先买了几样东西,然后跟售货员说自己忘带手机了,想借一下手机。 </p>
售货员把手机递过来,她拨通了薄司礼的电话。 </p>
薄司礼那边接起来很快,似乎也是久等了这通电话。 </p>
“整整一个月,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p>
“我这边情况有点特殊,薄司礼,你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来接我?” </p>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 </p>
这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p>
就在语鹿以为薄司礼不会冒着风险来帮她忙时。 </p>
薄司礼问她在哪里。 </p>
“我马上开车过来找你。” </p>
十五分钟后,薄司礼接到了苏语鹿, </p>
上了车,薄司礼开车,语鹿坐在副驾驶,简单的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情况。 </p>
太突然了,那天刚跟他打完电话在医院就被逮了个正着。 </p>
这段时间他看她看的很紧,好容易等他放松警惕,才找到机会跑出来。 </p>
薄司礼将车一路开到江边,停车,手摸到衣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低头正准备点烟,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孕妇。 </p>
他把东西囫囵塞进操纵台下的储物仓。 </p>
“你准备怎么办?” </p>
这句话问也是白问。 </p>
她要是肯留下小孩,肯定不会再跑出来。 </p>
苏语鹿说:“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处理掉。” </p>
薄司礼别过头,上下扫了她一眼。 </p>
语鹿特别冷静,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养胎保胎,反而让她更坚定了最初的决定。 </p>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爱上薄司寒。 </p>
他的每一个无限包容和关怀的表情,还有他每次情不自禁流露出对家庭的渴望。 </p>
无时无刻不让语鹿心尖笼罩上一片轻柔的温度。 </p>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不感动。 </p>
但是她不能爱上这个人。 </p>
爱上一个狠狠伤害过自己的人,这是她不能原谅的事,不能因为他现在变得温柔,变得不再那么不讲道理,他对她造成的永久精神伤害,对何子帆做下的诸多恶事,就可以轻轻松松的一笔勾销。 </p>
如果语鹿真的爱上他,那将是最大的笑话。 </p>
那些无数个无法挣脱开的噩梦,无数个想自残想自杀的夜晚,又成了什么? </p>
“我害怕我会爱上他,我不能陷进去。”语鹿视线一直直视前方:“这么做,这样对我跟他来说,会变的简单一点吧。” </p>
薄司礼唇抿了一下。 </p>
这让他突然想起阮生玉来。 </p>
那时候风水先生站出来说小玉的八字旺老爷子,小玉被迫要嫁给爷爷。小玉曾在一个家里其他人都不在的深夜,穿着极其轻薄的睡裙,敲开他房间的门。 </p>
“司礼,你要了我吧,再过几天我就要嫁给爷爷了。但我只想把我的第一次留给你,这样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p>
睡裙很滑,胸前美好的轮廓从那薄裙上顶出形状。 </p>
在圣洁灯光照耀下,阮生玉就像一块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美玉。 </p>
他面无表情的朝她靠近两步,手指拨了一下睡裙的带子,睡衣从她光滑的肩头滑落,空气遮挡不住姣好的身材,跟着她的动作,薄司礼能看到她起伏的胸脯。 </p>
真是美好! </p>
眼前这女孩,是薄司礼打从意识到男女之情时,就想拥有的女孩儿。 </p>
青春期那么强的占有欲,只因为珍惜她,再难以忍耐,也只敢在深夜的幻想中触碰。 </p>
此时她就在眼前,赤条条的等着他品鉴。 </p>
可他只冷冰冰的看着那皮囊,然后走到书桌后,拉开抽屉。 </p>
“你的第一次是给我没有遗憾,还是给司寒没有遗憾?” </p>
抽屉里躺着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一叠阮生玉在水中嬉戏的大尺度照片。 </p>
薄司礼反手将照片扔到阮生玉脸上。 </p>
“很开心是吧?跟我在一起,我也从没见你这么放得开过!” </p>
照片里,阮生玉只穿着内衣浮在水池中被薄司寒捉弄,而她脸上浪荡的表情,跟平时娴静明慧的模样判若两人。 </p>
阮生玉见东窗事发,脸上吓的惨白。 </p>
她哭着跪在地上抱着薄司礼的腿求他。 </p>
“我当时是知道要嫁给爷爷太难过了,然后又喝了很多酒。我和二哥什么也没有做。” </p>
她哭的满脸是泪,悔不当初:“司礼,我爱的人是你啊,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跟二哥什么也没有做过,你相信我。你要了我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p>
薄司礼眼神冷淡的捏起阮生玉的下巴,眼底有一点痛心疾首,在瞥到地上的照片时,瞬间灰飞烟灭。 </p>
一个人眼神和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p>
特别是在喝酒以后,更显本性。 </p>
薄司礼一字一句的说:“你知不知道,薄二把这叠照片送给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p>
顿了顿,他的语气更轻了。 </p>
“我很想死啊!” </p>
阮生玉一抖,眼泪珠子像断线的珍珠,地毯被晕染成一片深色。 </p>
“不是的,阿礼……你原谅我……” </p>
他只是嘴角轻轻一勾,越发轻描淡写:“你知不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你瞒着我跟薄二勾勾搭搭。你以为你那些故意招惹他的小动作,还有试探他的小眼神,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p>
“我是爱你,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我不会要你的,谁爱要你,你找谁去吧?你还是不是处女,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p>
他不顾她哭的撕心裂肺,甩开她的下巴,丢下她离开了房间。 </p>
薄司礼一想到阮生玉,他又想抽烟了,心里实在烦躁难耐。 </p>
事实上,到现在他依然爱着阮生玉。他这辈子就爱过这一个女人,她在自己生命中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哪怕她做出那样无法原谅的事,他依然无法克制对她的爱意。 </p>
阮生玉也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放下过自己。 </p>
他身边还留着她以前送给他的信物,他把他们曾经的照片像最珍贵的宝贝封存起来,时不时拿出来翻看。 </p>
因而,在爷爷去世以后,阮生玉给过他好几次想跟他重修旧好的暗示。 </p>
破镜重圆,四个字说起来简单。 </p>
可镜子破了就是破了,即便是硬凑在一起中间那条裂缝永远都不可能消失。 </p>
已经回不去了…… </p>
就像苏语鹿刚才说的那样……在无法原谅面前,爱这个字眼如此脆弱。 </p>
“我下车抽个烟,你等我一下。”他对苏语鹿说。 </p>
薄司礼推开车门,下了车。语鹿摇下车窗,看着他在夜风中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p>
很快烟抽完了,他重新回到驾驶室。 </p>
“你的资料已经建档了,我只能另外给你找地方单独处理。” </p>
“不过你要想好,司寒的性格我了解,他不会轻易放手的。我可以给你庇护,整个北城能与薄司寒抗衡的人不多,愿意站出来公然与他作对的人更是没有。现在唯一能给你绝对庇护的人,只剩我,也只有我。” </p>
语鹿立刻心领神会。 </p>
“我会报答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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