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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深深koala

囚身之欲:强制爱51

隔了约莫二十多分钟,确认了岳静宁睡熟,她才偷偷摸摸的出来,把薄司寒搀扶起来,轻手轻脚带回自己的房间。 </p>

她纤瘦的肩在浅浅的夜色中微微瑟缩,他不禁抬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p>

不由分说地把她裹在自己怀里,她来不及推辞,那体温便已将她裹挟。 </p>

走到屋子里面,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p>

祭台上,苏杰的遗像,目光骤然凶冷,直直落到薄司寒身上。 </p>

薄司寒颤了下眼睫,环着语鹿身体的手臂也渐渐放松。 </p>

语鹿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对他说:“你怕吗?别怕,这是我爸爸,挺好的一个警察,因公殉职了。” </p>

薄司寒放下她的手,又端详了一会儿照片。 </p>

诚恳且谨慎:“值得敬重。” </p>

她把他带进自己房间,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他身上还在涌出血的伤口,有些不知所措。 </p>

薄司寒叫她去找一把刀。 </p>

“什么刀?” </p>

“什么刀都可以。” </p>

语鹿找来一把水果刀。薄司寒差点笑岔气。 </p>

然后指导她用酒精反复给刀消毒。 </p>

“一会儿你就把刀戳进去,把子弹撬出来。” </p>

语鹿吓的手指发软:“不行,我做不到,我害怕。” </p>

薄司寒身经百战,比她淡定了不知多少倍。 </p>

“你害怕?怕什么?”他笑问。 </p>

“我真的怕。”她拨浪鼓似的摇头。 </p>

薄司寒默默不语,很久才轻声道:“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恨我。” </p>

进一步钳住她的手,迫使她的刀尖落在他的腹部。 </p>

语鹿瞬间哽了一下,赶紧扶稳刀子。 </p>

薄司寒突然用很凶的语气命令她。 </p>

“动手吧。” </p>

语鹿将刀尖往下,他是经常健身的人,不算很壮,却肌肉纤匀,那种皮肤的触感,温暖而有力量。 </p>

视网膜开始一片猩红。 </p>

她察觉到他的颤抖,稍有疑顿,英气偏执的男人牙齿紧咬着一张卷起来的毛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用深不见底的眼神,把她吸进去。 </p>

这一段手术极其凶险,语鹿几次都能感觉到子弹从刀尖削过去,同时又听到男人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 </p>

她的心房也因此悬空。 </p>

子弹终于撬出来了,她技术很烂,一个小小的口子被她戳的血肉模糊。 </p>

动作麻利地止血。 </p>

薄司寒深深喘息,肤色是近乎透明的苍白,眼尾泠泠,唇无血色。 </p>

他彻底的虚脱过去,毛巾从口中滚落,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 </p>

语鹿恍惚中觉得自己有罪,自暴自弃的掉眼泪,再厉害的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而已。 </p>

摇着他的胸口。两只带血的手,把床和自己衣服弄得很脏。 </p>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p>

已经半休克状态的薄司寒是被她哭醒的。 </p>

她身上有清淡干净香气,细柔的发丝贴着他脖颈,轻拂着他的胸口他大口吞咽着她的味道,呼吸匀停。 </p>

腹部依然是剧烈的痛。 </p>

微微动了一下,伸手抚过她的脖颈,语鹿清醒过来,一下打掉他的手,质问:“你刚才晕过去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 </p>

薄司寒笑起来,冲她露出一个歉疚的笑。 </p>

“我要是死在你手上,好像也挺不错。” </p>

语鹿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立马换了口吻。 </p>

“要死死远点,别死在我床上。” </p>

这句话咋一听有歧义。 </p>

薄司寒无可奈何,口中依旧振振有词的低喃。 </p>

“你对别人都好,就对我这么凶。” </p>

“否则怎么显得你与众不同啊。” </p>

他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也对……” </p>

的笑,倦意袭上眼皮,他很想睡一会儿,倒是睡就睡,一点没给语鹿一点缓和的余地。 </p>

“喂,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你别睡啊。” </p>

“……” </p>

等薄司寒再醒来时,有一只手放在他额头上,指尖微凉,他睁开眼睛,她穿的是无袖连衣裙,他的衬衫袖子也挽到肘部,两人的手臂交叠在一起。 </p>

他把语鹿搂进怀里。 </p>

又不想扰了她的好梦,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不动的躺着。 </p>

他刚才晕过去后,语鹿独自收拾了半天残局。 </p>

没有人告诉过她应该怎么做。 </p>

或者说,如果不是遇到这个人,她根本不需要经历这些。 </p>

她在网上查了些资料,知道伤口要缝,要消毒,失血过多要输血,还要吃消炎药,要用抗生素…… </p>

她家又不是医院,哪能面面俱全。 </p>

真该一通电话把人直接送上救护车。 </p>

后来又自我开解,人没死就行,半死不活的也是个人。 </p>

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一盒弹性绷带,也只给他的伤口做了一些简单处理。 </p>

又把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迷迷糊糊就趴在床上睡着了。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被闹钟叫醒。 </p>

住她家里就是太敏感了,时时刻刻得提防着被岳静宁发现自己在卧室里藏了个人。 </p>

心惊胆战,又一时无语。 </p>

不知道薄司寒这人来讨的什么债,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p>

好在岳静宁一时半会儿没发现苏语鹿在卧室里藏了个人,见语鹿大清早起来在煮红糖醪糟蛋。 </p>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吃这个吗?” </p>

语鹿心里咯噔一响,随口诹了个理由:“最近大姨妈不太正常,补一补。” </p>

“煮这么多,你吃得完?”岳静宁探过头来看了一眼:“你少吃点冰少熬点夜,大姨妈还能不正常?” </p>

语鹿不吭声,全天下的妈都一个样。 </p>

吃过早饭后,岳静宁出门去医院做例行检查。语鹿问要不要陪她一起,岳静宁说不用,检查完她还想去朋友家坐坐。 </p>

语鹿就说好,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 </p>

岳静宁前脚刚走,隔了十来分钟,语鹿才把一大锅红糖醪糟蛋端进卧室。 </p>

薄司寒早就醒了,听着她们母女在门外聊天。 </p>

撑着身体坐起来。 </p>

看到苏语鹿端着一大锅棕红色的汤汤水水进来,还冒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p>

他头皮发麻,拿被子捂住鼻息。 </p>

“什么东西,好臭。” </p>

语鹿没好气的说:“当归啊!我还放了不少呢。喝吧,给我全部喝完它。” </p>

全当坐小月子伺候。 </p>

“你不喝就给我去医院,别死在我家里。”语鹿脸上情绪不见好,冷冷的说。 </p>

薄司寒眼皮缓慢地掀起,眼下一圈暗影,下颚处还有没有清洁刮掉的胡渣。 </p>

他这副模样,其实跟天桥下的流浪汉也没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流浪汉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像这人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p>

薄司寒五官间渐渐地浮现出懒散的笑意,视线长时间地落在她身上。 </p>

“拿过来吧。” </p>

她刚把锅端过去,薄司寒又提出新要求。 </p>

“你得给我找个碗,我抱着个锅不太方便。” </p>

语鹿沉着脸:“你是不是还想我喂你?” </p>

“如果你愿意,愿劳您尊驾,毕竟你看我不很方便是不?” 男人声线沙哑得厉害,颓唐至极,又卖了个惨。 </p>

语鹿看着薄司寒这副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p>

心里暗骂这狗男人可真是不要脸! </p>

骂完还不是给他拿来一个碗,把汤盛出来,端给他喝。 </p>

除此之外,想都不要想。 </p>

他小口的吃了一碗就放下碗,就摇摇头说喝不下了。语鹿说,那休息一下再喝,要是不配合,她就把他扔出门外。 </p>

幸好他现在就像一个乖小孩,任由着她安排。 </p>

趁着岳静宁还没回来,语鹿准备赶紧换张床单,那被单上全是血,突然又想起薄司寒穿着黑衬衫又不喊痛。 </p>

“你也换件衣服吧?” </p>

他手脚缓慢的听她安排,抬起手,语鹿把衬衣扒下来,去房间外面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帮他擦拭降温,拭过男人修长又线条立体的脖颈之下,大片起伏的肌肉轮廓,光裸发烫的皮肤。 </p>

他脆弱到了极致,身材依旧是最好的。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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