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问道第205章 灰影
云州城外，许仙、白素贞、小青、乔小蝶、三毛、陈二狗、卫远等人带领华夏军打土豪、分田地，顺便悬悬剑、济济世。 云州城的三万驻军由李元亮统领，因为被无极大阵画地为牢，已经离不开军营所在的方圆三里地，影响不了许仙的改革。 云州府的知府萧远航手下只有数十位衙差和城卫，以维护云州城的秩序，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汉人，只有数位契丹人。 按理说，没了李元亮的驻军支援，萧远航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事实并非如此，云州是辽国的西京，是辽国五京之一，是与燕京并立的军事重镇。 自公元938年，五代十国的石敬瑭按照契丹的要求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 到如今，也就是公元1124年，过去了百余年。 云州城还是汉人居多，契丹人不到十分之一，辽国为了加强对云州城的统治，除了驻军之外，还有一个秘密机构：灰影。 灰影类似于大楚的兴楚盟，不同的是，兴楚盟只听命于楚徽宗，而灰影并不是直接听命于天祚帝，而是听命于各州府的最高长官。 灰影是暗谍，隐于民间，或者是开个杂货店，或者开个猪肉档，或者开个茶楼酒肆，或者只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 灰影是世代相传的，某人是灰影，他的后代中至少有一人是灰影。 要说灰影有什么特点，有一个最显着的特点，灰影都是地道的契丹人。 但是，他们隐于民间，明面上的身份却是汉人。 燕云十六州在辽国统治下的百余年间，契丹人和汉人也有通婚，进行了民族融合，双方的界限并不是那么清晰。 但是，灰影的身份特殊，他们的身上必须流着百分之百契丹人的血，不允许与外族通婚。 当云州被无极大阵封锁，李元亮的驻军被大阵分隔，萧远航无法得到驻军的支援时。 萧远航心中暗道不妙，立即通知灰影，让他们严密监视各地，以防有人趁机起兵作乱。 灰影的人数并不多，只有百余人，却有三分之一是觉醒者，其实力不容小觑。 想要在云州作乱，还是需要一定的实力，就算没了驻军的支援，萧远航也相信可以凭自己的实力管理好云州。 因此，云州城虽然被无极大城封锁，城外的十万辽军进不来，萧远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并不慌乱。 云州城的秩序并没有因为无极大阵的出现而变得混乱。 百姓们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城市居民或手工业者都各自忙碌。 只有极少数走南闯北的商人，突然被困云州城，再也出不去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商人的地位低下，数量也太少了，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云州城照样风平浪静的。 灰影在行动，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萧远航的府衙不时有灰影掠过。 没有别的变故，云州城突然出现了一个济世堂，济世堂有一个医病不是为了赚钱的许医圣。 对于妙手医圣许仙之名，萧远航也有所耳闻。 据可靠情报，妙手医圣许仙的实力虽然深不可测，为人不拘小节，不知礼节为何物，见到皇帝都不肯行礼，让楚徽宗都非常的忌惮。 可是，许仙似乎只对悬壶济世感兴趣，似乎并不用担心他会煽动民众造反。 尽管如此，许仙出现的时间点和无极大阵是同一时间，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不容得萧远航不怀疑。 换了是别人，灰影早就出动，先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实在问不出什么，就直接处理掉。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漏网一人。” 这是灰影对待汉人造反的态度。 大楚为了收复燕云十六州，兴楚盟的成员曾经通过各种方式渗透进来，对当地汉人进行策反。 辽国对汉人虽然比较宽容，还是有许多有民族气节的汉人不甘心被外族统治，响应兴楚盟的号令，暗中发展势力。 因为灰影的存在，反抗势力发展到一定规模，总是难以逃过灰影的耳目，暴露之后，就被暗中处理掉了。 燕云十六州的汉人在五代十国时割让给辽国之初，还是比较倾向于中原内地的。 但随着辽国对燕云地区统治时间的越来越长，燕云百姓的认同感会毫无疑问地归属于辽国。 而楚国民间也不把燕云十六州的汉人当成汉族人，称他们为“虏”、“番人”。 宣和年间，楚国打算联合金国收复燕云十六州，楚徽宗摆出了燕云十六州汉人解放者的架势。 “念彼群黎，旧为赤子，既久沦于涂炭，思永靖于方陲”，楚徽宗要把燕云十六州的汉人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而燕云十六州的汉人“自五代十国至于今，百余年间，子孙无虑，已易数世，今则尽为蕃种，岂复九州华夏旧民哉?” “燕人本无思汉心”，他们对楚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举动，持消极甚至抵制的态度。 许仙除了悬剑济世之外，又进行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改革，让耕者有其田，对土豪劣绅进行了审判。 许仙的行为，赢得了民心。 燕人虽无思汉心，许仙却给了他们实实在在的好处，让云州没有治不好的病，让百姓们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利益。 许仙得民心，华夏军迅速壮大。 至此，许仙颠覆辽国统治，煽动汉人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当许仙刚出现的时候，萧远航知道来者不善，有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只是妙手医圣许仙的传说太过神奇了，萧远航明白，没有云州驻军的支持，以灰影去对付许仙，胜算渺茫。 萧远航位高权重，也惜命，懂得权衡利弊。 明知对上许仙是九死一生之局，萧远航不愿冒险，选择静观其变。 许仙悬壶济世，对没钱治病的穷人免费，以此收买人心之举，虽然有点大逆不道，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当许仙开始打土豪、分田地，成立华夏军的时候，萧远航不得不行动了。 有人在萧远航的地盘造反，把云州兵马大元帅李元亮的家抄了，还处死了元亮的弟弟李元明。 萧远航不能再等，也不能以任何借口静观其变，唯有召集灰影，与许仙一决生死。 不管是为了家族荣辱，或为了职责所在，或为了民族大义，萧远航身在其位，只能勇敢地往前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