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陷落第217章 女王蜂
“咳咳朱迪” 朱迪打断了洛栖的话头,干巴巴甩过来一个名字:“女王蜂。” ? 女王蜂?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在和鲁恩交接的时候,鲁恩并没有和自己说过他和这个逃婚的小新娘还有什么交集,因为担心被eva发现踪迹,洛栖并不敢堂而皇之地使用【数据流】异能探查网络信息。 “该死,抓稳!” 女王蜂在前面骂了一句,话音刚落下的时候,飞行器的机翼狠狠颤抖了一下。 似乎有飞船对这个正在狂奔而逃的飞行器发动了攻击。 地动天摇,整个飞行器狠狠抖了一下,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又被操纵飞行器的女王蜂强行扭了回去,又一颗微型炮弹和他们擦肩而过。 尘埃落定之后,洛栖的手摸到了一个又圆又硬的东西,摸上去凉凉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正想再摸摸看是什么的时候,距离洛栖最近的超七惊恐地喊叫了起来,他的神色扭曲,眼睛里全是惊骇,对着洛栖伸出一只手,拼命按了按,似乎就怕洛栖一个不小心打碎了什么东西。 “不要动!” 洛栖的手指放在那个又圆又硬的东西上,停止了动作。 巴林在站稳身体之后,扶着墙壁,走到洛栖身边,蹲下来查看了一番,“c259锥型炸弹,计时已经启动,距离爆炸还有半分钟,无法停止,我们必须在半分钟内弃船逃跑,否则我们会和这艘飞行器一起炸成碎片。” 他拍了拍洛栖的肩膀,“起来吧,这个炸弹是定时的。” 半分钟。 前面的女王蜂没有说话,她专心驾驶着鸟型飞行器,凭借着异能在乱军之中来回穿梭。 但即便是预知危险的异能,也无法避免这颗炸弹的进入。 超七往后缩了缩,躲得远远的,似乎这样就可以避开爆炸的范围。 洛栖和巴林对视一眼。 巴林的眼睛里毫无波澜,他看着洛栖的眼神和看着路边的垃圾没什么区别,眼里是直白的厌恶。 这个人对鲁恩是有什么不满么? 女王蜂没有说话,是因为这个炸弹不危险?还是就这样甘心等死? 洛栖站起来,一脚踩在这颗突破重重屏障,精准地停在自己身后的炸弹上,炸弹表层包裹着一层金属,她刚刚摸到的又圆又硬的东西就是这个炸弹的弹头。 一脚踩在这个炸弹上,洛栖小腿微微绷紧,脚下用力,一脚就把这个还没爆炸的炸弹从它进来的地方踢了出去。 与此同时,女王蜂操纵整架飞行器向另一侧倾斜快速滑开,飞行器内循环空气过滤器和加压器打开,让飞行器内部不至于因为这个破口和外面的茫茫太空产太高的压强差。 被踢出去的炸弹迅速爆炸,在黑暗的太空中炸成了一朵绚丽的烟花,震荡的余波轻轻扫过鸟型飞行器的尾巴,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巴林迅速从墙壁抽屉里拿出了一块材料,手持电焊进行修补,很快就补上了炸弹炸出来的破口。 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超七笑了笑,又从角落回到了本来的位置,“嘿嘿,老大,难怪你没避开,这个玩意儿好像也没什么危险。” 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全然看不出来他刚刚狗爬一样迅速躲到一边的怂包状况。 巴林收好了工具,看了眼洛栖,拿了瓶水,递给她。 洛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之前看着自己的眼神可算不上顺眼,现在给自己递水,应该也算认可了自己? 千辛万苦把自己带出来,总不至于在水里下毒? 洛栖笑了笑,接过了水,拧开,一口就是大半瓶。 “谢了,有糖么?刚刚好像太紧张了,想吃点甜的。” 巴林这时候已经认可她了,这种小要求,自然没有不能答应的。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丢给洛栖。 洛栖再次笑着谢了,剥开糖纸,把糖果塞进嘴里,挑了挑眉,薄荷味的,有品。 牙齿咬碎了糖果,清清凉凉的感觉贯穿全身,感受着糖分的进入,洛栖换了个问题,“我们要去哪里?” “如果还是这个速度,我们应该没办法脱离这帮人的追逐?” 鸟型飞行器周边依然密密麻麻地都是各式飞船。 女王蜂依旧没有说话,巴林也回到了他原本的地方,坐到了应该是副驾驶座的位置,开始辅助女王蜂的驾驶。 这三个人里超七的话最多,他殷勤地给洛栖拉了一条凳子,“先坐,老大做事,你信她就好了,不用问有的没的,你看,要不是我们,你现在还在那个地方······” 根据传统话术,这时候超七应该极力描绘洛栖之前所在的地方有什么阴谋,或是多么地惨无人道,可自从问道伊甸园里的空气的味道之后,超七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们是在带洛栖脱离苦海的话来,在飞船的包围下,他们更像是在向地狱飞奔,也不是奔向什么新生活。 之前的话术不好用了,超七舔了舔嘴唇,换了个说法,“你看啊,如果不是我们,你哪看得见这种大场面!瞧瞧,枪林弹雨,这临场感!多刺激啊!在虚拟网络里可没有这么强的既视感!” 不会夸的话其实可以不用夸。 洛栖拧上了瓶盖,一时无语。 “那我们的目的地?” 洛栖现在还不知道鲁恩有没有和这个女王蜂承诺什么,让人家愿意冒着生死之大不违来救他。 “你忘了你的预言?” 女王蜂终于开口回应了他的问题,“你的预言里,我们的婚礼会正常进行,鲁恩,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给你,假如我真的会有孩子,那我更不希望那个孩子和我们一样可怜,延续我们的命运。” 女王蜂脸上倒映着淡淡的星光,她没有回头去看鲁恩的脸,“命运这种东西,不就是靠自己打破的么?” 打破命运? 可鲁恩的死在警察局的牢房里。 他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参加自己的婚礼,他也没有按照他自己的预言死在瓢泼大雨之中。 命运自然是命运。 可没人打包票,他们的预言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