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传说：厨神之路第787章 蹭客·2（完）
周二，一大早杜明贤来到厨神斋时，看见池雅晴已经指挥工人在调试点餐机的新功能了。 “你不会是昨天一直都在这里吧？”为了安装“在店时间”系统，杜明贤趁着周一休息把厨神斋借给了池雅晴。 “一大早就说傻话？我昨天下午就已经完成了，现在是来测试的。我工作的原则就是：上班时间全力以赴，下班时间一分钟都不加班！” “可整个周一都算是加班啊？” “所以，等这几天试用如果没问题的话，我要求多一天假期。” “呵，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我干嘛吃亏？这是我应得的！对了，你昨天和虞莹做什么了？” “我俩呀？嘿嘿，也去当蹭客了，不过是图书馆。” “图书馆？苍启大学的吗？” “苍启市公共图书馆啊，你不知道吗？” “还有那种地方啊？有什么好书吗？” “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不过我们遇上了一个认识的人你猜猜是谁——提示：你和他哥最近打得很火热！” “武厚生吗？我记得他是说过他在图书馆打工…等等，谁跟他哥打得火热啦？是他总缠着我！” 池雅晴正欲辩解两句，见工人们已经调试得差不多了，转念一想还是正事为重：“喏，你当顾客来点餐吧。” “哦，我看看啊…” 杜明贤拿餐机，发现所有食物后面都加上了购买可以获得多少在店时间，比如小碗牛肉面25分钟、中碗30分钟、大碗45分钟；凉菜点心10分钟；饮料茶酒20分钟… “一杯饮料明明不比一碟凉菜要贵啊，为什么时间更多？” “考虑到有些人就是来喝杯水歇个脚嘛，要是限制得太死人家就不来了！” “有道理！然后，在店时间每1元钱10分钟？” “咱们每天开店大概9个小时，要真有人愿意花50多块钱坐着就让他坐着吧。” “如果到时间了但那人就是赖着不走该怎么办？” “你试试看咯！” 池雅晴拿过杜明贤手里的点餐机，将时间设置在1分钟—— 铃！！ 60秒后，机器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呃啊！这个、这个怎么关掉？”杜明贤像对待每天早上起床时的闹钟一样使劲戳着却丝毫没有反应。 “在这里是关不掉的，必须得在前台或后厨的两台终端机上才能关，就像这样——” 铃——啪！ “呼，真吵啊！” “不吵赶不走人嘛！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唉，是我说要试试的，那就试试吧…” “看你这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那就干脆别弄了！”池雅晴不满地抱怨。 “我是怕会干扰到正常来吃饭的顾客。” “哪些是顾客，哪些是蹭客，你心里应该都有数吧？虽然表面上所有桌子都是一视同仁，其实你可以设置某些机器响某些机器不响——正常来吃饭的多吃个5分、10分的也没什么，要赶的是一坐一上午的那些人，对吧？” “原来如此，还是你想的周到！” “技术方面的支持我已经提供了，人情世故这方面就看你啦，你准备怎么跟顾客说明情况？” “啊，我昨天除了和莹莹约会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了——就说是厨神斋生意太好，必须限制大家的在店时间，希望街坊邻居们多担待。” “就这？！”池雅晴面露轻蔑：“看来你至少99的心思都放在约会上了啊！人家说女生容易‘恋爱脑’，没想到男生也会！” “我还没说完呢！刚才的是场面话，私底下我准备和大爷大妈们说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驱赶大声喧哗的年轻人；和年轻人说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驱赶为老不尊的老人。” “两边说坏话，挑起矛盾后让你坐收渔利，真坏！” “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啦！毕竟不光是我这里，武玉成、甜儿还有你弟弟那边也颇受这方面的困扰呀！” 于是，厨神斋首次实施了限制在店时间的营业，一天下来效果…竟然还不错！有些蹭客一看到告示转脸就走，偶尔有抱着怀疑态度进来的到最后也会被刺耳的铃声赶走。 然而杜明贤心里却不太安适，因为事情太顺利，顺利到有些不自然，总有种忽视了什么的感觉…？ … 几天后，杜明贤发现那些以妇女会为首的蹭客们就再也没来过厨神斋了。虽然店里安静了许多，但看着只顾低头吃面和刷手机的人，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小杜，能给妇女会的大家伙送些饮料吗？”隔壁包子铺的周夫人招呼道。 “可以，大家现在都在哪里活动啊？” “在居委会的活动室，虽然没有空调但好歹有电扇，大妈大姐们在那里唠嗑不会招人烦。” 此话一出，杜明贤顿时明白自己忽视了什么——把别人当傻子了！ “我是不是惹大家生气了？” “刚开始是有些姐妹说你不厚道啦，不过我跟她们讲了，说你一个人背井离乡来苍启做生意也不容易，大家也都理解了。” “这样啊…” “后来我问阿成了，说是隔壁的那家甜点铺子、新开的健身房、还有社区卫生站那边也有不少去占便宜的，我就跟姐妹们耐心地说了‘咱可不能做那惹人厌的老太婆，要做新时代的俏夕阳’！其实大家也不差这点钱，无非想找个舒适点儿的地方聚一聚聊聊天，但不管怎么说打扰你们年轻人做生意或者工作实在是不应该，也都不想当人见人厌的‘扫帚星’！” 周夫人的解释，让杜明贤感到很惭愧。 “行啦，我也要去和姐妹们聚会了，小杜你的饮料麻烦快些送过来！还有，最近天热，多喝水小心别忙坏了身子！” … 后来，在杜明贤的召集下，附近店铺的老板也都觉得做生意还是要以民为本，于是大家合资给居委会的活动室安装了空调并承诺共同负担电费，杜明贤和苏甜儿还负责提供活动室的饮料和点心。 居民们有了可以休息唠嗑的地方而不会占用店铺的空间，大家平时也会光顾各家店铺当做感谢，甚至还有主动劝诫其他蹭客来活动室。 于是，只用了一周不到，厨神斋的“在店时间”系统就彻底下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