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回首第11章 杏花树上杏花开
佳安烨直接去了藏经阁。“这么久了，不会让别人拿走了吧？万一有人收拾或者打扫经阁，把那本书拿去了就坏了，没有了我就去找那老头，让他再传授一门别的法门，不会了，老头肯定说我与他无缘。” 安烨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快步走路。“藏经阁里不让往外带书啊，我能偷出来吗？肯定不能，可老头说这书不是家族里的，问题是谁信呢？” 到了藏经阁，安烨没停顿，直奔目的地东南角。有座雅间，门没锁，轻轻推开虚掩的门，一股淡淡的霉味冲鼻而来，安烨躲过杂物，从一张歪斜的桌上下面抽出一本兽皮书来。没有细看，藏到怀里。徘徊，犹豫了一下，又大大方方地拿在手里，向门外走去。 手心冒着汗，抬头挺胸地出了门，门口椅子上白胡子老头看到他手里的书，眯着眼睛嘿嘿一笑。安烨大爷顿时觉得他像村里的老管家吴老狗。 安烨也冲着他嘿嘿一笑，老头一摆手道“滚蛋！别碍眼！” 佳大爷屁都不放一个，一恭身，夹着尾巴飞奔而去。 高高的兑元山顶，一片银装素裹，两个老者盯着山下，一个说道“霍天行，眼光那么高，一个弟子都看不上？咋地？准备把那剑法带到棺材板里去？” 佳取廉摇一摇头道“也不完全是，他怕这套剑法将来说不清，怕害了弟子们，他还是有良心的，这不，就把那本书送给了那个爱打架的小子了？” “切，我们佳家什么没有？不就是眼热他那套剑走十八亭吗？对了，那小子叫什么？” “六哥，话不能这么说，你敢说你不眼馋那本书里的东西？要不是我们修为太高，没办法修炼，你能忍住？我反正忍不住。”佳取廉反驳道“那个小子叫叫安烨，其舅舅是个小金丹，莲花宗的。” “哦！贺一萍那个老贼？嘿嘿，有点意思，老七不是和他关系不错吗？”老者感兴趣了。 “六哥，你别插手，我们修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别让七哥误会你了，再说现在情况也不明朗。”佳取廉连忙劝阻。 “看把你紧张的，老七和我一样，这辈子就这样了，他还折腾个屁啊！怎么，你还想拼一把？”老者问道。 佳取廉脸色顿时黯淡无光，低头有气无力说道“化神哪有那么简单，我才比你们俩小几岁？寿元无多啊！”说罢抬头问道。 “六哥，这化神真的要大道感应？渊鸿老祖怎么就能办到，他化神时年龄并不大啊。” 老六佳取信叹息道“你不知道，我们离青平灵界太近了，无数个大陆界面，人家都是通过大道感应飞升到灵界，而我们呢？离得青平灵界太近，根本不用飞升，金丹，元婴坐上跨界灵舰就能去。我们裂尘大陆就形不成自己的大道气息，灵界庞大的潮汐把我们的裂尘大陆大道气息撕的千疮百孔，四分五裂。你说奈何？”佳取信其实也是烦恼无比。 佳取廉呆了呆，问道“那我们在青平灵界的族人呢，就眼怔怔看着我们无动于衷，我们也姓佳啊！” 佳取信狠狠地搓了搓手道“老十三啊，别幻想了，我跟渊鸿老祖去过青平灵界，去过灵界的祖地，别看我们这些元婴在裂尘大陆人模狗样的，到了灵界，人家看我们就是个蝼蚁，一个个鼻子老高。再说了，我们这一脉在灵界没有势力，早就没落了，说话没音，放屁不响。渊鸿老祖就是年轻时候去过一次，受够了窝囊气，一气之下跑到别的界面，感应大道，同时意外得到机缘，才冲击化神成功的。” 佳取廉半天不说话，消化了良久，娓娓而道“我就说嘛，每次往灵界送资源，渊鸿老祖总是推脱不去。下次我带队去，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写这个佳字？” “劝你别去，增添烦恼罢了，我就去过一次，再也不想去了！”佳取信警告他道。 佳取信突然眼珠子一转道“霍天行，贺一萍还有咱们家老七，你说都是到了我们这一步的人，还有什么能勾起他们的兴趣？” “六哥，你是说化神？他们几个摸到了一点门道？”佳取廉吃惊的说道。 “嘿嘿，我可没说，不急，再瞅瞅。” …… 佳安烨急匆匆回到家，迫不及待打开书看了起来，“老夫霍天行……”安烨认真阅读。内容分两大部分，不是原本，都是霍天行书写笔录的。第一部分是一种功法《九衍虚罡诀》，功法有九层，这本书里只记录了前五层，非常全面，没有残缺。主修灵魂神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后四层，是霍老头没得到？还是不愿意写完？里面还有霍天行的批阅和自己的见解。第二部分就是剑走十八亭，可惜被故意撕掉了，就剩一页，真是遗憾啊！佳大少一阵惋惜。 生活又走上了枯燥乏味，每天除了修行和制符又加了一项，参悟九衍虚罡诀。制符是为了生活，没办法呀！族里灵石减半了，日子过的紧巴巴的。现在安烨制符基本上稍有盈利，特别是传音符，十张能制成功八张。 一天，安烨正在院子里和一只小黑狗玩 耍，“你妈是黄色的，你是黑色的，你爹到底是谁啊？咱上院也没有大黑狗啊？” 安烨在院子里撩逗小黑狗，符堂的制符师佳安温找到他问道“目前符堂有个制符师请假，有半年时间，你是否考虑去替代，你必须有五成的成功率。符堂每提供十份制符材料，你上交四张成品，剩下的成品归你个人。如果十份材料你完不成四份，你就要自掏腰包买材料绘制了。” “十五哥，我就会几种一阶低端符箓，怕是完不成任务。” “这你就不懂了吧？出售符箓主要是低阶的才能盈利，因为量大。我给你举个例子，假如这城里有一万修士，其中九成都是凝气阶段的，筑基能占一成就不错了，金丹，元婴寥寥无几，能指望金丹，元婴买符赚钱？哼，猴年马月去吧！就算是金丹，元婴他们也大量的买入低阶符箓，比如这传音符用量特别大，他们一买就是数百张。”佳安温给他解释道。“还有啊，家族符堂提供材料，你就能多加练习，制符终究还是一个熟能生巧过程，和炼丹，炼器一样。” 这么一讲，安烨明白了，自己的传音符绘制能达到八成，上交四张，就能结余四张去出售，而且不用买材料，何乐而不为？ 高高兴兴的去了符堂，开始了为期半年的绘制符箓生活。 符堂里有许多制符高手，安烨虚心请教，特别是许多别出心裁的手法，同时也学习炼制新符。 “隐息符”是一种通名符，等级为一品高级时，可躲避凝气六层以下修仙者的灵识探查，二品高级时，可躲避筑基修仙者的灵识探查，使用时非常方便，深得修士们的喜爱，市场需求很大。一品高级“隐息符“，包含十九枚基础符文与四枚隐匿符文，绘制难度较高，符材除了朱砂、晶粉，还需用到符血，制符成本也大幅提高，当然其价格也非常可观。 安烨现在就在学习炼制隐息符。经过近百次的失败，终于能绘制出隐息符，并且把成功率提升到四成。 他每天都先绘制大量的低阶的常用的基础符，用于练手和储备，再认真学习炼制高阶新符，用于积累，还不用自己购买材质。真心喜欢这样日子。目前为止，最大的缺陷就是修为太低神识不强。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好日子到头了，安烨依依不舍的交接完毕后，出了符堂大门。他倒是给符堂的执事提过，看能不能就长期留在符堂，答案是不能。 刚出大门，就看见佳安温。 “十五哥！”安烨心里到底是有点失落。 “知道为什么没让你留下吗？因为我提出反对，就是那个制符师没回来，我也准备赶你走。”佳辞霜看了一眼他道。 “为什么？是您推荐我来的，我做的也不差啊？”安烨觉得奇怪。 “为什么？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修为丝毫没有进步，整天沉迷于制符，记得我在下院时讲过，修为是根本，是目的，修真百艺是手段。你呢？本末倒置！自古而今有无数天才俊杰都因为沉迷自己的爱好，到最后修为停滞不前，寿元耗尽，不过一把黄土，我希望你不要将来抱憾终身，言尽于此，好自为之！”说罢，转身离开。 安烨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十五哥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悲凉。 安烨又回到以前的生活规律，只是去藏经阁的时间多了。某天，他在收拾藏经阁里霍天行以前打坐的小屋时，意外发现一片兽皮。里面记录着一种能壮大神魂的东西，确切的说是一种叫黑纹蜂产的毒液，再配上黑纹蜂的蜂蜜，按比例直接饮食便可。 根据兽皮上所描述的，操作起来并不复杂。安烨思考半天，一个长期计划出现。 第一，找百八十亩灵地，种上白茸草，等成熟时，采摘下所有的草籽。白茸草没有任何药用价值，主要是成熟后晾干制造符纸，草籽留下一小部分做种子，家族里就种着数千亩。 第二，把大量的草籽撒到一个小池塘里，池塘里养上五尾青斑鱼。此鱼并不喜欢吃这种白茸草籽，得想办法，让它饿急了就吃，时间长了它就会喜欢上这草籽。五尾青斑鱼吃白茸草籽后所排泄物会沉淀到池塘底部。 第三，在池塘底部种上苓浮藤，此藤繁殖很快，苓浮藤开的是淡红色花，吸收这种鱼的粪便花色就会变紫 。 第四，想办法让黑纹蜂采苓浮藤的紫色花粉，只有采了这种紫颜色的花粉所产出的蜂蜜和蜂毒才能用。喝了才能壮大元神。 这是个长期的，繁琐的事情，但是为了壮大神魂，增强神识必须要做，而且到了筑基期，家族绝学灵犀指就要求神魂强大。 操作的难点也不少，首先要找这么一块有田地有池塘的地方，太大太小都不行。池塘要封闭，防止粪便流走，而且里面不能有别的食物，只有白茸草草籽，爱吃不吃。最难的是这个紫色花粉了，黑纹蜂它并不是太喜欢，而且苓浮藤开花也不统一，红花转紫花是个过程，花开有早有晚。最最难的是你凭什么让黑纹蜂不到处乱飞，啥也不采，就采苓浮藤的花粉，而且还是紫色花粉？ “黑纹蜂要是我干爹就好了！”安烨把头发都快拽光了，愁死个人了！ 安烨先去了趟事务堂，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种植灵谷的任务。地方太好了，就在离兑元仙城五六百里的大河边，有一片小山坡，山坡上有将近二百亩灵地，每年收获后给家族上交一定数量的灵谷就好。 安烨毫不犹豫的接下这个任务，到时候购买一些灵谷上交家族，全部种上白茸草。采下草籽后白茸草晾干还能制造符纸，一举两得，多好！呵呵，符纸以后也用不买了！ 在家族里花三十块灵石租借了一艘小灵舟，领了任务就赶往河边。到了地方一看，比想象中要好，山坡下大河缓缓流淌，河中心有座小岛，岛上无人居住，一大片杏林有少部分已经开着美丽的花朵，微风吹过，落英缤纷。小岛旁边经过常年河水的冲刷，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河湾，在这里营造两个池塘最好不过。 山坡上，有两座茅屋，有两个族人弟子在那里闲聊天，安烨走上前去，把实物交接完毕后。两人告辞而去。 坡地上还没种上灵谷，茅屋里也是一片狼藉。安烨叹了口气，架起灵舟飞走了。 飞了二三十里到了一个小镇。来时他就发现了这所小镇，准备在这里雇上几个帮工建造池塘，再找两三个憨厚老实的老农，长期打理灵田，白茸草可比灵谷好打理多了，撒下种子就疯长。 黄白之物开路，啥都好说，鬼都给你来推磨。一会儿功夫，安烨就谈妥了事，三个老农马上就去田里先收拾，等着安烨的种子。另外一帮子人自带材料和工具一起建造池塘。 安排他们先去干活，佳大爷风风火火又坐飞舟回到山上，去了千禁堂，河边灵气匮乏，没个小聚灵阵可万万不行，还要有一个防护措施阵法。安烨准备去千禁堂看看，最好先租赁一个。 “你找谁？”千禁堂的门子问道。 “我找十七姑佳辞霜，劳烦给通达一声。”安烨掏出来腰牌，递过去。 见了佳辞霜，安烨恭身行礼道“十七姑，我想购买两套阵法，一个小型聚灵阵，再有是能防护、隐蔽、困敌的阵法，最好要便宜一点的。”他手头不宽裕。 “小聚灵阵不值啥钱，就你要求的防护隐蔽困敌一体的，没个两千灵石门都没有。”佳辞霜开门见山道。 安烨这半年在灵符堂绘制了大量符箓，倒是能卖不少灵石，问题是他还要买鱼，买蜂，买藤，还要买丹药。河边灵气匮乏，灵石万万不能花光。否则没有灵石的阵法就是个摆设。于是小心翼翼问道“租赁可以吧？” “行啊！每年五百！”佳辞霜笑道。 佳大爷一阵头麻。阵法必须要，万万不能省，离家族这么远，小命要紧啊！ 一咬牙，一跺脚道“行！两千就两千，我三天后来取。” 十七姑马上就笑眯眯的一伸手道“预付二百，我亲自给你炼制，再赠送你小聚灵阵” 安烨大爷抠抠搜搜的掏出灵石，告辞了。 马不停蹄，又去灵植园，见到一老者，佳辞奎。行礼道“九叔，我想请教一下，尽量让一大片花同时开放，有啥好办法？” 佳辞奎看了他一眼，笑道“什么灵植？水里生还是土里生？沙地里？雪地里？” “哦，根须在水里，水面上开花，有点像莲藕，”安烨说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配方。 “水中生啊，一般绝大灵植开花结果，时间差别不大，有小部分晚点的话，往根部放几块水性灵石就可以，保险起见可以放少量土性灵石。”佳辞奎说道。 “谢九叔，再卖给我一些白茸草种子呗。” “那东西没人要，不值钱，都不在库房存放，就堆在那里，看到吗？你随便抓。” 顺着佳老头指的方向，果不其然，场地上堆了几大堆。安烨大少爷毫不客气，也不嫌脏，祭出灵舟，从灵舟上拿下几个大麻袋装了起来，咱不是没储物袋吗？就用灵舟当储物袋吧！老汉看的目瞪口呆道“孩子啊，你要这么多干嘛？当垃圾都没人要啊！” “喂狗！”佳大爷头都不抬说道。 “什么？狗不吃这个啊？啥狗啊？”佳辞奎也是个直肠子，迷惑不解问道。 “我家细伙得人都吃不上饭了，狗那敢挑三拣四，它不吃这种子，我就吃它！”佳大少满嘴里胡说八道。 “哎吆！孩子，你得空把这几堆垃圾处理干净，我付给你两块水灵石，够你家狗子吃一年了，明年你再来清理一次，如何？”辞奎老汉这一辈子就没怎么出过族门，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好啊！没问题，就等您老这句话呢！咱们说好了，可不能再答应他人了，我和我家狗子感谢您老一辈子。”安烨脸上开花了。 架起灵舟，慢悠悠的回到小院。没进门呢就听见“汪汪”叫声。 看到满地狼藉的骨头，佳大爷肺都气炸了，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狼吞虎咽的镖局趟子手旺财哥。“我终于知道你爹是谁了，三天的口粮，你一天就干完了，比你爹有出息！” 放下几麻袋草籽，脚不沾地得架舟向城里飞去。先货比三家的找了家店铺，把身上符箓出售了个七七八八，有了两千四百多块灵石，又一刻不停的跑了几趟，苓浮藤种子买了五包，五十块灵石不见了。青斑鱼买了五十条，又是一百块灵石，这东西繁殖快，不用多。 不能歇啊！把东西先往河边送一趟，否则拿不了，灵舟空间有限，几麻袋呢！下次还能在捎几麻袋。 到了河边，工地上一片繁忙，把草籽给到老农手中，胸脯拍的叮当响“你们可劲的撒，少爷我有的是种子！尽心照顾，将来长势好的话，银子有的是。保管你们每人都娶几房老太太。” 转身来到小岛上，热火朝天，安烨大爷要求，白天黑夜连轴转，时间是他的金钱，时间是他的生命。 满脸横肉的大汉口出狂言“十天，最多十天，完不了工，我给你当儿子！” 安烨的计划是：建造两个池塘，两两相连，一个池子养青斑鱼，一个池子养苓浮藤，每次苓浮藤快结花骨朵时，把闸门一提，养鱼的池子水会同时流到养藤的池塘，就解决了不能同时施肥的问题。但是养鱼的池塘水位要高一点。 安烨大爷很满意，“营造要过关，多提前一天完工，加五两银子。”顿时，工地上一片鬼哭狼嚎，汉子们的眼珠子都绿了。 三天后，来到千禁堂，佳辞霜拿出五个阵盘道“四象缥缈阵，主盘带在身上，四个辅盘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方位埋到地下，嵌入灵石，扣动住盘注入灵力，就能运行。平时就是个隐蔽作用，不会消耗太多灵石。怎么样？可满意？” “嘿嘿，满意，满意！”佳大少嘴裂到耳后根了。又问道“十七姑，我这人喜欢喝枣花蜂蜜，你说，只让蜜蜂采枣花花粉，怎么办？” “好办啊！把所有的枣树移植到一起，上面加个防护灵罩，把蜜蜂放进去，不让它们飞出去，到时候它饿急了，啥花粉都采。” “哈哈哈，太好了，一事不烦二主，你给炼制一个灵罩。这事不急，半年后才用。”安烨公子非常高兴，问题都解决了，还是有个家族好啊！啥人才都有。 “嗯，看你有多大地方？”佳辞霜点头道。 “十亩大小”安烨比划道。 “三百块灵石，半年后来取。” 给了辞霜姑姑一千八百块灵石后，安烨回到家里，一头倒在床上，旺财儿子看着他。 第二天，又去了趟灵植园，来回几趟，把白茸草籽清理干净，满脸泪水，拿到两块水灵石对辞奎老汉道“我替旺财父子谢谢您老人家，小旺财有肉吃了。” 回到家里，能用的东西全部打包，装上灵舟，抓起黑旺财，出发，短时间不回来了。 两个月过去了，佳大少站在杏花岛上，对面土坡上白茸草发芽了，郁郁葱葱。小岛周围一个池塘里五尾青斑鱼不时跳跃着，隔壁池塘里苓浮藤也种上了，小岛上杏花随风飘落，杏花有白有红，交错摇摆，一条鹅卵石小径从河湾池塘边一直铺到岛中心，黑旺财在鹅卵石路上撒欢，岛中心地势较高，建造有个小院落，里面错落五座房屋，几条石凳，还有几颗杏树。 安烨站在院门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看着落英缤纷的杏林以及红白杏花错落飞舞，不由的一阵感慨万千“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 身体突然轰隆一声轻响，水到自然成，凝气五层！ 安烨转身进屋，手里阵盘一拨，刹那间大河上白雾四起，袅袅袅袅，小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