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义第210章 碰到老伯
夜更深了，漫无边际的夜色弥漫着阵阵寒意。 俩人终于抵达锦州城外。 李道松面对大门紧闭的城门，连续大喊:\"快开门！快开门\" 过了一会儿，高大的城墙之上火光亮起，从墙垛探出一个脑袋来，接着传来了一阵朦胧的询问声。 \"谁？\" \"军爷，是李道松和焦强，赶快开城门。\" \"啊\"一声惊讶的声音自上而下，随后又变得默不作声。 \"你们从清朝方向来，况且夜深人静，我们不能开门，希望你们理解呐！\" \"可是，我老弟身体很虚弱，急需进城调理，望军爷开开恩，放我们进去。\"李道松变得有些哀求道。 \"这我知道，可是，晚上值守也有值守的规定，希望理解。\"城上继续传来那位军爷的声音。 \"哥哥，不要为难他们，我们就待在城外一宿，明日再进城。\"焦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李道松看着焦强，又看向城楼之上，思忖片刻，担心说道:\"老弟，你真能挺住吗？\" \"大哥，我可以的。\"后者喉咙间冒出很小的声音。 城门之上灯光若隐若现，城楼之下就不一样了，显得十分昏暗。 李道松把焦强放在地面上，起身，绕周边走了一圈，运气还算好，碰到了几捆被人遗弃的袋子。他赶紧捡起来，靠近城墙铺开，拍拍上面的灰尘，走到焦强的身旁，道:\"老弟，来，我扶你过去睡一会。\" \"哎。\"后者点点头。 两人慢慢挪过去，停下来。 李道松把焦强慢慢放平躺下来，自己则把马匹拴好，在一旁坐下守护。 夜更安静了，偶尔只能“沙沙沙”的风吹树叶声。 …… “什么人？\" 迷迷糊糊中，李道松感觉被摇晃了几下，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年轻人，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大概是老年人吧！ \"大伯，我们深夜到此，城门没开，就在城外睡起来，待明天早上，就进城。\"李道松轻声说道。 \"原来如此，你们从何而来，名叫什么？\"那人继续问道。 \"我是李道松，我弟叫做焦强，我们从盛京而来，特回来为大明效力。\" \"原来如此，请受老朽一拜。\"老者后退半步，双手微微一拱，道。 \"老伯，您真是太客气，我们可是寸手无功啊！\"李道松有些羞愧的回道。 老者转身张望，道:\"你老弟呢？\" \"就在那里。\"李道松指着不远的地方说道。 老伯慢慢走过去，李道松跟在身后。 \"这怎么行呢！\"老伯半蹲下来，道，\"这天气真够冷的，快，赶快到我家去避避寒气。\" \"这怎么能行呢？老伯。\"李道松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走吧，不用客气，快扶他起来吧。\"老伯说道。 \"那就太感谢您了，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这就跟您走。\"李道松说道。 于是，老伯在前面带路，两人跟在身后。 没有灯，然而，仿佛老伯俨然就是一束灯光，他走，两兄弟跟在身后，就是顺利！ 不是很远，过了一处小沟后，就来到了一座房子前。 老伯打开门，摸进去，点燃了煤油灯，瞬间，房间变得明亮起来了。 \"赶快进来。\"老伯走出来，客气的说道。 \"嗯嗯。\"李道松点点头，应道。 李道松扶着焦强，慢慢进入房屋内。 \"来，让这位小兄弟躺下。\"老伯在一旁帮忙把焦强放平在不大的床上，然后盖上被子。 \"大哥，这是哪里？\"焦强看着李道松，声音微弱问道。 \"老弟，这你不用管，只顾好好休息啊！\"李道松安慰道。 焦强便闭上眼睛，安静下来。 两人走出房间，到隔壁房间坐下来。 \"老伯，真是不好意思，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李道松有不好意思的问道。 \"您叫我老万吧？\"老伯缓缓说道。 \"您姓万？\"李道松惊讶的问道。 \"是的，怎么了？\"老伯看了李道松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问道。 \"没，您的姓，让我想起了远在千里万里的爷爷，他岁数可大了，头发全部花白。\"李道松把声音拉的老低，道，“还不知道他在不在世了呢？” \"呵呵呵\"老伯微微一笑，道，\"真是有缘呐！\" 房屋里，除了老伯，似乎没有其他人了，李道松很纳闷，问道:\"老伯，您家人呢？\" 话音刚落，老伯脸上随即阴暗下来，变得有些悲伤。 \"老爷爷，真是不好意思，问到您的痛处了！\"李道松慌忙的道歉。 \"年轻人，你不要自责，我只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而已！也罢，既然你问起来，我就说吧。\"老伯顿顿语气，稳了稳情绪，说道:\"原来啊，我和儿子生活在一起的，后面的一场战争，我儿子便死在战场上了，刚才那位小兄弟睡的就是他的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舍不得拆掉，就当是留个念想吧。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周围的人都搬走了，我舍不得搬走。\" \"自从儿子死后，我夜里就是很难入睡了，常常起来晃悠，这不，今晚就碰上了您们！\"老人很感慨的说道。 \"真是有缘分呐，老伯，莫不是今晚您伸出援手，我们在外面，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李道松感激的说道，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些银两，递给老伯。 \"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我啊，年纪也大了，这些银两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还是留给你们吧。\" 看着老伯坚决的表情，李道松把手缩了回去。 \"对了，你看，我一和说话，居然忘记重要的事儿了！\"老伯猛然醒悟过来，轻轻一拍前额，道。 \"怎么了，老伯？\"李道松赶忙问道。 \"你老弟怎么了，看来情况不大对劲啊！\"老伯关切问道。 李道松把清河城遭遇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难怪，你这身体抵抗力强，没什么大碍。你老弟可就不一样了，奔波了那么长时间，一定是饿坏了。\" 老伯说着，便把剩饭拿出来，生火热好，盛了一碗，走到房间内。 李道松把焦强扶正， 此时，后者缓缓睁开了眼睛，嘴唇有些发干。 \"来，老弟，吃一些东西。\" 二人便喂焦强吃了一些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