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病弱少年将军拐走了第21章 景平江突发心疾
肃州望秋别苑内。 “大半夜你来找我干嘛?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主子呢?”周同一脸疑惑的起身穿衣。 朱青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冷茶,咕咚咕咚喝完才缓过来几分,无奈的说“别问那么多了,主子没事,景春回来了,主子留在那边审查今年的花魁跳舞。” 说着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周同“这个,主子说给你。是梁玉亭死之前留给她女儿的。” “什么!梁大人的女儿被主子找到了?!”周同接过手帕,激动的差点摇晃着朱青,“你详细说说在哪儿找到的,什么情况啊!” “什么情况”朱青心里苦,这是我能说的吗?这是我敢说的吗。总不能说自家将军去人家梁上趴了半天,还被让当成登徒子骂了一顿吧。 毕竟也要给自家将军留点面子。灌下茶壶里最后一点儿水后,意味深长看着周同。“别的不说,但你死定了,梁大人的女儿在锦绣楼里。” 周同感觉浑身被冷气包裹,赶忙哆嗦着声音追问:“真的假的,你可别吓我。” 朱青用袖子擦了擦嘴,留下一句:“我骗你对我有啥好处?等着“领赏”吧你”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只留周同在原地凌乱,这么多年他深知这位主子的赏罚分明。如今主子要保的人,被自己弄丢了,又出现在自己的地界上还是被他先找到的。想想就觉得胆寒。 谁人不知这位少将军是个不讲私情的铁面阎王,这事儿办砸了,一顿好打肯定是逃不脱的了,只不过还是得想想法子将功补过才是。 --- 月亮被轻轻笼罩在薄雾里边,照亮了已经宵禁的肃州街道。只有锦绣楼里还燃烧着灼灼灯火。 一曲舞毕,花妈妈站在景平江身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主子,如何?” 景平江正一脸冷肃的看着角落里的梁照雪,台上人跳的如何他根本没在意,此时只能应付两句“这差事你办的还不错。” 身边坐着的景春起来侧身道“二哥,那我让她们先回去?” “好” 景春挥了挥手,花妈妈和刘婶带着楼里的姑娘们从侧门离开了。梁照雪只觉得眼前一下子空了空的只剩下摇曳的烛火。酒后的迷茫,强打起精神又应付了这么长时间,脑子着实已经去云游天外了。 她有些无措的端坐在角落,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下。怔怔的起身想跟着她们离开,却被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拽住。 “想去哪儿?”景平江的气息缓缓的吐在梁照雪的脖颈上,像一条温热的蛇,在吐着诱惑人上钩的信子。 梁照雪抓紧了衣袖,强装镇定“回房间啊,大家不都走了?” “我让你走了吗?嗯?” 梁照雪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 不由得她周身都有些冒冷汗。她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敌是友,一面说着认识原主的父亲,一面又一直用看不懂的眼神看自己。 “有事不妨直说。楼主”梁照雪不知道其真实身份,只以为这些人叫他主子是因为他是锦绣楼的楼主。 景平江放轻声音在梁照雪耳边耳语着“你不记得我了?月儿妹妹?” 麻酥酥的气息包裹着梁照雪有些微凉的耳垂,紧张的让她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景平江的胸口。 “呃”景平江一把推开梁照雪,捂着胸口靠在了墙上,喘着粗气。刚刚放松了警惕,被小姑娘撞了一下,熟悉的心悸感又找上门来。 景平江胸膛起伏不定,靠着墙面陆陆续续喘着粗气,抿着苍白的唇,扶着墙面的手青筋暴起,看的梁照雪都觉得此人肯定难受异常。 颤巍巍的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此时,楼里的莺莺燕燕都随着花妈妈离开了,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他们俩个,要是他死在这儿,梁照雪才叫真的百口莫辩。 片刻思索后,梁照雪伸手扶住了景平江。接着开口道“怎么突然这样了?要我做些什么?” 景平江此时只觉得周身乏力,胸口闷痛,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天旋地转,喉咙里滚动着轻微的痰声,压着难受开口道:“没事,扶我一把坐一会儿就好。” 梁照雪赶忙拖过来一把椅子,又扯过来一个软垫,垫在椅背后,搀扶着景平江坐下。 景平江顺从着坐下,窒息的带来的无力令他有些厌烦,这身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扯开随身的香囊,拿出一个精致的青色瓷瓶。 梁照雪观察此人应该是要吃药,于是立马狗腿的倒水给他:“喝点水喝点水,慢慢来。” 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空气中一下子弥漫了一股儿苦涩的药味儿,推开梁照雪递过来的水,景平江直接仰头咽了下去。缓了一阵儿才开口道“我不能喝浓茶,费心了。” 药效上来的很快,但闷痛平息后,景平江还是出了一身冷汗,精致的发髻也散乱了些许,细细密密的汗水从额头渗出。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漉漉的。 看着眼前又害怕又担心的梁照雪,景平江强打起精神,扯出一抹笑“我没事儿了,你去后院找景春来吧。” “好的,我这就去”梁照雪匆忙应下,一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刚刚这人叫自己的小字月儿,一定是原主认识的人,可是怎么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还有就是这健健康康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能那么难受,好似被魔鬼卡住了经脉一样,看着他一直揉胸口,想来有可能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吧。 心里想着事儿疾步走到后院,花妈妈和景春都在院子里,不知在说些什么。梁照雪喘着粗气,单手倚靠在门框上朝着景春喊:“春哥儿,他找你,他还有些不舒服。” 这个他是谁,景春心里当然有数。略略点了点头,有些急躁的朝前厅走去。别人不知,他清楚的很,景平江这是犯了心疾。 此人自小便有心疾之症,发作起来周身无力。按着道理是不应该上场劈杀的,可后来因缘际会,得顾家云游天外的老神医救治,靠着汤药和常年习武,早已与常人无异。 只不过去年去攻打南蛮时,南蛮投降,向主帅敬酒。酒中自然无毒,银针早已试过,可不知为何还是让他们动了手脚,放了蛊虫进去。自那以后,景平江只能用药物压制着蛊虫发作。 可是药三分毒,景平江的心疾之症又被引发出来。如今很是难办。 路过门口看到气都喘不匀的梁照雪,又想到刚刚景平江对她的特别之处,一把将她拉过来,低声说:“你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