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夜死亡雪人案50-王小丽
江淮在他俩讨论声中保持着沉默,他静静地倾听着每个人的观点和分析,就像一潭深邃的湖水,表面平静而内心波澜壮阔。 当讨论告一段落,室内恢复了片刻的宁静,江淮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 “我想,我们或许可以找老师以前的一些老朋友帮忙。”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似乎在寻找共鸣,“我记得,当初老师能够深入调查那个复杂的案子,肯定是因为他背后有一群值得信赖的朋友支持。 他们不仅提供了宝贵的线索,还协助搜集了大量的资料。” 江淮停顿了一下,思绪似乎飘回到了过去,那段与老师并肩作战的日子。 “我心中有一个人选,那就是冯乐,也就是现在的冯局长。 他是老师在警队里的老战友,两人之间的友谊深厚,而且冯乐对案件的处理有着独到的见解和丰富的经验。” 他继续道:“如果我们可以联系上冯乐,向他说明情况,我相信他会愿意伸出援手。 毕竟,老师曾多次帮助他解决难题,这份情谊,冯乐是不会忘记的。 更何况,这件事也关乎正义和真相,冯乐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警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温瑞安闻言,点头赞同地说道:“确实,江淮的想法很有道理。 冯局长手握重权,如果我们能够得到他的帮助,或许可以直接接触到案件的卷宗,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必再在暗中摸索,猜测那些未知的信息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显然对这个提议充满期待。 许昭阳也跟着点头,但随即流露出一丝担忧:“只是……冯局长这个人,真的可靠吗?” 他的疑虑并非没有道理,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即便是曾经的朋友,也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而改变立场。 对此,温瑞安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昭阳。 以前听老师多次提起过冯乐,他俩不仅是老同学,更是彼此信任的好友。 按照老师的描述,冯乐是一个正直的人,对待朋友忠诚,对待工作认真负责。我相信,只要我们说明情况,他应该会给予我们必要的帮助。” 许昭阳听了这番话,心中的石头似乎落了地,他坚定地说:“那好,我们就这么办。现在我和温瑞安就出发去找冯局,看看能否取得他的支持。 江淮,你留在这里,等王小丽下班。我们兵分两路行动,效率可能会更高。最后,我们在宾馆汇合,到时候再一起商量接下来的步骤。” 计划敲定后,三人迅速行动起来。 温瑞安和许昭阳准备前往警局,希望能够与冯乐局长进行面对面的交谈; 而江淮则留在原地,耐心等待着王小丽下班,以便从另一个角度获取信息。 按照先前的约定,当钟声敲响下午五点的时刻,王小丽准时出现在了指定的教室门口。 江淮抬头望向她,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几分好奇。 王小丽的出现,打破了教室内沉寂的氛围,她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尽管她是个中年女性,但她的穿着和举止却让人联想到一个干练的男性形象。 她身着一套简洁的西装,剪裁得体,线条硬朗,完全不输于任何男性的商务装束。 她的头发被整齐地剪短,几乎贴近头皮,仅留下短短的一层,给人一种干练利落的感觉。 进入教室后,王小丽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江淮身上。 王小丽的目光在江淮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努力回忆或是评估面前这位年轻人。 她终于开口问道:“你是江淮?”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 江淮点了点头,简短而有力地回答:“嗯。” 接着,王小丽的神情变得有些茫然,她继续询问:“你是胡文文什么人?” 江淮轻轻摆了摆手,试图缓解空气中的紧张感,他解释道:“我是胡文文表弟的学生。至于我的来意,我想你大概已经猜到了。” 王小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胡文文……”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岁月的沉重,“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真觉得案子能破?” 她的语气里夹杂着无奈和现实的考量,似乎是在提醒江淮,时间的流逝往往会让真相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面对王小丽的质疑,江淮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 最终,江淮坚定地回答:“我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我相信,只要有心,总能找到一些线索,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也有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至少,我们应该尝试,给那些逝去的灵魂一个交代,给活着的人一个答案。” 王小丽闻言,凝视着江淮,眼中渐渐涌现出尊重和认同。 她点了点头,目光在江淮身上停留,似乎在衡量这个年轻人的决心与诚意。 问道:“你觉得我能帮到你什么?”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想要了解江淮的期望与目的。 江淮坦诚地回应:“我想知道胡文文是个怎样的人,她和你的关系如何,还有……”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为谨慎,“你觉得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刺入了事件的核心,也是王小丽心中最敏感的部分。 听到江淮如此直接的提问,王小丽明显愣住了,她似乎没有预料到江淮会如此不留情面地切入主题。 她沉默了半晌,仿佛在回忆过往,又像是在组织语言,以便恰当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最终,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金属质感的打火机,动作缓慢而熟练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深吸一口,烟雾在她口中凝聚,随后被缓缓吐出,形成一圈圈烟环,在空气中盘旋上升。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仅是王小丽内心的写照,也是她面对难以启齿话题时的一种自我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