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银大学碎尸案13-不一样的人生(1/1)

作者:烧卖豆沙包

阑夜北银大学碎尸案13-不一样的人生

周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转移话题,许昭阳依然掷地有声地说出:“江淮不在,我们也要破案。” 话音落下,他微微垂下眼帘,凝视着手中的资料,那神情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周言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微妙的情绪变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触及了许昭阳的内心, 于是立刻调整状态,积极地投入到工作之中,试图打破这份沉寂。“处长,我会从几个方面去考虑这个案子。” 许昭阳听闻此言,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看向周言,“你说说看。” 周言眉头微蹙,细致入微地分析道:“针对这个小姑娘的遇害情况,我们可以初步设想几种可能的杀人动机。 首先,仇杀——如果她身陷某种复杂的恩怨纠葛,那么遭人报复也是有可能的。但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她平时生活单纯,并未涉及重大纠纷,故仇杀的可能性相对较低。” 其次,情杀——情感纷争导致的极端行为往往具有突发性和不可预见性。然而,经过调查,她的感情世界并不复杂,没有发现明显的三角恋情或情感纠纷,所以情杀的假设目前看来也站不住脚。 再者,为了财物而杀人——如果有证据表明受害人拥有价值不菲的财产或是卷入了利益争夺,那么谋财害命是一个合理的推测。但资料显示,她家境普通,没有特殊的财富背景,因此为财而杀的理由也不充分。 综合以上种种,周言沉思片刻后,目光锁定在最后一项可能性上,“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激情杀人。” 他语气坚定,“也许是偶发冲突激化,凶手一时情绪失控,做出了丧失理智的行为。这种情况下,犯罪现场通常较为混乱,作案手法可能并不熟练,且事后凶手可能会表现出明显的悔恨或恐慌。” 许昭阳赞同地点点头,表情略显严肃,显然对周言提出的推理有所认同。 他翻动着手中的薄薄几页资料,“你分析的情节确实有一定的合理性,尤其是激情杀人的推断。 不过,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在于,现有的线索和证据实在是太有限了。要确定确切的调查方向,我们需要更多的事实依据和扎实的证据链。” 他接着补充道:“特别是像刁爱青这样的案件,尸检报告以及报案记录将是至关重要的突破口。 只有拿到详细的尸检报告,才能进一步揭示死因、死亡方式,甚至可能找到指向凶手的关键痕迹。 至于报案情况,我们要了解第一时间的报案细节,包括报案人提供的任何可疑线索,这对于还原案发前后的情景至关重要。” 周言听着许昭阳的感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啊,受限于此,我们无法亲自到现场进行侦查,只能依靠前方同事传回的实时信息。 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耐心等待,因为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许昭阳则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被病榻束缚的苦闷与焦躁,“的确如此,只盼着早日康复,能够回到工作岗位。 如今躺在床上,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唉,若是能亲自参与其中,或许能更快地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在遥远的异国他乡,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医院走廊,映照在江淮那张平静而帅气的脸庞上。 尽管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陌生而冷硬,他依旧默默坐在轮椅上,接受一项又一项详尽的身体检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背后,却涌动着强烈的归乡决心。 他的内心深处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尽快恢复健康,跨越千山万水,回到祖国,回到熟悉的岗位,再见许昭阳一面。 他知道,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那个人一定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消息,为他的安危担忧不已。 江淮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愧疚与坚定:他必须回去,不仅仅是为了完成共同坚守的使命,更是为了向许昭阳证明,他们之间的信任与默契,足以战胜一切困难和距离。 当江淮完成了冗长且繁琐的各项检查,疲惫的身体在母亲温暖的陪伴下离开了医院。 他的母亲,那位永远笑容可掬的女士,以一种充满慈爱的口吻笑着说:“淮儿,住在医院总是诸多不便,毕竟,家里才更适合养病,也更能让你感到舒适自在。” 江淮环顾四周,眼前的家奢华而宽敞,装饰考究,金碧辉煌。这座承载着他成长记忆的豪宅,曾经是他一心想要挣脱的地方,他曾花费无数个日夜策划如何离家独立,去追寻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然而,世事弄人,历经风雨之后,他又回到了这个,不禁令他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想,人生有时就像一个循环,无论怎样奋力向前,最终仍会回归原点。 那些曾经的努力与挣扎,仿佛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对生活的深深体悟。 但他明白,即使回到了这里,他心中的火种依旧燃烧,那份追求正义、勇往直前的决心并未改变。 也许,这就是生活赋予他的另一种历练,让他在经历事与愿违的同时,更加坚定地走向未来。 江淮在内心反复纠结过后,决定拿起身边的电话,希望能给远在国内的许昭阳打个电话,告知自己一切安好。 然而,当他按下许昭阳的号码时,却愕然发现电话根本无法接通,屏幕上显示的“无服务”字样犹如一把无形的锁,牢牢桎梏住了他与外界的联系。 江淮的面色瞬间阴郁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他瞪大眼睛,对着一旁的母亲质问道:“妈,你们这是要软禁我吗?连我的通讯自由都要剥夺?” 他一向好脾气的人设,瞬间要消失殆尽,声音开始变得尖锐,“你们觉得这样的我,是一个提线木偶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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