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银大学碎尸案12-病床上的警官(1/1)

作者:烧卖豆沙包

阑夜北银大学碎尸案12-病床上的警官

夜色深沉,病房内灯光昏黄,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许昭阳静静地躺在病榻上,原本饱满的脸庞此刻却明显凹陷下去,眼窝深陷,颧骨突显,显然消瘦了许多。 他的眼神虽然疲倦却依旧坚韧,犹如一盏在暗夜中摇曳的孤灯。 第二日清晨,周言匆匆赶来探望,一眼便注意到许昭阳那短短两天间骤然瘦削的脸颊,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处长,您看您都瘦成这样了,是不是该考虑多吃点东西呢?您可知道,要是江淮看到您这副模样,非得把我们大骂一顿不可,说我们没有好好照顾您啊。” 许昭阳轻轻摆了摆手,面容略显疲倦但又努力保持常态,他语气平和地道:“我饮食上倒是正常的,没什么问题,只是最近这睡眠状况不大好,总是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小梅,她细心地回应道:“许处长,您的日常膳食方面确实调理得当,但我们也都注意到了,您睡眠特别浅,哪怕是一点轻微的动静都能把您惊醒。 我想,是不是可以和医生商量一下,看是否能适当用些药物来改善一下您的睡眠质量呢?” 周言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脸上浮现出懊悔的神色,“哎呀,都怪我!江淮临走前还特意嘱咐我要帮你联系主治医师开具助眠药物,他那时就已经预见到你可能会有睡眠困扰的问题。 可谁知,后来那个谁来了,我一忙就把这茬给忘了,真是疏忽大意了,这是我的不对。” 他满脸歉意,“现在我就去找医生,务必解决这个问题,不能再让你受失眠之苦了。” 许昭阳说:“你先把相关资料放在这里吧,别浪费时间。” 周言应声道:“你还真是分秒必争,一刻也不肯浪费。好的,我找完医生就马上过来,我们一起研究这些资料,确保万无一失。” 小梅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许处长,您真的不要太拼了,这个时候,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休息调养身体,只有充足的休息才能让身体更快地恢复元气啊。” 然而,许昭阳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他笑着说:“放心吧,小梅,我没事。 对于我来说,如果不看那些卷宗,不去破解那些案件,反而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闷死了一般。 工作对我来说,既是责任也是乐趣,更是生活的一部分。” 话音刚落,许昭阳便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周言带来的那一摞厚重资料之中。 小梅站在一旁,她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收拾起许昭阳换下的衣物,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准备将它们清洗干净。 没过多久,周言匆匆返回,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径直走向许昭阳,“处长,我已经和医生沟通过了,他们会在今晚给您增加适当的助眠药物剂量,希望今晚你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 然而,许昭阳并未抬头,他的目光依旧牢牢地锁定在眼前的文件资料上。 他也并未直接回应关于睡眠药物的事,而是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边向周言询问:“这些资料,你都已经仔细看过、分析过了吗?” 周言闻言,立即摇摇头,“这些资料我今天一大早才拿到手,随后就接到了您的电话,没来得及细看就立刻驱车赶了过来。” 他一边解释,一边接过许昭阳递来的那份文件, “你赶紧看看这份,这个案子有些蹊跷之处,我们需要尽快理清线索。” “通常情况下,不论被害者是如何消失的,总会留下一些线索,尤其是在城市密集区域,监控设施完备,几乎不可能毫无痕迹。 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打破了常规,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原因。” 周言听到许昭阳的分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追问:“你是说,尽管现场有多处监控摄像头,竟然没有捕捉到被害者的任何行踪记录? 并且她在失踪九天后才被人发现,按常理推断,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周边环境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但现在看来却是一片空白,是这样吗?” 许昭阳接着深入分析道,“一个平时人际关系单纯的女大学生,竟遭遇如此惨剧,不仅人公众场所神秘消失,还被人残忍分尸。 如果按照常理推断,不可能连一丝线索都不留。因此,要么是我们尚未挖掘出她生活中可能存在的隐秘人际关系网;要么就是现有已知的人际关系链中存在某些被忽视的关键节点。” 周言听后,迅速回应并补充道:“说得对,要么是我们还未查明她潜在的社会关系,比如匿名社交、网络交友等隐蔽渠道。 要么就是对已掌握的关系人信息梳理不够细致,也许某个看似不起眼的人物或事件,才是解开此案谜团的关键所在。” 许昭阳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神情中透出遗憾与不甘,“唉,真是可惜,要是我能亲自去发现尸体的那个案发现场勘查一番, 说不定就能发现那些容易被忽略的关键线索。毕竟,犯罪现场往往是最直观反映凶手心理和行为模式的场所。” 周言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如果江淮在这儿的话,凭借他对犯罪心理学的深刻理解和对案件的独特洞察力, 一定能从细微之处分析出凶手的作案动机,甚至有可能预测其下一步行动。只可惜……” 周言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提到了江淮的名字,一瞬间,他注意到许昭阳原本坚毅的脸庞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神伤。 这位平日里果决干练、行事雷厉风行的组长,在这一刻流露出罕见的多愁善感。 周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疼痛,同时也对远在他方的江淮产生了一丝责备之意——究竟去了哪里,怎能让组长独自承受这般压力与煎熬,仿佛完全不顾他的生死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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