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第101章 喜欢你
谢永安低头望着她,眸子里盛满了笑意,像是春日里和煦的风,“月儿在做什么?” “想做些小炒。”边月举着青菜,轻声道,“夜深了,不宜吃荤腥,就想着轻淡些。” “我来帮忙。”谢永安挽起长袖,抬脚要进小厨房。 “夫君!”边月突然拦住他,摇头阻止,“君子远庖厨,夫君是读书人,不该进这个地方。” 谢永安面露诧异,望向边月的眼神里似有不解,“这是哪来的话?咱们家不时兴这个。” 边月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喃喃道,“这……” “从前是我身子骨不好,下不得床,如今病情得控,我怎能瞧着夫人在里头忙活,自己躲清闲?”谢永安笑着牵起她的手,不顾她指尖的湿泥,示意她朝外头看。 边月顺势望去,小厨房正对着主屋,门敞着,刚好能够瞧见里头。 屋内,婆母两次三番想上手帮忙,却都被公爹轻轻推了回去,只准她坐在凳子上瞧自己铺床。 谢永安唇边挂着笑,温声道,“你瞧,父母尚且如此,我怎能出差池呢?” 边月久久不能回神,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自己娘家的生活。 爹时常喝酒搓牌,地里不管不顾,只让娘一人忙活,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所有活计,只为帮娘分担些压力,可纵然如此,娘还是时常会被被醉了酒的爹毒打,身上总是青青紫紫。 如今再见谢家人的日子,她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原来……日子也可以这样过吗? 就在她愣神时,谢永安已经进了厨房,用指尖探了探水的温度,而后专注的洗起菜来,虽认真,动作却生疏得很,能看得出是第一次做这些事。 “夫君……”边月回过神,小声唤道,“水有些凉,你身子才好,让我来……” “就是因为水凉,才不该让你来。”谢永安低头轻笑,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一把青菜,声音里也染上了笑,“母亲说过,女儿家最怕贪凉,我不怕这些,自然得是我来。” 边月不再说话,只静悄悄的盯着他看,蓦然红了耳尖。 “娘子没读过水,为何会知晓君子远庖厨这句话?”谢永安边说着,边拿起一旁的菜刀,比划着大小,“切这么大可以吗?” “可以。”边月点点头,而后小声解释道,“没出嫁前,家里的活都是我来做,两个弟弟都在外头玩着,每当我想让他们来帮我一把时,我娘就会说出这句话,不准他们靠近厨房,更不准靠近我。” 谢永安握着刀柄的手一顿,抬眸望向她,眼中闪过一抹怜惜,“从前你我不相识,纵使我说尽安慰的话,也抚平不了娘子内心的痛楚。” “可如今我们在一块儿了,谁若是再欺了你,我便是什么都不要,豁出命去,也绝不会让娘子咽下这口气。” 边月指尖有些发颤,望着他那张俊脸,作不出半点反应。 那双眸子似是一汪清泉,温柔缱绻,含着丝丝笑意,让人沉溺其中。 边月躲去一旁擦手,想着不去看他,以此降低脸颊的温度,可视线却不由自主的瞥向那边。 村子里的小寡妇曾同她娘说笑,大言不惭要追村长的幺儿,还说什么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想到这,边月咽了下口水,直勾勾望向谢永安,眼神开始变得奇怪。 若是她去…… “娘子,你来瞧瞧这菜切的可不可行。” 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边月摇了摇头,想要将脑子里怪诞的想法晃出去。 所幸谢永安没瞧出她的不对劲,仍旧笑眯眯的瞧着她。 边月走到跟前,瞧着案板上摆放得整整齐齐好似在行军列队的青菜,没忍住笑出了声。 见她重展笑颜,谢永安才松了口气,低声问道,“可是我切的不好?” “没有没有。”边月慌乱摆摆手,身子朝后一退,撞到了水桶上。 水桶盛满了水,边月没撞动,自己倒是身型不稳,踉跄了好几步。 “当心。” 谢永安上前两步,大掌搂住她的细腰,夜深,无人瞧见他红透的耳朵。 边月稳住身子,恍惚抬头,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写满了惊慌失措。 直到她站住脚,腰间的大手也没松开。 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边月趴在他怀中,仰头看他,脸颊温度升高,小手无意识攥紧了他的前襟,轻声唤道,“夫君……” 谢永安垂眼瞧着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了怀中的姑娘。 边月心跳如鼓,思虑片刻,大着胆子踮起了脚尖,不偏不倚碰上他微凉的唇。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却让谢永安浑身一震,失了反应,握着细腰的手也用了些力道。 “夫君……心中可对我有一丝男女之情?就像……就像我对夫君的心。”边月抬着小脸,眼中熠熠发光,“我倾慕夫君……夫君可知晓?” 谢永安耳中一阵嗡鸣,望着眼前的姑娘,忽地失了礼,捧着她的小脸,俯身覆上来。 谢永安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万分怜惜。 边月初行此事,心中好奇难耐,瞪大了眼睛瞧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谢永安心中有些郁闷,下一瞬,抬手蒙上了边月的眼睛。 一吻良久,边月身后是桌台,身侧是水桶,退无可退,只好被动承受着他的温情。 “喜欢。” 烛光中,谢永安的声音响得突兀。 “喜欢你。” 如今不仅是脸颊,边月的心都跟着发烫,半晌,她抬起胳膊,圈住男子的脖颈,迎合他的动作。 四周寂静,就连月亮都觉得害臊,躲进了云中。 又过了半晌,众人的肚子早就发出了抗议,菜才端上桌。 瞧着边月红肿的小嘴和她还没降温的脸蛋,众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厨房发生了什么。 谢永安像个没事人一般拿出了碗筷,脚步比先前轻快不少,笑意也更加温和,“久等了,我技艺不精,月儿指导了半天,才晚了些,菜齐了,大家吃饭吧。”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瞧着比小两口都要羞涩。 只有卫氏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打转儿,嘴角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