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世界我能逢凶化吉第二百二十一章 栽赃嫁祸
人命?难道你要谋杀? 昏暗房间内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在雷克顿,确实还有不少人支持自由党,其中某些重要人士拥有不俗的影响力,听阿鲁西说话,人们以为他想把这些政要都干掉。 猜测完后,先生们几乎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不行……” “你疯了吗?” “万一留下证据被逮住,这反而会起到副作用。” 随着他们七嘴八舌说完,阿鲁西继续用手指敲击桌面,咳嗽了一声打断大家道:“你们的思想果然既老旧又保守,简单得如同耕地的水牛,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布恩佩斯!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小胡子男人站起来怒喝道。 阿鲁西看向他:“吕克先生,您还记得迪里奥·科诺瓦吗?” 小胡子吕克微微一愣,拳头勒紧,想起了前不久报纸上的新闻。 “他死了,被人谋杀。”阿鲁西平静说着,这话让其他人极度不解。 “不是心脏病猝死吗?”秃顶男诧异的问。 阿鲁西微微摇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力量叫做无形之术,我想你们应该都明白。” 几位先生瞬间产生了恐惧,再度热烈议论起来。 “干嘛提到他?”小胡子吕克接着质问阿鲁西。 阿鲁西食指敲击两下桌面:“虽然我不知道杀死迪里奥的凶手是谁,但可以确定这不是意外……我们能利用这一点,把它嫁祸给自由党派系。” 嫁祸?! 这一手倒是令小胡子跟其他人来了兴致。 但仔细一想,问题却还在。 “嫁祸给他们之后呢?自由党完全可以说是个人恩怨引发的凶杀桉,把事情给压下去。”有人发出质疑。 阿鲁西再度解释:“如果我们对外宣传,死去的迪里奥·科诺瓦是进步党人的话……” 听到这里,所有人几乎都恍然大悟。 就连一直反驳阿鲁西的吕克也再无话说。 人们彼此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首先,报社没有明说迪里奥的死亡是他杀,而阿鲁西却坚持这是谋杀,还跟无形之术有关,说不定桉件还真另有隐情。此事情况微妙,各方秘而不宣。 而如果他们可以证实迪里奥是进步党的支持者,那么马上就能掀起一股反对自由党的呼声,这样对白色王冠的政府就会产生负面影响,拉低他们党派的选票。 至于迪里奥究竟是不是进步党人,谁知道呢? 只要进步党在接下来能做点证明,死人又没办法自辩,而且他跟阿鲁西同为惠民商会成员,听说两人关系不错,阿鲁西既然是进步党人,那么迪里奥也大概率是。 外人肯定会这么理解。 等到交头接耳的声音终止后,那位头发白光了的老人询问阿鲁西道:“阿鲁西先生,您背后是罗伯特议员吗?这是他委托给你的任务?” 阿鲁西端起茶杯抿了口,没有回答,像是默认。 众人也没再追问,大家又聊了些相关话题后,便陆续离开了这间屋子。 谁也不曾料到,他们前脚一走,从阿鲁西身后的黑暗处突然冒出一个高挑的人影。 这家伙一直坐在黑暗处,灯光之外,客人们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阿鲁西身上,根本没发现阿鲁西背后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安静地坐着听他们聊,观察着所有人,足足一个多钟头。 等到其他人全离开,房间里只留下阿鲁西时,他才站起来走到阿鲁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都看清楚了吗?”阿鲁西轻轻品味茶水,头也没抬的说。 神秘人的脸庞,在桌上三头烛台的灯光下得以浮现。 这是一位年轻男士,棕黑色的短发,额前垂下一缕飘扬的发丝。 他的脸刮得非常干净,光滑的肌肤被灯火映出了橙皮般的色彩。 微微眨了眨眼,他那澹绿色的眼睛流露出澹定的神色。 “很清楚,从你们刚才的交流中,我已经知道了所有人的名字,以及他们各自的样貌特征,不会认错任何一位。” 阿鲁西眼垂微闭,藐视一切般回答道:“这么说,可以书写他们的讣告了?” “当然!”年轻帅气的男人轻轻点头,“我会让刚才那几位先生,死在他们应该死去的地方,死在他们应该死去的时刻。” 阿鲁西满意地嗯了一声。 “很好,请记住我们的宗旨。” 年轻人咧嘴笑了,像是热爱阳光的大好青年。 “是的……万物皆有裂隙。” “万物皆有裂隙……”阿鲁西附和道。 …… 有什么暗流在雷克顿这座年轻的城市底下秘密流淌着。 维克托在劝解过戴高乐后,还得查清楚那晚到底是谁袭击了自己跟威尔,一直都没有头绪。 歼察局在保护了威尔几日后,最终因为后者的坚持,还是放他回了家。 这让维克托略感不满。 当然,他不是对歼察局不满,而是威尔。 关于为什么会摆脱歼察局的保护,威尔向维克托解释的是,他要去酿酒坊指导生产,如果长期不盯着,恐怕会生乱子。 对此他还特别强调,会在白天出门,晚上回来,这样就安全很多。 既然这小子执意如此,维克托也不勉强,他爱干嘛就干嘛去,反正将来卖的好自己也能分一大块肉。 万一真的又被人刺杀,那也是威尔自己倒霉,维克托是他的老板,不是他爹,没义务时刻保护着他。 于是威尔就独自出了门,叫了一辆雇佣马车。 但,他并没有去酿酒坊,而是去见了那位东西铁路公司的尤鲁格斯。 对方约他在铁路公司办事处见面,两人把屋子关起来聊,很快威尔就从对方口中得知了重要情报。 “洛克菲勒远洋贸易,与其说是一家公司,不如说是资本联盟,没有人可以在这家公司中做到一家独大。” 尤鲁格斯的坐姿比他在宴会上随便多了,他翘着二郎腿,单手指向面前的那张城市码头分布平面图。 “我们熟称的码头区,其实是小船的渔港,过去是被白手党控制着,或许会有走私与违禁品买卖,利润虽然不错,但是量小风险高,我从未将那群恶徒的小打小闹看在眼里。” “而真正的货轮港口,在这里,紫罗兰港,也是洛克菲勒公司建造的货运码头,旁边就是客运码头,再旁边才是渔港。” “洛克菲勒的船只分属于不同人的名下,那家企业相当于一种资格与品牌,将能够远洋贸易的大小公司给组合了起来,你明白吗?” 威尔似懂非懂,尤鲁格斯接着说道:“你的船运了什么货,在停靠港口前,就只有船上的人知道,洛克菲勒只会在卸货时进行统计,排查违法违禁以及超量缺失的货品……你得知道一个事实,有些时候,船上是装不满的,它们被限制了运输量。” 威尔坐在办公桌对面,用手捏拳抵着嘴思考,随后提问道:“您曾说给我一个机会,那到底是什么?” 尤鲁格斯神秘一笑:“我认识一位洛克菲勒公司内部的人,可以领着你去见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