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游戏:她眼睛所看到的守望星骸(33)
五人睁开眼,正与其他三四十个人一起坐在飞机上。 红色的座椅老旧暗沉,靠背与椅子做成了直角,以极不符合人体力学的形态直挺挺地立着。 除了腰间的安全带外,每人的手都被扣在了扶手上,银色的金属锁链随着飞机受到气流的扰动摇晃,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 显然,这并不是一架普通的飞机,他们也不是普通的旅客。 进入任务后,四人就不能在队伍内交流信息了,因此只能靠自己脱困。 初弥看了眼四周,都是和他们一样被锁在位置上的人。 这些人看起来并没有统一的特征,年龄从十几岁到五六十岁,各种各样的肤色,各不相同的衣着,被困在这里的原因不明。 不过身份大概率离不开战俘、囚犯、偷渡者,飞机估计是在进行转运工作。 根据[雪山之巅]任务来看,他们是必须要离开飞机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飞机所要飞往的砂曼,正好与宝藏的地点是反方向——考试的时候考到了一些地理知识,她还没忘光。 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在飞机上的时间越长,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就越小。 初弥不确定暴力拆除手上的锁链会不会触发什么连锁反应,但她可以“帮”其他人试试。 她眼角的余光望向那个把头埋在腹前,侧着脑袋,正在用不知道哪里来的铁丝,费力地想要撬开右手锁链的人。 既然这位旅客这么想逃脱,那她就帮帮忙吧。 一道冰刃悄无声息地在阴影处成型,然后飞速地朝锁链射去。 “咔嚓”一声,锁链从较为脆弱的交接处断成了两半。 同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从锁链断掉的位置传了出来,其他人纷纷看了过去。 几个警卫手持机枪快速涌进了客舱,他们目光沉沉,机枪的红点对准了警报方向。 “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秃噜冒个泡一脸茫然,自己分明要撬的是靠窗那边的锁,怎么另一边先断了呢。 一名警卫靠近看了眼断痕,给秃噜冒个泡换上了新的锁链,警告道:“这个锁链一旦两边断裂,你就立刻会被注入10g的四亚甲基二砜四胺。我想,你应该不想体验这样的死法吧。” 秃噜冒个泡:“是是是,这种意外绝不会再发生!”虽然不知道四啥啥啥是什么,不过听上去就不妙。 警卫冷“哼”一声:“是不是意外你自己清楚。” 秃噜冒个泡:他是真的冤枉啊,他真没这个能耐。 此时,直播平台已经涌入了许多观众。 观众们每年对于直播的热情只增不减。 根据统计来看,在百叶联邦的四百亿人口里,大概每一百个人里,就会有一个人观看直播,直播称得上是非常热门的赛事。 因为百叶联邦国际军事大学每年只会直播两天,所以每次直播都很难得。 直播的两天分别为两个内容,一是“分院帽”前的b-a模拟团赛,二就是“分院帽”当天的分院仪式。 其余时候要想看到精彩的比赛,那就只能等百校联赛了。 而现在距离百战联赛的初赛还有四个月时间,喜欢看比赛的观众们也只能用模拟赛当代餐了。 频道:虫潮危机 当前观众数量:9000w+ 分频数量(现存队伍数量)26\/26 频道:远古巨兽 当前观众数量:9000w+ 分频数量(现存队伍数量)28\/28 频道:废墟乱战 当前观众数量:9000w+ 分频数量(现存队伍数量)27\/28 频道:雪山之巅 当前观众数量:9000w+ 分频数量(现存队伍数量)25\/25 【雪山之巅225:有谁录屏了吗?刚刚是怎么回事?】 【雪山之巅741:好像有什么反光的东西,没看清楚。】 【雪山之巅712:幸好不是两边同时断,否则秃噜肯定被淘汰了。】 【雪山之巅524:这飞机看样子挺老旧的,估计都是几百年前的机型了。】 【……】 * 听到“四亚甲基二砜四胺”这个名字,初弥眸光微沉。 四亚甲基二砜四胺是一种致命的神经毒素,人类的致死量在7-10g,也就是说,如果以暴力拆除锁链,被注射四亚甲基二砜四胺,几乎是必死无疑。 不过说到注射,应该注射的是液体,液体她倒是还能控制。而且这个锁,只要用“钥匙”打开就好了。 只是她不确定用“钥匙”打开,是否也会引发警报。 初弥决定换一个对象做实验,她突然觉得刚刚那个实验对象可能是自己的队友,非必要还是不要浪费队友比较好。 这次她选择了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啤酒肚男人。假如真的触发注射装置,她会抓住机会,观察注射装置的位置,以及尽量将装置中的四亚甲基二砜四胺凝固。 不过也不知道溶解四亚甲基二砜四胺的溶剂是什么,好不好凝固。 想来溶剂不会是水,毕竟四亚甲基二砜四胺在水中的溶解度只有025g\/l,注射40l的溶液不太合理。 空气中的水蒸气悄悄释放出热量,液化成了水。这微小的水流钻进了锁的孔隙中,然后凝固成了冰。 冰带动锁的内部结构转了几圈,最终把两边的锁都打开了。 幸运的是“冰钥匙”并没有触动注射装置,用“冰钥匙”打开锁头是可行的。 男人不知情抬起手挠了挠头,然后继续睡。 看到这一幕的秃噜冒个泡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坐在他正前方的人,居然在没有惊动警卫的情况下,成功开锁了?! 难道坐在他前面的就是那位大佬theis?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大佬既然可以控水,那用水凝结成冰不就可以开锁了吗? 刚刚大佬举手,肯定是在给他示意,想要和他确认身份。 秃噜冒个泡悄悄踢了踢男人的靠椅,小声道:“theis,大佬,是你吗?我是秃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