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玩笑一般的攻城战(1/1)

作者:披甲莽夫

征伐天下第118章 玩笑一般的攻城战

秦山关的守将被路朝歌当场斩首,六千战兵尽归凉州道战兵序列,魏东亭也算是独领一军了,贾文和被派到了魏东亭的麾下效命。 魏东亭带着六千人不敢耽搁,直接向着另外两座关隘进发,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两座关隘,刘子睿紧随魏东亭的队伍出发,他的任务是驻防入蜀三关,完成这点任务他就准备回凉州道了,毕竟自己媳妇还在家里挺着个大肚子呢! 除了秦山关,入蜀的第二关岭山关和第三关嘉凌关守军并不多,也要比秦山关容易很多,魏东亭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此二关纳入到了凉州道版图,顺便又接手了两千战兵到自己的麾下。 当路朝歌率领大队人马赶到嘉凌关的时候,魏东亭已命人准备好了饭食,路朝歌叫来诸位将军,道:“此次入蜀,我将所有队伍分成三路,郑洞国。” “末将在。”郑洞国出列抱拳行礼。 “你领白泽军,直取米脂城方向。”路朝歌在舆图上画出一条直线,道:“路上遇到的铁律军能收编就收编,不能收编你自己看着处理,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对于那些乱民尽量安抚,不要乱杀无辜。” “末将领命。”郑洞国应道。 “魏东亭。”路朝歌道。 “末将在。”魏东亭出列道。 “你率你手下战兵为右路。”路朝歌在舆图上画了一条弧线,道:“你得目标同样是米脂城,但是在路上你不仅要平乱,还要收拢地方上的大族势力,我不要求你的进度快,但是一定要稳。” “是,末将领命。”魏东亭道。 这是路朝歌给魏东亭的第二个考验,在看他统兵用兵的能力的同时,有没有能安抚地方百姓。 “诸位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整个蜀州道。”路朝歌一掌拍在了蜀州道的舆图上,道:“拿下蜀州道,你们功不可没,拿不下蜀州道,从我开始算,都找个地方抹脖子去吧!” “是。”一帮人抱拳行礼。 刘子睿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三万多骁勇军分派在各个关口,算是把路朝歌的退路给保护住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的副将就行,他已经准备返回定安县了。 骁勇军的副将名叫陈杞,是刘子睿从骁勇军里提拔起来的,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但是就是一个字‘稳’,这种人你让他进攻可能没什么建树,但你若是让他防守,他能把一座城给你守的严严实实。 第二日一早,三路人马从嘉凌关出发,向着已经既定的目标开拔,从此处开始了针对蜀州道的攻占计划。 刘子睿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快马加鞭往回赶,它不仅要回家陪媳妇,还要把夏侯仲德的事跟李朝宗商量商量,虽然路朝歌已经答应了,可最终拍板的还是李朝宗。 三路大军,其余两路还好说,路朝歌这一路皆是骑兵,蜀州道内多山,骑兵行动其实要比步兵缓慢不少,路朝歌又不能把马匹都扔下,只能带着马匹行动。 郑洞国带着一万多白泽军出了嘉凌关,一路上偶尔会遇到小股的乱民,他都是以驱散为主,只要不是拎着战刀向大部队冲过来的,他都是本着能不杀就不杀的原则。 郑洞国这一路大军也是挺遭罪,蜀州道内因为锦衣卫的搅合,现在可以说是乱民四起,很多城镇已经被乱民占据,郑洞国这一路行军不敢大意,所有战兵皆是披甲行进,随时准备作战。 三天的行军,郑洞国遇到了入蜀的第一座县城——梅县,这里已经被乱民所控制,官府的人跑到哪里去了也不得而知。 梅县大门紧闭,乱民的首领站在城门楼上,望着下面整齐列阵的凉州道战兵,他其实对于战兵并不惧怕,他能占领这座县城就是打败了城内的驻军,同样击败了来剿灭他们的铁律军战兵。 城中守军不算多有三千多人,防守一个小小的县城还是错错有余的,梅县的乱民首领大号魏德柱,本是梅县中一泼皮无赖,靠着有一身勇力在梅县之中也算是称王称霸一般的存在。 自从听说了凉州道李朝宗的事迹以后,同样向往着成为李朝宗一般的人物,当蜀州道逐渐乱起来的时候,他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靠着自己在梅县之中的恶名,硬是拉起了一支泼皮无赖组成的队伍。 就靠着这些人,抓了梅县的县令,又用梅县的县令做要挟,围杀了梅县内的驻军,随后依靠着城墙之力,打退了铁律军的围剿,这也算是在梅西站住了脚。 现在他手下的三千人马,都是梅县内强征的青壮,连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甚至连武器凑不齐,更不要说战甲了,也只有一部分他的亲信,才能拿战刀披战甲。 郑洞国带着队伍缓步向前,慢慢压向梅县,魏德柱看着压过来的大军,那颗本来还算平静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他倒不是害怕,他更多的是兴奋,若是能够打退眼前的战兵,不仅能够得到大量的武器装备,还能进一步的提高自己的名望,这么好的事他岂能错过。 可他错误的估计了两方的实力,把凉州道的战兵当成了铁律军,郑洞国和连山莫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来到了梅县城下,两人看着不算高大的城墙,郑洞国笑着说道:“连山,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连山莫树同样看着城墙,道:“说好了,输了不能再赖账了。” “一个时辰之内,我们能在城里吃饭,你信不信?”郑洞国笑着说道。 “那我就赌半个时辰。”连山莫树道:“输了一顿酒,怎么样?” “成交。”郑洞国笑着说道:“儿郎们,你们听好了,我跟连山将军打了个赌,我说你们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攻进城去,他说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可以,我们赌了一顿酒,当然不是我们自己喝,谁输了就请所有的兄弟喝一顿酒。” “好。”郑洞国身后一万多名战兵齐声呐喊道。 两个人的军饷不低,可要请这么多人喝酒那肯定不现实,不过两个人根本不担心,找凉州道那三个大冤种要钱就是了。 凉州道三大怨种:李朝宗、路朝歌、林哲言。 对于这种钱,李朝宗从来都是说批就批,根本连想都不会想的,至于这些人从中贪污?别开玩笑了,你以为锦衣卫是开玩笑的啊! 魏德柱不知道城下的战兵在喊什么,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眼里只有那些装备,仿佛那些装备就如同已经是他的了一般。 郑洞国打马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他根本不担心城内那些拎着弓箭的家伙,魏德柱看不起战兵,他郑洞国又何尝能看的起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乱民? 郑洞国轻轻勒了一下马缰,又在马鬃上轻轻的抚摸着,抬头看着城楼上那个穿着校尉甲胄的人,道:“开门投降,免死。打破城头,皆斩。” “狂妄小儿,你也敢在魏爷爷面前逞能,有本事打上来和你魏爷爷过过招。”魏德柱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的郑洞国,大声的喊道:“铁律军如何?还不是被你魏爷爷打退了?就凭你们凉州道战兵,也想在我梅县逞凶?” 说着,魏德柱拿起一张弓,对着郑洞国射出一箭,他本想看看郑洞国狼狈的样子,可郑洞国也是在战场上打生打死血里火里滚出来的,这一箭能不能射中,他心里清楚的很。 郑洞国依旧淡定的抚摸着马鬃,那支箭贴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扎在了身后的土地里面,郑洞国抬头看着魏德柱,道:“就这点本事?” 连山莫树此时也是张弓搭箭,一支羽箭射出,奔着魏德柱飞了过去,魏德柱哪敢大意,赶忙蹲下身子,羽箭飞了过去插在了他身后的城楼上。 郑洞国哈哈大笑道:“就这点狗胆,也敢聚众造反?儿郎们,随我打进梅县。” 一架架简易云梯被抬了上来,郑洞国翻身下马,解下自己的披风扔在了一边,大喊道:“儿郎们,跟着我杀进梅县,有生擒匪首者……首功。” 随着郑洞国一声令下,抬着云梯的战兵冲了出去,而在身后的战兵则拿出弓箭,对着城头的乱民进行压制。 梅县的乱民本就没有太多的弓弩,想压制住白泽军的部队,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魏德柱躲在墙垛后面,喊道:“所有人注意,不要露头,等他们爬上来。” 这句话也就是郑洞国没听到,若是让郑洞国听到了,他能乐死当场,守城战你让对方爬上来,那你为什么不出城野战呢? 云梯被架了起来,白泽军第一批战兵开始攀爬云梯,不时有乱军伸出头来扔在一块石头,可闭着眼睛往下扔石头,这要是能砸中都见了鬼了。 当然,不排除有那种倒霉属性的,就是被砸了下去,虽然伤势不算重,可也确实够丢人的。 攻城部队不时有人被石头砸中,从云梯上跌落下来,但是立刻就有人回去查看伤势,将受伤的袍泽抬下去。 郑洞国和连山莫树嘴里咬着战刀,奋力的向上攀爬着,两个人的身手自不必说,虽然比不上凉州道理的那两个变态,但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凉州道武力变态:路朝歌、杨延昭。 郑洞国率先翻上了城墙,迎面两把战刀砍了过来,郑洞国举起战刀,将迎面劈砍过来的战刀荡开,一脚将一人踹飞出去,在一刀结果了另外一人。 连山莫树跟着也爬上来城墙,两个人将战刀舞的是滴水不漏,很快就在城墙上打出了一片空地,给后续蹬城的战兵打出了立足之地。 到这个时候,这场简单的攻城战其实已经结束了,若是换成凉州道来把守梅县,能不能顶住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让人这么轻易的就爬上城头。 魏德柱什么时候见过这架势,他之前打败铁律军那也是靠着这三千人打败了敌人,可今天怎么就不灵了? 其实不是不灵了,而是凉州军和蜀州军有着根本的差别,不说待遇方面,至少在蜀州军内,你看不到郑洞国这样的一军主将,带着队伍往上冲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凉州道战兵爬上城墙,三千乌合之众顿时如同作鸟兽散,扔下手中的武器跑路了。 魏德柱拿着战刀,呼喊着那些人回来继续战斗,可哪里有人听他的话,他们很多本来就是被强征来的青壮,顺风仗帮你打打还可以,一旦真的到了生死关头,谁还管得了你。 不多时,围在魏德柱身边的亲信就被砍倒在地,只剩下魏德柱被十几名战兵围在当中。 郑洞国没有挤进去,只是在这些战兵身后看着,魏德柱那狼狈的模样,哪还有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就见围着魏德柱的战兵当中,一个十八九岁的战兵将刀扔在了地上,缓缓的向魏德柱靠近,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紧紧盯着魏德柱,魏德柱的目光和战刀也紧紧的盯着向他靠近的少年战兵。 就在那战兵距离魏德柱仅有两步的时候,魏德柱顶不住压力,一刀像着那少年战兵劈了过来,那少年战兵不退反进,直接撞到了魏德柱怀里,顺势握住魏德柱右臂,一个过肩摔将魏德柱摔倒在地。 紧接着飞快扑了上去,一个十字固将魏德柱紧紧的锁住。 站在人群外看热闹的郑洞国摇了摇头,这一招是路朝歌交给郑洞国的,然后郑洞国觉得挺好的,就交给了白泽军的战兵,谁承想还真起到了作用。 赶过来的连山莫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着被制服的魏德柱,道:“你说这次回去,能不能找少将军请教请教,我感觉他肚子里这种近身肉搏的功夫还有很多才对。” “回去问问。”郑洞国点了点头,他已经发现了,这种近身搏杀的东西,在战场上不一定适用,但在小规模的冲突中,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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