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要护住她拔剑相向(1/1)

作者:今时一

将军女扮男装,绯闻乌泱泱第153章 要护住她拔剑相向

“我不办。”左戎回答的很干脆。 他今日内心很烦躁,因为赫连长澈那句话,他想做个只听她一个人话的侍卫,可那样就没办法陪她走上朝堂。 若想陪她走到朝堂上去,就要接受封赏,既然受了封,就得听令。 听了上头的令,就不止是她一人的侍卫,自是就做不到只听她一个人的话。 他心里烦躁的很,成人礼这种风雅的事情,不是他这种人妄想的,况且,成人礼本该由父亲或兄长来操办,哪有让她来为自己操办的理。 见他否决的果断,风珏没再说什么,抬手挑开门帘,进里间去了。 左戎心事重,在火炉旁坐下,兀自愁苦。 心事重的不止他一个,还有赫连长澈,他将裴野等人召集起来议事,他想知道攻取九台山的具体事宜。 在听了裴野跟尤信等人的讲述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原来这场战来的是这么的蹊跷,赢的也很神秘。 冬雷不响就不出兵,这样的指令,本就惹人生疑,阵前被质疑,也不妥协更改指令,可见她是坚信一定会打雷的,她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蹊跷的是,还真的降了冬雷,三道冬雷勾起地火,一把火把敌军阵营扰乱了,我军趁机进攻,一举得胜。 这样的时机,真的是百年难遇,非人力能把握到的。 在这之后,她就病了,病的原因是以为柳子歇死了,所以,这时机是柳子歇给她争取到的,而且她也知道。 这种非人力可把控的时机,好像也只有柳子歇那样的高人能做到,要做到这样的事,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代价是什么呢。 行这种逆天而行的事,自是要付出逆天的代价,是拿命换么?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心头又开始怦怦乱跳,难道柳子歇真的不在了? 这可不行,她那么聪明,一旦等她反应过来,那不得天崩地裂? 她以为柳子歇给她换了这么一个时机,就一病不起,要是真的发现这场战是柳子歇拿命换的,那这个后果,是谁也不能担的。 这一刻,赫连长澈心里发毛,他祈祷柳子歇不会出事,希望他真的有逆天的本事,即使行了这样逆天的事,也不会遭到天罚。 他一边祈祷柳子歇完好无损的活着,又一边琢磨着,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柳子歇是怎么办到的,他的卦真到了那种境界? 他幼时读过话本,也听过传说,好像真的有那种能人异士,请得动天雷,隔绝得开祸事,但也太玄乎了。 怀疑归怀疑,可事实就在眼前,也不容他质疑。 所以,稳住她,不能让她有心思去回神。 又暗想,还是柳子歇厉害,办到了这样玄乎的事,还算准了她会因此生心病,更是知道怎么让她药到病除。 这两天,她得了信得了马,有了左戎,心境好了,便什么都好了,愿意吃愿意喝,愿意说愿意笑,跟他那夜在向时怀里看到的昏迷过去的人截然不同。 九台寺里的院主说,她在佛堂跟法场都吐了血,可见那时候她的心结有多重。 谢临也是这才明白风珏在这一战里所受的压力有多大,在没成功攻下九台山之前,又是怎样的煎熬,原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这场病不是气的,是急的,是累的,是熬出来的。 同时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样难遇难求的时机真的让他给抓住了,军中不少老将说他是有武运的,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这样。 他不得不感叹一句,“贺玄将军说的不无道理,他果真是有些武运在身上的。” 赫连长澈的心思回神,听了这话,眼皮一沉,这话没错,但也不能真这么说。 旁人可以将她的成功看成是运道,但自己不能这样想,为了扞卫江山,她到底付出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的心,她的身,她的信念,她的执着,她的道,她的运,她的友,她的侍卫,还有他看不到的,为这江山她付出了她的所有。 云青辞说为了这一把火,她数月不曾安歇,日日煎熬,夜夜发愁,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何况她真身还是个女子。 其实,当天雷燃起地火时的那一刻,她已经垮了,忍受着失去挚友的那种苦楚煎熬又打了一仗,所以,最后吐血倒在法场上。 这一刻,他很清醒的冒出一个念头,倘若她真的是别人的人,有一天要敌我相对,他也不会对她下手。 一个这样为国为民的政敌,不管是谁的人,受利的都会是朝堂,是万民,这样的政敌,容得下,也必须留下。 护住她这三个字,从此在心中扎了根。 他沉思的时候,凝眉严肃,冷眼深沉,那气场,让人胆寒,一旁的裴野等人小心翼翼地汇报战事,生怕有误,将那堆厚厚的账册抱出来,一一展示给他看。 后面又一起议了防守固阵的事宜,一直到三更天才结束,风珏被云青辞灌了安神茶,一个药浴泡完就睡了过去,所以这场议会没有她。 白日在马车上睡了一路,又歇息的早,所以这边集会结束没多久的时候,她就醒了。 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她便起身打坐,她刚一动,隔壁房里就有了动静,是左戎。 左戎睡眠浅,只要隔壁稍有动静就睡了,听见人醒了,但没下榻,他便也没出声,跟着坐起身。 隔着一道墙一扇门,主随二人默契的打坐,修炼心法,一个时辰后,二人又很默契的起身提剑,双双从窗口翻了出去。 寒冬的夜里,朔风肆掠,但没挡住他二人的脚步,二人根本不用出声商量,也用不着对视,一手持剑,负于身后,独臂一展为翅,脚下一转,运一道内力,齐齐上了房顶。 轻巧的落于房顶上,两两相对。 剑出鞘的那一刻,朔风停了,暗夜寂静无声,唯有长剑吟鸣。 长剑相接的那一刻,她紧紧盯着左戎的眼,即使隔着一道白绫,左戎的眼眸也止不住的想躲,他接不住那样的眼神。 “你想应下,是不是?” 她用那冷冽如锋的眼看着自己,这样沉声的问,即使只这么一句,左戎也知道她说的什么。 自赫连长澈问了那句话后,他们二人就没再说起过此事,这一日,彼此都过不安宁。 左戎心不定,手中的剑不稳,最后竟然靠蛮力招架住那柄剑。 见他接不住,风珏敛了剑气,收了剑,“这么容易走神,怎么对敌?” 左戎僵了半刻,“主子不是敌人。” “你就仗着这个不认真出招?”她的声音极冷,也沉,还有隐隐的怒气。 她掂了掂手里的剑,后退一步,“出招吧,拿出你的真本事,若你能将我打下去,你的事,我就不过问,若是做不到,就别乱应。” 左戎心里苦笑,他就是再苦练三年也比不过,这不是摆明了不让他去殿上吗? “主子,我” “出剑!”她冷喝。 长剑斩断寒风,发出吟鸣,剑气游走迸射,落到哪里,哪里就炸裂开花。 这一次,左戎没再迟疑,没再藏拙,拿出了他的本事,也拿出了心里的郁气,将心底的烦躁、不甘和一直以来隐忍的苦楚,全都化为寸寸剑气。 他如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无声的挣扎,奋力的抗争,将所有的情绪都逼到手中的长剑上,青剑颤吟,作为一把无情的冷刃,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涛涛情愁,它跟着主人一起抗争。 两剑相逢的当口,两人无声的对峙,一个不再躲闪,一个也不手软,似要争个高低。 青丝被剑气撩起,在风里翻飞,衣衫已经破碎,这一次,谁也没让。 风珏又运起一道内力,从手掌传到剑上,逼着左戎后退了数步,她望着左戎的白绫,轻声说:“放弃吧,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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