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嫁摄政王,夺江山当皇后第479章 披着佛衣的恶鬼
房门关上,佛堂暗了些,也冷了些,只有窗口的阳光有着浓烈的温度。 姜倾梧看着沉静到不可置信的太后,朝其缓缓走了过去。 过去的她嚣张傲慢,高高在上,如今竟然会变成这样。 她不相信,也满是诧异和疑惑。 “事情都结束了,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姜倾梧不动声色的看着太后脸上的表情,可是却丝毫没有半点变化。 好似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一样。 “该死的是燕肃,先皇……不该死的,是指南修夜吧……” 姜倾梧听到南修夜,眸色一沉,脸上也凌厉了几分,“又何止是南修夜。” “其实,你也是江南一党中的一员,对吧。” “打从燕崇假死离京开始,他就为自己筹谋好了一切。” “在边境战场假死的沈巍,为他忠心殉葬的燕肃,遣派至江南为隐匿他身份的平清王,明里监察朝政国事的燕修宸,以及后宫善后帮衬的你。” “沈巍守卫,平清王掩护,燕肃暗中筹谋,燕修宸明里行事,你在后宫辅佐。” “好一个天衣无缝!” “目的是什么?杀了顾厌白,监察所有知情人?要燕修宸成为继续掌权的傀儡?” 姜倾梧在太后身边踱步,也是到此时此刻,她才彻底看清这盘棋。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抬眸道,“你真的,很聪明,你说的都对。” “假死离京是逼不得已,这一切的部署,就只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报仇,另一个,是要燕修宸成为他的傀儡,好继续执掌大燕皇权。” “只可惜,顾厌白没死,燕修宸又爱上了你……” “也许是天意吧……” 姜倾梧闻声,传来一声冷笑,脸色一沉笃定道,“不是天意,是因果,有十年前的因,才有今日的果。” “只是这因果,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你呢,你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还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吗?” “数不清了……”太后一声轻叹,抬眸看着眼前的佛像喃喃道,“也许,我杀的人最多……” “当年的事,发生在后宫,宫女,太监,嬷嬷……所有知情人,露出马脚的,几乎都死于我手……” “你说的对,不该死的,何止是南修夜。” “南修夜……” 太后苦笑着摇头,“南修夜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母亲也是个可怜的女人,遇人不淑,两母子悲戚一生。” “我会为他们祈福的……” 祈福?哼! 姜倾梧心头怒恼,更觉得可笑,“不需要,他不需要你为他祈福,你也不配为他祈福。” “害死了那么多人,如今跪在佛前,便以为能立地成佛了吗? “在我看来,不过是披着佛衣的恶鬼罢了!” 太后也不反驳,默默喃喃着,“阿弥陀佛……” 一声阿弥陀佛将姜倾梧的情绪缓缓下了下去,冷静了几分之后,姜倾梧朝太后走近了些。 “有件事,我想问你,请你据实以告。” “皇后,请说……” “昔日,蒙佳皇后因为为先夫报仇,被燕崇打胎,幽禁,此事,你可参与?” “打胎的药,是我要人换的。” 太后不假思索的脱口道,随即双手合十,微微俯首。 “我连失两子,本就怨恨,得知蒙佳皇后怀他人子,便自告奋勇替燕崇解决麻烦。” “失子之后,燕崇便以蒙佳皇后伤心发疯为由,将其幽禁,直到后来,真的疯了,从此廊庭宫便成了冷宫。” 姜倾梧定定看着太后,暗暗压下了心中波澜,“我再问你,喜凤宫顾喜佳的死,可与你有关……” “顾喜佳生了那个丫头之后,我便察觉到了不对。” “那时的燕崇,已不善男女之事,顾喜佳怀孕生子之前,宫中已多年未有子嗣。” “是我有所怀疑,才暗中调查……后来发觉她与陆长青有染后,便通知了燕崇。” 姜倾梧瞳孔放大的看着太后,不敢置信。 “原来是你!难怪,他们多年牵扯,怎会被一朝发现。” 姜倾梧冷哼了一声,看着跪在蒲团上的太后,转身缓缓踱步。 “若是这番话,被顾厌白听到……” “我自是愿意赎罪的。”太后脱口打断。 说着,太后又突然调转话题,“有件事,我想问你……” “你说。” “燕崇,可是已经死了,死在了顾厌白的手里。” “你觉得呢?”姜倾梧喃喃着,随即转身往外走。 “我想求你一件事……” 太后在身后突然叫住了姜倾梧。 随即缓缓起身,朝其走近了些,“若是顾厌白要找我复仇,我引颈就死。” “若非如此,请你帮我。” “我想去普灵寺修行,此生不再踏足皇宫,后宫之中也再没有我这个太后。” 姜倾梧微微蹙了蹙眉头,随即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也平静了下来。 “朝上这两日有大臣提出要将封地的钟太妃迎回京城,封为太后……” “燕修宸……已经答应了。” “如此甚好!”太后低声道,朝姜倾梧走近了些,“若你能答应我的请求,我必然日日诵经,为你祈福。” 为她祈福?可笑至极! “为我祈福,就不必了。” “若是他真的同意了……以后,你就跪拜佛前赎罪,日日诵经,祈求大燕国泰民安,陛下万福康安!” 言罢,姜倾梧便径直离开了佛堂。 佛堂外的玉雅还想再进去,却被姜倾梧一把拉住。 “不必去了,小心教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玉雅犹豫的看着佛堂,随即又看向姜倾梧,见姜倾梧自顾而去,转身朝其跟了过去。 …… 从凤和宫出来没多久,玉雅的步子便慢了下来。 “我父皇呢?”玉雅脱口道,声音很小,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并不敢声张。 姜倾梧不说话,背对着玉雅,缓缓停下了脚步。 姜倾梧猜到了她要问这个,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那日摄政王府,她被程祥的夫人挟持,是见过燕崇的。 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她都不知道。 于她而言,她是公主,是皇帝最小,最疼爱的女儿。 那个人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她所崇拜的父亲而已。 “去……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玉雅蹙紧了眉头,一把拉住了姜倾梧,“什么叫做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父皇没有死,为什么肃清王没有死,为什么他成了造反的叛臣,还有那日的叛军,还有……” “朝廷中事,你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些的。”一个声音突然压住了玉雅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