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嫁摄政王,夺江山当皇后第320章 甘之如饴如之所愿死得其所
顾厌白手里拿着画着画像的纸,跟逃命似的,不时的看着身后。 才到燕修宸和姜倾梧跟前,便一左一右的拉着两人走。 “走走走,回北苑说,那女人是疯的。” 顾厌白拖拽着两人走出去好远,确定身后没人追来,才缓缓停住了脚步。 “疯子,简直是疯子,我娶她?有病!” 这般不羁谩骂,一如往昔,瞧着是没看到画,或者画上画的根本不是先生。 燕修宸目光一直在顾厌白的手上,若有所思的正想着,姜倾梧便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画。 “人家给你送画像来了,你把人家骂成这样,合适吗?” 姜倾梧说笑着将画像摊开来,可这时才发现,画像已经被水浸湿,水墨晕染,早就看不清画上画的是谁了。 “这……这画……” 顾厌白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不好意思,刚才拿水泼燕雪,不小心把画弄湿了。” 说着,顾厌白朝燕修宸指了指,“其实想要知道是谁找太后杀我,问阿宸就行了。” “他就是个百宝箱,我们这费劲的查,他那脑子里什么都有。” 姜倾梧抬眸看了看顾厌白,无奈卷起了画,“你说谁?这有人吗?” 姜倾梧左顾右盼,四处张望着,自动忽视燕修宸,朝顾厌白摇头,“又闹,别开玩笑。” “这哪有人,你指望空气跟你说什么,你脑子真是有问题了。” 姜倾梧嘟囔着,将卷好的画拍在了顾厌白手里,转身便走,“我先回别苑,晚膳设宴赔罪。” 顾厌白闻声不禁追了两步,“别苑是哪,是设宴给我赔罪吗?” 燕修宸看着走远的姜倾梧,朝顾厌白走了过去。 “她说的别苑是顺庆侯府附近的一处宅邸,原来是个空院子,被她买了下来。” 说着,燕修宸拿过了顾厌白手里的画,“其实不管先生长什么样子,究竟是谁,都不重要。” “他如今已经消失了,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们了。” 顾厌白闻声,转头看向燕修宸,带着几分质疑,传来冷笑声,“你知道白阁为什么会死吗?” 燕修宸不解的皱着眉头,“洛鸣说,是他要伤害故倾,你才……” “不是,是白阁要告诉故倾,她失忆的原因,我的刀若是慢了一步,他便什么都说了。” 顾厌白说着,双手负在身后,颔首一声苦笑道,“我虽没有看到画像,但仔细想过了。” “叫你王兄的私生子,武艺高强又有这么大的黑暗势力……” “我其实比故倾更容易猜到他是谁?”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活着。” 顾厌白眼底泛起杀气,若有所思的喃喃着,“当年,他便处处想要我的命,如今依旧如此,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说着,顾厌白思绪回转,脸上隐隐多了几分无奈。 “我没告诉故倾他是谁,也没有让白阁说出什么来。” “老东西派南修夜来监视故倾,又要白阁刺杀故倾,不都是因为怕她恢复记忆吗?” “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清楚,当年前朝后宫,死了太多太多人了。” “我也不想故倾出事,但是……我会继续查,继续找……” “找到真相,杀了那个老东西。” 听到肃清王,燕修宸眸色微变,转头看向顾厌白,“找到又如何,你杀的了他吗?” “你别忘了,你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的。” “他要杀你,你还凑上去?” 顾厌白轻轻叹了口气,默默了片刻笃定道,“那我也要找到他,找到真相。” “就算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说着,顾厌白扬起一抹冷笑,朝燕修宸走近了些,“他倒是逃得快……” “白阿生身死,故倾既没来得及哭丧,也没来得及伤春悲秋……” “将所有的精力和谋算都用来找他了,最后竟然还能人走屋空。” “阿宸……但愿,这其中……没有你的功劳。” 燕修宸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没有半点波澜,面对顾厌白的质问,不动声色的转身看向他。 “自然没有,他逃走……我毫不知情。” 燕修宸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而去。 顾厌白看着手里花了的画像,想起自己在地牢里,故意拿水将画毁了,不禁传来一声苦笑。 “你最好是毫不知情,否则,我还真有点怨你了……” 顺庆侯府,梧桐苑。 浴室,姜倾梧坐在浴桶里,想着一次次无功而返。 想着在外面养精蓄锐的燕凛,心中便懊恼至极,狠狠一掌拍在水面上。 正从外面进来的挽月,见姜倾梧生闷气,不禁笑着走了过去,“姑娘,别气了。”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姜倾梧抬眼看向挽月,见挽月往水里撒花瓣,不禁叹了口气。 “我以为,这次可以找到他们幕后的先生……” “可以找到真相,可以为阿生哥报仇,哼,寻了这么久,竟然什么都没找到。” “难道,白阿生的死,死一个唐芝就算了吗?” 挽月看着姜倾梧满眼恼意和不甘,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些。 “姑娘……说句,不该说的话。” “纵然有很多遗憾,但白公子得以封王,修祖庙,建宗祠,受当地官员祭祀,已是很多人几生几世都求不来的荣耀了。” “虽说受了很多苦,可是他是为了……为了心爱之人,甘之如饴,如他所愿。” “白公子……白公子他死得其所。” 姜倾梧有些恍惚的揉捏着水里的花瓣,突然想起前世灭门之日。 她何尝不是在举家灭门的悲痛中,为了保全燕修宸,自刎而死。 甘之如饴,如之所愿,死得其所。 也许白阿生和当初的自己,是一样的。 姜倾梧想着,随即重重叹了口气,“终是我亏欠了他。” “姑娘别急,那先生迟早会找到的。”挽月低声劝慰着。 姜倾梧思绪被拉了回来,愁绪涌上心头。 “肃清王当年执掌暗卫司,又善于隐匿江湖,要找他自是不容易,我也知道。” “可是燕凛,他一个皇子,怎么就如此销声匿迹。” 挽月闻声,默默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若有所思道,“三皇子……” “其实三皇子这个人,当真是没什么真本事,论心机谋算,不算高深,论武功更是不行。” “但……但三皇子那张嘴,可是厉害。” 姜倾梧愣了愣神,不由的一声轻笑,看向挽月,“他的嘴厉害,哪里厉害了?” “奴婢说的,不是有多伶俐和毒辣,是三皇子那张嘴,很是会哄人。” “当初,您也是被他那张尽会甜言蜜语的嘴给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