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嫁摄政王,夺江山当皇后第285章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白阁? 姜倾梧回想过往,想起之前潜入梧桐苑与她有过照面的人。 也是几次亲自刺杀顾厌白的人。 瞬间就明白了一切,随即猛地甩开了燕修宸。 “我懂了,唐芝的父亲是白阁,白阁的背后,就是那位抓着顾厌白不肯放过的幕后之人。” “唐芝在王府做你的贴身侍婢,想来也是那位安排的吧。” “当初,你将她赶出王府,究竟是因为她有错在先,还是想趁机清除那人的耳目。” 燕修宸无奈叹了口气,从姜倾梧手里拿过了刀,转手收了起来。 “都有。” 姜倾梧冷笑了一声,强压着心头的怒意,转身离开,可是走了几步越想越不甘心。 “凭什么!” 姜倾梧喃喃着,突然顿住了脚步。 转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唐芝,又朝燕修宸喝道,“你和他们一样,和那个人一样。” “皇后,燕南,燕北,顾厌白,你们想杀谁杀谁。” “上到一国之母,下到普通百姓,都可以没有缘由的成为你们的棋子,你们的工具,成为牺牲品。” “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什么事关天下的真相。” 姜倾梧连声呵斥着,随即声音越来越小。 “哼,唐芝是你的救命恩人的女儿,不能杀,那白阿生呢……” “唐芝不能死,白阿生,他就可以死吗?”姜倾梧喉头狠狠压下的怒意,瞬间爆发。 随即转身拔出了挽月腰间的软剑,朝唐芝祭了出去。 燕修宸见状,下意识上前,一把握住剑柄,稳稳站定。 可下一刻转身才发现,顾厌白趁他夺剑,狠狠掐住了唐芝的脖子。 “阿泽……唐芝不能死,她若死,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顾厌白面如寒霜,死死盯着面前的唐芝。 “我不知道那些,我只知道,泛泛之交当弃之的白阿生,更不该死。” 说着,顾厌白的手便多用了几分力气,朝唐芝质问,“说,白阿生在哪?” 唐芝的脸被憋得通红,像是无法喘息似得挣扎着。 这一下彻底没了指望,自己落到顾厌白的手中,是生是死不过是须臾瞬间的事。 踌躇片刻,喉头哽咽间,唐芝艰难开口。 “白阿生不知道……在哪,南,南修夜回了,京城。” 听到唐芝的话,顾厌白转头看向姜倾梧,将手中血书朝姜倾梧扔了过去。 “这里离咸城很近,我去咸城找,无论如何,会将咸城搜个底朝天。” “你回京城,去找白若生……” 说着,顾厌白转头看向唐芝,传来一声冷哼,“不对,他不叫白若生,他叫……南修夜。” 姜倾梧听着顾厌白的话,接过东西,收进怀里,大步往外走。 “故倾……”燕修宸喊了一声,本想拉住她。 可姜倾梧不但直接躲开,还顺势,拿回了自己的刀。 “洛鸣,你带人将这庄子,前前后后搜索一遍,一定查个仔细。” “是,姑娘,放心。” 顾厌白见姜倾梧离开,将手里的唐芝猛地推到了燕修宸脚边。 “她是你的人,交给你处置。” “什么她是我的人。”燕修宸喝了一声,见顾厌白要走,随即急忙叫住了他,“阿泽。” 顾厌白闻声,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察觉到燕修宸扔了东西过来,转身稳稳接住。 往手心里一看,才发现是摄政王兵符调令。 “咸城兵马五千,府司五百,随你调遣。” 顾厌白看着手里的令牌,抬头看了看燕修宸,“那个叫白阁的人,曾说过……” “他说,我早就该是个死人了。” “我一直想问你……” “是不是我死了,很多事都不会发生,很多人,也都不会死……” 顾厌白一脸认真严肃的看着燕修宸,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燕修宸定定的看着顾厌白,似是想起了什么。 是啊,前世顾厌白早早的被他错杀,根本没有到过京城。 十味庄的老翁,白阁,以及他们囤聚的势力都偃旗息鼓。 更是在这一年后,老翁就在他面前过世,他的势力,也都散的散,消的消,无影无踪。 燕修宸没有回答,顾厌白也没有追问,拿着燕修宸给的令牌,转身出了宅子。 “九寒……”燕修宸回过神来,朝九寒示意。 九寒立刻明白,急匆匆的朝顾厌白追了过去。 姜倾梧带着挽月连夜赶回了京城。 到京城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姜倾梧径直回了王府,可是王府并没有白若生的踪影。 阿萝见姜倾梧闯进南苑厢房,连忙迎了过来。 “参见姑娘……白公子……”阿萝刚行礼,下一刻姜倾梧转身一巴掌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阿萝踉跄着,差点跌倒,随即连忙跪了下来。 挽月见状,一脚踢在了阿萝肩上,“来人,拿下。” 听到挽月的喊声,门外立刻有侍卫冲进来。 阿萝见抓起自己的人,瞬间明白了什么,转身一招便将侍卫打了出去,接着一把拿过了藏在屏风后的剑朝姜倾梧而来。 姜倾梧死死盯着阿萝,攥紧了手里的刀。 人没到跟前,挽月便冲上前去挡住了她,随即将人逼到了院中,打了起来。 姜倾梧没理会阿萝,转身朝屋里环顾着,正要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远处靠近后窗的桌上像是放着什么东西。 一边被镇纸压着,一边被风吹了起来。 姜倾梧犹疑的走了过去,看到了桌上画着的一幅画。 是那日她带白若生去逛灯会,看烟花的景色,画上的自己站在游船上,抬头看着烟火。 虽然只是侧脸,但依稀可见她脸上的笑意。 和此时此刻她满心的恼意和厉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在画的一边还写着一行题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姜倾梧看着画上的景色,看着那字,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甚至没有拿起那画,便匆匆而去。 而关门的瞬间,一阵风吹过,将那画从桌边处扯烂。 姜倾梧骑着马,拿着刀,孤身一人找到白若生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了。 虽然没有宵禁,但街上已经没人了。 只有不时传来的打更声。 姜倾梧看着河边亮着微弱烛火的游船,拉紧了缰绳,随即翻身下马。 她知道,白若生就在里面。 可急匆匆的来,着急的想要见他,想要问白阿生的消息,真到了跟前,心中却五味杂陈。 “你果然聪明,知道到这来寻我。” “虽然已是六月,但夜深风凉,进来说吧。”白若生的声音从船篷里传来。 姜倾梧暗暗笃定着什么,眸色也凌厉了几分,握紧了手里的刀,大步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