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庭十一第30章 书卷城
没一会划船的老翁阿达如约而至,跳下船伸手将船化成一个斧头。他拿起斧头朝海水劈去后,海水化成两半,他将斧头别在腰间道:“大家快点跟我走。” 这群人看到幽冥海能出去,连忙都快步上去跟了上去。江淮清清三人向后望了半天,看着所有人都走后才缓步跟在队伍最后。 一个瘦弱年轻人听到江淮清清和青鸢聊天,他试探地靠近江淮清清道:“神女,听说你要去找大皇子?” 江淮清清笑着点点头道:“是啊!” 年轻人追问道:“你可知道他在哪里吗?” 江淮清清一愣,她看着男子反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年轻人笑着道:“那是自然,这流鬼国谁不知道大皇子在哪里。” 青鸢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在哪里啊?” 旁边另一个人抢着回答道:“他在书卷城。” 这三个字一出,周围炸开锅,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起书卷城事情。 这书卷城位于流鬼国国都都边上,是流鬼国内难得的净土,城中之人只钟情于书画歌舞艺术,从来没有杀戮之事。 这大皇子也是流鬼中难得雅士,在这里很受人们崇敬,只可惜他鬼术不行,否则百姓早拥立他当王上啦! 看着周围对这个大皇子这么高评价,江淮清清也好奇起来这个人。他们离开幽冥海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书卷城。 这书卷城坐落在一片玉林之中,周围仙气缭绕十分漂亮。 御澜庆都特意观察下周围百姓,果然如同那些说的那样,百姓脸上都挂着笑意,一看便是生活极为满足和幸福。 虽然是如此三人还是防备十足向城内走去。这城内景象更是惊奇,满街挂满字画,到处都有人奏乐跳舞。一些人在作字画,一些人在作诗,大家都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无人关心江淮清清一行人。 看着这祥和又文艺地景象,江淮清清忍不住感叹道:“怪不得人都向往这里,这里比仙界都更胜一筹啊!” 此刻一个锦衣的小书童走到三人面前,他恭敬地行礼道:“可是江淮清清一行?” 江淮清清连忙点头回应道:“正是江淮清清。” 小书童又恭敬行礼道:“那请公主殿下随我来!我家殿下在等您。” 御澜庆都连忙在旁边问道:“可是流鬼国大殿下?” 小书童笑着道:“自然是大殿下,这书卷城内除了他谁还敢称为殿下。” 听着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也没有在推脱,反而乖乖地跟着小童来到一个凉亭内。 这厅内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在中间,他手里拿着一个毛笔似乎在找什么灵感。三儿到了男子并没有看他们,反而还在认真思索什么。 江淮清清趁机仔细观摩下他,这男子穿着泼墨画的衣服,外层轻纱随着风摆动,一副道骨仙风模样。他留着满脸胡须,头上半披散着,只在发顶处别着一根白玉簪子。 三人在亭子中间站了好一会他才发现。他十分愧疚地冲着三人行礼道:“宽恕在下的失礼,我刚作诗太过于投入没看到三位。” 御澜庆都看着他如此客气,也不好失了礼节,也赶紧拱手回礼道:“殿下多虑,我们并没有来多久。” 大殿下听到这里才面露喜色笑着道:“那就好。”他说完顿了顿指着二位姑娘询问道:“不知哪位是江淮公主啊?” 江淮清清上前一步笑着道:“我是江淮清清。” 大皇子不由感叹道:“果真是国色天香。可惜我一把年纪配不上公主。” 江淮清清笑着道:“殿下,你这话说的真委婉。我可以理解为你拒绝联姻的事情对吗?” 大皇子啧啧摇摆着头,脸上也不经意地皱起眉头。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公主,并未是我们拒绝您啊!而是这流鬼国皇子没一个能配上您。” 听着他这样说江淮清清反而有些好奇他的意图。江淮清清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问道:“殿下您为何这样说?” 大殿下痛心疾首地指着自己道:“我这般年纪比您父亲也小不了几岁,我自然是配不上您。” 他又垂下头道:“我那二弟是个不男不女的鬼怪,而我那三弟是个天生残疾。你说这流鬼国哪里有人能配上您。” 江淮清清在一旁笑着道:“听你这样真诚说我反倒不好说什么。那联姻事情就此做罢,我后日便启程回罗刹国。” 大皇子一愣本以为江淮清清听到这些,她能气的拂袖而去。怎么能想到,这江淮清清还要在这里住上两日。 青鸢看着大皇子纠结表情,连忙上前一步道:“殿下,您是不欢迎我们?” 大皇子立刻摆手道:“哪里哪里,欢迎欢迎。这样我安排书童带你去驿馆。” 听着他妥协,三人立刻拱手道谢,随即跟着书童走出凉亭。 回到驿馆后,江淮清清查看周围没人才算松了一口气。她瘫倒在床上道:“这段时间累死人,整日过得提心吊胆。还好这书卷城正常些,除了书呆子多不怕被杀。” 青鸢面色沉重地看着江淮清清道:“你没觉得这里不正常吗?” 江淮清清坐直身子道:“不就是读书人多点吗?那里有什么不正常?” 御澜庆都看着江淮清清道:“你没发觉这满街道人,人人拿着一个酒瓶子。” 江淮清清皱着眉头道:“这有什么?搞艺术没有灵感喝点酒不是正常?” 御澜庆都指着楼下人的酒碗道:“可是那些红浆体看着可不像是酒。” 青鸢点头道确是如此,即便做过过滤,还是有一丝血腥味散出。 江淮清清看着人手一碗的豆腐脑,有些害怕地问道:“那白色的不会是脑子吧!” 御澜庆都同意道:“我觉得应该是脑子。” 青鸢看着江淮清清道:“还是要做好准备,你可记得当年的天宸王朝。” 这一句一下子给江淮清清彻底震惊住,她看着这一城池的艺术家,不禁背后发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