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手机重生2007第178章 年10月18日 传销头子
“人都是怕疯子的,你索性一疯到底,让他们都怕了你。”季疏缈循循善诱,“这样不就没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 于天禄眼神怯懦:“我……我不敢……” “你怕什么?怕他们离婚?要离早离了;怕他们不要你?他们这把年纪了,还指着你有点出息让他们安享晚年,未必还能顶着漏雨过道房再拼个二胎开小号?” 季疏缈每一句话都踩在了于天禄的痛点上。 于天禄从小就听崔琴这样说:“我和你爸吵架都是因为你,你要是不听话,我们就离婚,到时候谁也不要你。” 季疏缈:“投鼠忌器,他们在你身上投入了那么多精力金钱,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筹码。大象与木桩,别被自己的陷阱束缚住了。” 马戏团的驯兽师在大象很小的时候把它用绳子拴在一个木桩上,木桩牢牢地钉在地上,小象力气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这个木桩,于是就形成了思维定势,认为木桩不可能撼动,自己也不可能挣脱,即便成年的大象能够轻而易举地拔起木桩,它也不会再尝试反抗。 我怕吗?我怕什么? 于天禄问自己。 他好像什么也不怕,再坏也坏不到从前那样去。 于天禄突然产生了一种雄心勃勃的想法,他应该把自己的生活和人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以的话,还要掌握父母的。 自由的,轻松的,自己喜欢的生活。 对,人应该用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过一生。 周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木讷老实的表弟眼中燃起熊熊革命烈火,然后在屋子里激动兴奋地转了几圈,最后踌躇满志地和他们道了别回家去了。 直到大门关上,周回才恍然回神:“你别去搞传销。” 季疏缈就当他是在夸自己,嘴角勾起臭屁的弧度:“万一我哪天破产了,也是一条出路。” 周回忍俊不禁:“怎么可能。” 季疏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到点回家吃饭了。” “你今天来做什么的?”周回问。 季疏缈刚想找个借口搪塞,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老板,不需要跟他解释,于是下巴一扬,神情倨傲道:“巡视朕的领地。” 下楼离开的时候,季疏缈遇到了从外边回来的罗凯,他的一头红发竖得更高了,一根根尖刺耸立着,随着他的动作张牙舞爪地摇晃着。 罗凯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装着几瓶啤酒和一些卤味,嘴里还啃着一只鸡翅,见到季疏缈腾出一只泛着油光的手朝她打招呼:“晚上好,吃了嘛您嘞?” 蹩脚的京腔。 季疏缈:“……” “怎么无话可说啊,你也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吗?你是吸引不了我的……” 季疏缈及时打断他:“你这样的英姿就该被永久留恋,下次我把摄像机带来。” 罗凯眼中光芒大盛:“好主意!” 三言两语道了别,季疏缈嘴角勾起善良的微笑——存他一百个g的光辉岁月,以后敢跳槽或是敢单干,她就全网公开。 人死不可怕,但社死可怕。 家里一如既往的温馨热闹,季疏缈一家人吃了晚餐凑在一起逗弄桐桐,聊着家常,和无数个幸福的夜晚一样幸福。 桐花里,周回上一秒走进卫生间,下一秒忍无可忍地闭着眼出来,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最后到底没忍住,朝着坐在电脑前啃卤味的罗凯破口大骂,事态很快升级成了械斗,周回的拖鞋砸在了罗凯的脸上…… 于天禄回到家的时候,父母都已经回来了。父亲头上的伤已经包扎了,在逼仄阴暗的厨房里做晚饭,母亲坐在屋檐下不停地咒骂抱怨,娘家没有她的位置,她回了去了一趟,又很快回来。 于天禄的了许多。 崔琴确认了一遍他说的什么后,又开始了老一套,吵闹,大叫,痛哭,怨怼…… 于天禄身体发抖,头脑却冷静得可怕,转身取出那把小提琴砸得稀碎:“再说一遍,我,不,学。” 他的父亲呆愣在原地,他的母亲也怔愣着忘了哭,她脸上的泪珠似乎也忘了往下掉…… 须尽欢的父母在厨房里研究了一下午《红楼梦》中的茄鲞,晚饭比平时晚了许多。 一家三口很默契地夹菜吃饭,同时忽略了摆放在餐桌边缘那盘形状诡异、颜色瘆人的不明物。 “唉……”海云妈妈戳着碗里的米饭叹气,“要是冬冬今天在家就好了,她又聪明又会做饭,肯定就不能失败了。” “你们小姐妹是不是闹别扭了?”须教授看着女儿问道。 “没有。”须尽欢迅速矢口否认,捏着筷子的手动作一顿,认输般地承认:“或许,是有一点吧。” 这段时间的心事终于有了宣泄口,须尽欢把季书朗的事和父母说了,又说了一些对高曼冬母亲的猜想。 和往常不同的是,父母的宽慰和开解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须尽欢一整晚都神色恍惚、烦闷不已。 没来由的心慌。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夜晚的宁静,离得最近的海云接起电话:“喂,是张老师啊……” 须尽欢疑惑:班主任?这么晚了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高曼冬在宿舍里自杀,我们联系不上她的家长,她入学时填的信息登记表上的号码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