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袁可立教化下的睢州城(1/1)

作者:昆吾

大明暴君,我为大明续运三百年第35章 袁可立教化下的睢州城

“哈哈哈,我大明王朝还有救……还有救呀……” 半个时辰,袁可立足足问了十数个问题,包括朝局情况、党争、为什么会推举他等等。 问完后的袁可立站在中堂中先是大笑,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以他的智慧、局外人的身份,以及方军提供的一些内幕,不难看出崇祯的意图。 方稳静静的看着,也不催促,心中也满是感慨。 他们作为皇帝的绝对心腹,虽然不清楚陛下的真实意图,但从目前陛下所做,绝对是想要重振大明的。 过了好一会儿,袁可立才平复了下来:“方稳,你即刻回北京,告诉陛下,老臣即刻起程前往西安府,必不负陛下所托。” “袁大人,不急,我只是奉陛下命令星夜兼程来见你,圣旨估计明天中午就到了,你接完圣旨后再出发也不迟,现在先做一些准备。” “行,今日老夫高兴,方稳,陪老夫大饮一场。” 第二天旭日初升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急促响起,睢州县城城门口守备兵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眼中的警惕。 城门守将一挥手,城门迅速关闭,十几名守备兵长弓满月,盯着急速驰近的队伍。 “来人下马,接受检查!” 马队到了城门前,领头的人扔了一块令牌给城门守将:“翰林承旨吴文,速速打开城门,引我等前往袁可立大人住处。” 城门守将看了一眼令牌,又看了看一行十数人的马队,只见领队后方的一名中年汉子身穿黑色飞鱼服,后面十几名汉子都穿着明盔甲。 这种服饰是锦衣卫的标配,敢冒充锦衣卫,还要去找袁老大人,那真的是找死了。 当即也不怀疑,右手一挥,城门缓缓开启,城门守将跨上城门口的一匹骏马。 “诸位大人,城内不可骑马疾驰。” 吴文看了看干净、整洁的街道,行走的百姓、路边的摊贩,虽然大部分人穿着都很普通,甚至打上了补丁,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洋溢的笑容。 街道上偶尔有马匹、马车经过,速度也是极慢,前面若是有行人,也都是等行人走后才离开。 他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这种景象在其他县城简直是不可想象,天子脚下的北京城都做不到。 “你们睢州县城民风倒是淳朴。” “吴大人,都是袁老大人教的好,我们知县大人是袁老的学生,这城内很多规矩和想法都是袁老大人提出的,我们睢州县虽然穷了点,但百姓们倒也安居乐业。” 一行人骑着马在街道上极其显眼,再听着众人的交谈,路过的百姓们也都来了兴致,慢慢的后面跟了数百人。 一刻钟后,一行人就到了袁可立的住处,早已经得到消息的袁可立带着家眷们在庭院前等候了。 “袁可立接旨!” 翰林承旨的人进了袁可立的宅院,立刻高喝了一声。 袁可立和一众家眷跪倒。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自古帝王平定天下,式赖师武臣力,袁可立一世清廉,精世忠臣,人品贵重,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特以原职回朝, 另加中极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入陕西负责赈灾事宜,待赈灾结束后入阁参预机务,钦此!” ps:圣旨有三种,一是诏曰、二是制曰、三是敕曰,诏曰是朝廷的重大决策布告天下时所用;制曰是宣示皇恩,面对百官的,不下及百姓;敕曰是告诫、戒骄戒躁的意思。 “臣领旨谢恩,必不负陛下所托。” 袁可立双手举过头顶将圣旨接了过去,随后又将圣旨放在了中堂的供桌之上,再次叩谢。 传旨的人对袁可立的态度有些奇怪,毕竟这位大佬半年前三上辞疏,很是坚决的辞官归隐,现在怎么这么痛快? “来人,上茶!” “袁阁老,茶就不用了,下官要回去复命,您这边准备一下,要尽快启程了,其余人等已经从北京城出发了,先行调查,然后在西安府汇合, 陛下交代,陕西境内一切事宜,您有便宜行事之权, 还有,这是汇总出来的陕西境内灾民、民变的情况,您路上查看。” “另外,这位是锦衣卫前所下的总旗崔明,负责护送您去西安府。” 吴文指了指院中站立的穿着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总旗崔明。 袁可立点了点头。 该传的旨也传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吴文当即带着两人离去。 见吴文离去,袁可立一挥手,一名下人离去,片刻后一辆破旧的马车进了院子:“崔总旗,我们走吧。” 崔明有些懵,吃惊道:“阁老,您不准备一下?” “有什么好准备的,老夫是去赈灾的,又不是去游玩的,带两套换洗衣服和几本路上打发时间的书,再带一名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下人,足矣。” “袁老,恭喜您入阁呀!” “下官早就说了,像您这等才智,朝廷是不会轻易让您致仕的,您看,这才休息三个月,朝廷就让您入阁了。” 崔明正待说话时,一名头戴乌纱帽,身穿青色、胸口绣着鸂鶒常服的青年男子进入庭院。 “子方,此一时彼一时,陕西旱灾,数十万百流离失所,更有数地起了民变,老夫就算是想不去都不行了。” 袁可立叹息了一声,放不下灾民是一回事。 平党争和收广宁却是关乎大明国运的事情,这是他毕生的夙愿,他作为三方战略的布置者必须要亲自参与。 “子方,老夫就要立刻去陕西了,这睢州县你可要打理好了。” “阁老放心,下官一定会按照您老制定的方针严格执行,下次您回来,这睢州一定会更好。” “好!” 袁可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崔明道:“崔总旗,走吧!” 马车缓缓驶出庭院,院外已经站满了得到消息的百姓,他们或老或少,或贫或富。 但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其肃穆,泱泱数百人聚集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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