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切实际第39章 崔杼弑其君
晋悼公发兵攻打楚国，这是楚王未料到的，晋国在朝政新定、大伤初愈即大胆对外作战。于是派令尹婴齐（公子婴齐，字子重）北上御敌，而晋国国君亲征，驻军于台谷，遥控战局。晋、楚会于靡角，子重退却。晋悼公与崔武子、孟献子、宋平公、卫献公、邾宣公会盟于虚帄，谋划救宋。宋平公感激晋国雪中送炭。悼公表态：军围彭城，不克不归。悼公令栾黡攻彭城，齐、鲁、卫、曹、莒、邾、滕、薛等国汇军在一起包围的彭城，守城的子重没有办法只能开门投降，就这样彭城归了宋国，首战大捷使晋悼公很高兴，于是对宋国的国君说道：只要宋国依附于晋国。那旁边的郑国，楚国，齐国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时的晋悼公正向宋平公画着大饼，从前线传来消息，七国抵抗同盟。于是晋国在拿下彭城之后又转向矛头去攻打齐国，这时候的齐国已经没有当年当霸主时候的实力了，虽然齐国是心里有所不服。但是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还是要选择屈服，没办法齐国的国君齐灵公为了国家的安危只能服软，并且为了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了可耻的代价，让自己的太子光去晋国为人质，再然后参加了晋国的同盟，就这样把彭城打下后的一百日，为了能减轻宋国国内的军事压力。于是晋国讨伐了郑国。逼迫郑国调兵回援，在晋国大将猛攻之下很快就把郑国首都新郑的外城攻了下来，没办法郑国的军队只能退回城中防守，而这时候晋国的精锐部队注入了外城。然后围而不攻，这边先安定下来，以免造成更大的伤亡，而另外一边晋悼公又派大将攻打楚国和陈国，由于晋国的军队速度有些快打的楚国有一些措手不及，这是自召陵之盟百余年来，楚国本土首次遭到北方敌国攻击，这让楚共王一时难以接受，他既不甘心失去对于中原腹地的掌控，更难以接受的是，战火蔓延到本国的国土之中被敌军攻城掠地，不幸中的万幸那就是郑国还在追随自己，没有背叛，楚共王对于郑国的这一点还是很欣慰的，于是重新收拾了心情，派大将攻打宋国找回场子。还给郑国发去了邀请函，让他一起攻打，郑国的国君郑成公。感觉自己的事不多了。于是就把自己的太子叫过来说要发誓效忠楚国，他认为楚国对自己有恩，于是就留下了誓死忠楚的誓言之后就郁郁而终，然后公子喜奉太子即位，是为郑僖公， 现在即位可以说是存亡之秋。现在的郑国可以说已经是一具空壳别说攻打宋国了，就算自保也很难做到，晋国不慌不忙的去找齐国兴师问罪。然后回过头，在攻打郑国郑僖公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坚持了一段时间，但对于强大的晋国来说只是时间问题，围而不攻，耗也能耗死，最终郑僖公没有遵照成公的意思效忠楚国，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国中的百姓，只好开国投降，就这样晋悼公接受了郑国的投降，就在悼公因郑国归附而信心满满之时，南方又传捷报。楚子重攻吴惨败，子重也羞愧致死。眼见形势一片大好。悼公照会诸侯预约6月于鸡泽会盟，并同时联络吴国，磋商共伐楚国。为了向两位重量级盟友表示诚意，悼公特派士匄争盟于齐，荀会候吴子于淮水。除吴王寿梦路途遥远外，其余诸侯代表尽皆到场， 晋悼公与单顷公、宋平公、郑僖公、鲁襄公、卫献公、莒犁比公、邾宣公及齐太子光会盟于鸡泽。就连陈成公使袁侨至鸡泽，向悼公求援以示归附。晋悼公当即表态愿与陈国荣辱与共，歃血为盟陈国归附实属意外，悼公于鸡泽阅兵，悼公的弟弟杨干向悼公告状：“魏绛杀我御！”悼公怒发冲冠：“主盟诸侯，本以为荣。杨干受辱，是欺寡人也！必杀魏绛，无失也！”羊舌赤估计事出有因，劝悼公：“魏绛一心为公，杀杨干之仆必另有隐情。 晋悼公，这位绝代政治家，想的必然比羊舌赤更复杂。好在他很快冷静下来。魏绛奉命来到军帐外，信件呈予悼公，便准备自杀。士鲂、张老止住魏绛，悼公阅毕，才知杨干之属不守军纪，故魏绛戮之。晋悼公跣足而出，扶起魏绛：“我重手足，你重军法。寡人未尽兄之责以至杨干之仆违反军法。寡人之过也，不要再加重寡人的罪孽吧！寡人向你请罪， 鸡泽之会，为晋悼公的即位了，是为齐后庄公。齐后庄公派人在句窦之丘逮捕并杀死太子牙，齐后庄公认为是夙沙卫出主意废掉自己，夙沙卫就逃亡到高唐并且叛变，而这时的晋国得知齐国发生内乱，于是出兵攻打齐国，攻至高唐，当时齐国大臣庆封率军包围高唐，但没有取胜。同年十一月，齐后庄公亲自领兵包围高唐。见到夙沙卫在城墙上，于是大声喊夙沙卫，夙沙卫就来到城下。齐后庄公询问夙沙卫防守的情况，夙沙卫告诉齐后庄公说没有什么防备。齐后庄公向夙沙卫作揖，夙沙卫还揖以后，登上城墙。夙沙卫听说齐军将要依着城墙进攻，就让高唐城里的人好好吃一顿。殖绰、工偻会在夜里垂下城去，迎接齐军进城，把夙沙卫在军中剁成肉酱，之后齐后庄公与晋国讲和，两国在大隧结盟，就这样岁月静好，本来可以好好发展，齐庄公心里也是有些不甘心他在晋国当过质子，知道晋国虽然说同为中原王朝。但是如果不讲信用，比谁都毒辣，所以不能任人宰割，于是齐庄公元年，齐后庄公与鲁、晋、宋、卫、郑等国国君在澶渊结盟，就这样外部看起来一片光明，齐庄公决定剿灭公子牙的亲族，先是在句渎之丘抓获公子买。公子鉏逃到鲁国，叔孙还逃到燕国。就这样和公子牙亲近的势力都被赶出了齐国，同年，齐后庄公与鲁、晋、宋、卫、郑等国国君在商任会见，商议决定禁锢晋国栾氏。 后来栾氏家族的栾盈从楚国投奔到齐国，齐后庄公以贵客之礼相待,大臣晏婴对齐后庄公说：“商任的会见，接受晋国的命令。现在接纳栾氏，准备怎么任用他？小国所用来事奉大国，是信用，失去信用，不能立身立国。君王还是考虑一下。”但齐后庄公没有听从。晏婴很无奈治好退出,出了王宫之后，晏婴告诉田文子说：“做人君主的保持信用，做人臣下的保持恭敬。忠实、信用、诚笃、恭敬，上下共同保持它，这是上天的常道。国君自暴自弃，不能长久在位。同年冬天，齐后庄公与鲁、晋、宋、卫、郑等国国君在沙随会见，商议再次禁锢栾氏。当时，栾盈还住在齐国，晏婴说：“祸乱将要起来。齐国将会进攻晋国，不能不使人害怕。而这时候的”齐后庄公派遣栾盈潜入晋国的曲沃作为内应，并以大军跟随其后，登上太行山，进入孟门关。栾盈败露，齐军退回，攻取晋国的朝歌。就这样在外面折腾一通，反观在国内的齐庄公，当初就看上了棠邑大夫棠公的妻子东郭姜，传说这个女人容貌美丽，虽然不像苏妲己一样，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但也是那种看一眼很难忘却的美人，后来大夫棠公病逝，东郭姜变成了寡妇，而他的弟弟东郭偃是齐国大夫崔杼的家臣，棠公死后，东郭偃为崔杼驾车前来吊唁。崔杼看到东郭姜的美貌，因此非常喜爱东郭姜，于是通过东郭偃，以及威逼利诱之下迎娶东郭姜为妻。这可把国君齐庄公馋坏了，后来为了得到美人，放下君主的架子，跑到崔杼府上做客一来二去，向东郭姜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不能说不的事情，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是齐国的国君，没办法，只能与齐国国君齐庄公私通，齐庄公经常到崔杼家，还把崔杼的帽子拿来赏赐给别人。侍者说：“不行。”齐庄公说：“不用崔杼的帽子，难道就没有帽子？”崔杼由此怀恨齐庄公。 齐后庄公趁晋国发生动乱而攻打晋国。崔杼认为齐后庄公趁乱攻打晋国，晋国必然会报复，崔杼于是想与晋国合谋袭击齐国，并打算杀死齐后庄公来讨好晋国，一直在寻找机会下手，而在齐庄公身边有一个内侍叫做贾举，庄公曾鞭苔宦官贾举，贾举又被任为内侍，贾举心中对齐庄公有怨在心于是和崔抒一拍即合，他替崔杼寻找庄公的漏隙，机会很快就来了，由于齐国和晋国征战的原因涉及到了在旁边的莒国，莒国的国军深感不安，于是来到齐国向齐庄公朝贡，齐庄公在北城设享礼招待莒君，在宴席上并没有看到崔抒，就派内侍去问一下，怎么没有来呢，崔杼推说有病，不办公事，宴会结束之后次日齐庄公前去问候崔杼的病情，趁机与东郭姜幽会。东郭姜进入内室，和崔杼闭门不出。齐庄公拍着柱子唱歌，贾举禁止齐庄公的随从入内，自己走进去，关闭院门。崔杼的徒众手持兵器一拥而起。齐庄公登上高台请求免死，众人不答应；齐庄公请求在太庙自杀，众人还是不答应。都说：“君王的下臣崔杼病得厉害。不能听取您的命令。这里靠近君王的宫室，陪臣巡夜搜捕淫乱的人，此外不知道有其他命令。”齐庄公想跳墙逃走，有人用箭射他，射中大腿，掉在墙内，于是将齐庄公杀害，然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立，齐庄公同父异母的弟弟杵臼为君，是为齐景公，崔杼自己出任宰相，庆封担任左相，这时候的崔杼正是得意的时候飞扬跋扈、专断朝政，但他对弑君之罪十分惶恐，特别是担心被史官记录在史册上，留下千古骂名。于是他下令将专管记载史事的太史伯找来，说道：“昏君已死，你就写他是患病而亡。如果你按我说的意思写，我一定厚待于你，如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崔杼拔剑在手，杀气逼人。齐太史抬头看了看崔杼，不慌不忙地拿起竹简，提笔而书。书罢，他将竹简递给崔杼。崔杼接过竹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夏五月，崔杼谋杀国君光。”崔杼大怒，挥剑杀了太史伯。按当时的惯例，史官是世袭的。于是，崔杼又召来太史的二弟太史仲说道：“你哥哥竟然不听我的命令，我已处决了他，今后由你来接任太史之职。你就写庄公是病死的，不然，那就是你的下场。”他指着太史的尸体，恶狠狠地说。他满心以为太史仲会慑于他的淫威而从命的。可是只见太史仲冷静地摊开竹简，提笔写道“ 夏五月，崔杼谋杀国君光。”崔杼怒不可遏，又拔剑杀了太史仲。接着他又将太史的三弟太史叔召来，凶狠地说：“你两个哥哥都已经死了，难道你也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吗？如果改变写法，还能有一条活路。”但太史叔平静的回答：“按照事实秉笔直书，是史家的天职。与其失职，还不如去死。”结果还是在竹简上照直而书。崔杼被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把太史的三弟碎尸万段，令太史季补缺。太史季把竹简摊开来递给崔杼，崔杼一看，依旧是那几个字，叹息一声，让太史季退下。齐国的另一个史官南史氏听说太史兄弟皆被杀害，抱着竹简急匆匆赶来，要前赴后继，接替太史兄弟将崔杼的罪状记载史册，见太史季已经据实记载，才返回去。于是史书上便留下了这样的话：“周灵王二十四年，齐庄公六年，春三月乙亥，崔杼弑齐庄公光于其府……”终于将崔杼的恶行真实地记录下来，为后世留下了确凿可信的历史资料。而齐太史兄弟不畏强暴，前仆后继，秉笔直书的义举也永载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