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学渣剧本后,我杀疯了第325章 你想看她吗?
高考的意义是什么呢? 高考对于国人来说,是神圣的。 不可否认的是,高考确实是普通孩子实现阶级跨越的极少数捷径之一。 都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又有多少人被挤走掉下了桥,难道那些没顺利过桥的人,人生就无望了吗? 许多人都曾经历过学业上的挫折,却依旧成就非凡。 事实证明,高考只能改变一时的方向,却无法决定人一生的命运。 它重要,但绝不是唯一。 高考的确是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考试,但高考之后还要面临很多重要的抉择,找工作,考研考公,选伴侣,结婚,买车买房,生孩子 可能人要到中年才会后知后觉,高考是人生所有考试中最纯粹且唯一一次我们只要拼尽全力就能有所收获的考试。 人生中大部分的考试,都不是只要尽力了就有所得的。 “我们学习了很复杂的圆锥曲线、三角函数、导数、概率这些知识并不是所有人都感兴趣,不是所有人都擅长,在未来工作和生活中几乎很少会用到。但是它们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让我们的思维变得更辩证更严谨。如果有人问我高考的意义是什么,我想,不让自己后悔拼命绽放的过程,也许比结局更加值得纪念。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探索难题上屡战屡败的心得,不会忘记解出压轴题背后逻辑的喜悦,不会忘记几百个夜晚为了梦想而不断地自我锤炼。” “也许多年后,我从事着普通的工作,过着简单的生活,但我依然认真生活,全力以赴,我想这就是高考的意义吧。高考不是一个判决书,而是新世界一扇门,门前是校园青葱的我们,门外是仍然能抬头仰望星空,心中有光的成人。” “三年安安稳稳地努力,拿个安安稳稳的分数,不刺激。三百天的时候努力,哪有一百天的时候努力,实现目标,绝地翻盘来着炫酷,体验感拉满?” 白式雪握紧了话筒,像是对场下的一千多名高三生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最后一百天要努力,要稳定。用玩家的心态,面对高考,当个强大的大反派。前面两百天,就是在等最后几十天。我偏偏就是要用最后的一百天自我证明,这里赢了才刺激。” “你知道你必须赢,不管牌多烂,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赢。没有任何退路,不把最后一张牌出完,绝不下赌局。” “所有的焦虑挫败,只是让事情变有趣而已。反派们,壮士断腕的时候到了。哪怕战死疆场,也让自己死得有价值,大反派,从不做逃兵。” 白式雪缓缓放下话筒,对着所有高三师生九十度鞠躬后,笔直地挺起胸膛,步伐坚定有力地走下主席台。 场下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震撼着整个操场。 欢呼声中夹杂着各种声音,有激动的尖叫,有热烈的呐喊,每个人的声音都充满了力量和激情。 白式雪回头望着操场上一片片热烈狂舞的小红旗,看来大家对当大反派都很感兴趣。 校长捂着嘴尴尬地咳嗽一声,低声和主任耳语道:“这时候说这些实在不吉利。” 主任讪笑着推了一下眼镜,“是是,什么战死疆场,高考哪有那么可怕。” 旁边的女领导饶有兴致地敲了敲桌子,“我觉得白式雪同学说得不错啊,这不比千篇一律地打鸡血洗脑效果好多了。” 主任如临大敌地睁大了双眼,“徐书记,你怎么能说誓师大会是洗脑呢!这是难得的统一教育的机会,身为教育工作者说这种话真是不得体。” 徐书记斜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当年两个人争书记的位置,主任没少给她使绊子。 白式雪的发言领导不算满意,但所有的同学却十分亢奋。 孙老师左手揽过她的肩,右手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白白大神,说的太好了,我也要当反派老师。” 白式雪笑着调侃道:“大反派带领一群小反派引爆地球吗?” 孙老师得意一笑,“岂止是引爆地球啊,我带你们称霸三界!” 之前白式雪常常劝导温月,当你接纳什么,什么就会消失。 她只给自己三天时间去为自己的大脑不再优于他人而烦闷,三天后,她将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万物皆有裂隙,她接纳自己的裂隙。 所有裂隙,都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温月已经住进icu有26天了,白式雪每天六点十分下了晚课就会赶到医院。 虽然依旧不能探视,但她总觉得哪怕在门外站一会儿温月也会知道自己来了。 白式雪天天风雨无阻地驾到,医生早就对她脸熟。 她像往常一样,摸着icu外的墙壁碎碎念了十几分钟,刚要转身离开,主治医生就叫住了她。 “你还真是执着。” 白式雪抿了抿唇没说话,随后医生笑着指了指病房门,“想进去看看她吗?” 白式雪眼睛突然瞪得溜圆,仿佛两颗闪烁的星星在夜空中骤然亮起。 “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了,她现在病情还算稳定,明天就可以出icu转到昏迷促醒病房了。” 白式雪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上的神色既紧张又兴奋。 晚上快七点早就过了icu探视时间,不知是家里找了关系还是医生真的看她可怜,白式雪在护士的帮助下穿好隔离衣,戴防护帽,戴口罩,鞋套,再次消毒后顺利地进入到了重症监护室。 探视时间只有五分钟,白式雪激动到手脚发麻,飘飘忽忽地走在icu病房的走廊上,最里面就是温月的病房。 进去之前她还是侥幸地期待着温月能睁着眼睛与她相见,icu的病房有点像电影里的太空舱,很多仪器围着一张很高的床,大概是方便医生随时做抢救用的。 仪器上挂着大小形状不一的输液袋,温月就沉沉地躺在高床上,原本及肩的中长发被剃了个精光。 光头的温月脑袋上包着厚厚的几层白色纱布,黄色液体渗出纱布留下一圈印记。 她的眼睛还是青肿的,鼻子上戴着夹板,两边的嘴角都结着黑色的血痂。 白式雪抬起眼皮,死死地攥紧拳头忍着鼻腔内传来的强烈酸胀。 但扫了温月一眼,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冲出眼眶。 给她的时间很短,白式雪不敢耽搁。 她转身抬起胳膊胡乱地蹭了几下眼睛,再转身时脸上已经带着温柔的笑。 温月睡得很沉,白式雪把自己的笑脸凑到她的面前,轻轻说道:“温月,我来看你了,快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意料之中的,温月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只有胸膛微微起伏着,这是她与外界唯一的交流。 白式雪弯下腰,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温月的小拇指。 “你的艺考老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校考成绩出来了,你知道你多牛吗,中音全国第32名!” “温月,你最好快点醒过来,你的老师说了,要给你发奖学金。” “温月啊,你也有奖学金了,高考完之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看极光了,你不会爽约的,是吧?” 白式雪盯着一动不动的温月,心脏仿佛缺了一块,她用力地眨了下眼,把泪水憋了回去。 医护人员朝着她摆摆手示意她时间到了,白式雪不舍地抽回自己勾着温月小指的手。 突然,温月的小指微微颤了一下。 霎时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了白式雪的全身,她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又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温月和其他病人。 “温月,你醒了吗?醒了的话再动一下手指!” 高床上的温月依旧紧闭着双眼,白式雪等了几秒钟她都没有再动一下。 医护人员又催促着白式雪抓紧离开,她有些失望地再次松开了温月的手。 刚松开的一瞬,温月的指头又颤动了一下。 白式雪瞪大了眼睛,一股热血直冲大脑。 她隔着口罩呼吸有些不畅,声音也激动地变了调,“她醒了!医生,温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