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我家末代族长是小哥第69章 烛九阴蛇
水面还在上涨,吴小邪两人离独眼巨蟒也越来越近,吴小邪浑身僵硬,隐约间小腿肚子似乎也因为肌肉过于紧绷而抽疼起来。 好死不死的,被他虚掩住口鼻的老痒憋不住气,眼皮子颤抖着就要睁开,同时四肢挣扎的厉害,吴小邪险些没拽住他,连忙手脚并用将其箍紧,然后小心翼翼地浮出水面。 也幸好独眼巨蟒看不上他们这两只连牙缝都不够塞都小虾米,随意瞥了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水底垂死挣扎的双眼大蟒身上。 吴小邪稍稍松了口气,对着刚醒来的老痒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盘绕在青铜树上的庞然大物。 老痒一看,本就泡得发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失血加上泡在冰水里,他一张嘴牙齿就不受控制咯噔噔打架,一副马上又要晕过去的样子,但他还是顽强的连比带划告诉吴小邪岩洞的顶部有出口,他们只需要顺着水位一直往上浮,最终就能从这里出去。 吴小邪清楚这么下去不行,两人都受了重伤,一直这么泡在冰水里,还没等水位上升到合适的高度呢,他俩倒先被冻死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爬到青铜树上去。 吴小邪凑到老痒耳边小声说出自己的想法,老痒忌惮地盯着独眼巨蟒,微不可查的点头。 两人刚要行动,忽然,眼前的水面飘过几张灰白色的人脸面具。 老痒惊疑道:“那是什么?” 吴小邪忽然意识到什么,伸手捞起一个翻过来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脸色顿时大变,“妈的,快上树,那是螭蛊的壳!” 老痒一听,立马化身独臂杨过,攀住树枝两脚一蹬借着水的浮力一下子就窜上青铜树,动作比猴子还快。 吴小邪在下面看的目瞪口呆,骂了一句也赶紧跟上上树。 两人方才停留的位置已经冒出来十好几只顺着血腥味游过来的螭蛊,并且眼看着就要爬上青铜树追过来。 情急之下吴小邪往自己手心狠狠咬了一口,鲜血瞬间涌出来,吴小邪攥紧拳头逼出更多血,然后挥手将血撒在空中以及水面。 血点融入水中晕染开来,那些螭蛊有了忌惮,迅速远离绕开这一小片区域,然后从另外一边追着老痒而去。 更多的螭蛊已经将水底的蟒尸包围,犹如蚂蟥一般争先恐后地想要寄生进这难得的血肉之躯。 爬了没两步,吴小邪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燥热起来,衣服上的水分也在快速蒸发。 正纳闷间,忽然听见上方的老痒惨叫一声,然后浑身抽搐,站立不稳,竟从青铜树上直直掉进水里。 “老痒——” 吴小邪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拉,却反被带着一起掉下去。 只听见卡巴一声,手腕再次脱臼,吴小邪的痛呼还没出口,就被涌进嘴里的热水堵住了。 没错,是热水,并且还是越来越热的水。 吴小邪沉入水中还没挣扎几秒,包围着他的水就烫的皮肤生疼,并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吴小邪赶忙浮出水面寻找老痒的踪迹,猛然对上一只硕大的布满血丝的白色眼球,那些血丝还在迅速蠕动堆积,很快,整只眼球变成了赤红色。 眼球中间的瞳孔还在变化,逐渐由赤红色变成狭长的金色。 吴小邪在对上那只眼睛都同时,神色有一瞬间呆滞,仿佛灵魂被吸入一处漩涡中,紧接着,剧烈的头痛眩晕和恶心静他唤醒,这时他才发现,原本冰冷的潭水不知怎的竟然跟之前的炎泉一样沸腾起来,并且泛起的沸泡正在由之前双眼大蟒尸体的地方逐渐向外围扩散。 鬼使神差的,吴小邪扭头看向那只奇异的赤红色金瞳,这才发现,那只独眼巨蟒头上原来的紫色巨眼不知何时竟然闭上了,取而代之的是位于其头顶最上端的一只略小于紫色巨眼的赤色金瞳。 吴小邪人都快吓傻了。 轰隆隆,整个空间开始剧烈摇晃,青铜树对面的石壁上出现了许多宽大的裂缝,更多的水从里面涌出来,整块山面不停地开裂,似乎整个岩洞都要坍塌了。 吴小邪被一股急流冲进其中一条缝隙,刚坍塌出来的通道里面一片漆黑。 吴小邪的身体在急流的席卷下打着转儿在断石从生的石壁上碰撞摩擦,完全丧失了方向感,只能顺着水流一直往下游漂去,最终漂进了水温尚可的地下河里。 这里的水流更加疾快,吴小邪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失重,随之而来是滔天的水声巨响,电光火石瞬间,已经一头栽进了水里,迅速下坠时脑袋撞到瀑布下面的暗石,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从瀑布下游的河堤上被人救起送到医院,到吴小邪记忆彻底恢复,已经过去了七天时间。 原本三天前他就醒了的,但是剧烈脑震荡的后遗症太严重,无时无刻不在头晕恶心,别说思考了,只是稍微想一下,大脑立马天旋地转,记忆混乱糅杂,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差点记不清了。 缓过开始两天,浑浑噩噩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些,吴小邪又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勉强能比划着手势和主治医生交流一点基本情况。 又是一周过去,吴小邪混沌的记忆也断断续续梳理了些,从主治医生口中,他得知自己是被几个武警送来医院的,当时他的情况算是比较危险,全身骨折扭伤擦伤多达三十几处,明显是从高处坠崖撞击造成的。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医生道。 吴小邪眼神询问。 医生道:“你被送来的时候身上的致命伤处已经被人处理过了,缝合包扎的很专业,我当时问过那几个武警,他们说捡到你的时候你就是那个样子,他们的队医检查发现没有紧急抢救的余地,便直接把你送来了我们医院。” 吴小邪还要再问,就见医生看了眼腕表,歉意地笑道:“抱歉,我下一个患者的查房时间到了,具体情况你可以去找当时的武警询问,他们走之前留了电话,你需要的话我写给你。” 吴小邪连忙道:“太需要了,谢谢医生。” 医生随口说不用客气,然后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小本和笔,翻开边写边叮嘱道:“你现在的情况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连床都下不了,最好还是联系一下家里人,或者让家里人帮忙安排护工来照顾你。” 说着撕下写好的那页纸递给他。 “嗯嗯。”吴小邪盯着纸上的数字,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哦对了。”临出门医生想起什么,转身对吴小邪道,“你的医药费是那几个武警帮忙垫付的,完了你们自己商量着给人还上。” 吴小邪面含感激,连声应下,目送医生出了门,然后赶紧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之前护士说他当时身上的几样东西都放在柜子里。 把手机抓到手里,吴小邪迅速摁下开机键,一串欢快的音乐响起,屏幕亮了。 嘿哟,这手机质量真不错,泡了那么久的水居然还能用。 心里嘀咕了一句,吴小邪打开电话簿找到王盟盟的号码,点了确认,谁知凑到耳边刚响了两秒,就听见手机电量过低的提示音,然后一秒也不停留就自动关机了。 吴小邪握着手机盯着暗下去的屏幕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气的想骂人。 深吸两口气压住心里的火气,吴小邪盯着那张纸把上面的号码记牢了,想着等会儿护士来换点滴时他说几句好话让人家帮忙给手机充个电。 —— 杭城。 吴山居里,坐在电脑桌前的王盟盟刚新开了一局扫雷,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惊得他一下摁实了鼠标左键,好死不死的点中的是个炸弹,轰的一下,屏幕上的画面炸开了花。 “我艹?” 王盟盟骂了一声,气哄哄的拿起手机,看也没看上面的显示就接起来,“谁啊?” “我,你老板。”吴小邪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惊的王盟盟险些闪了老腰。 王盟盟惊喜中带点小幽怨道:“我艹老板你总算出世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 吴小邪压根就没注意听他说什么,言简意赅道:“我在长安这边的红十字会医院,你来一趟,带些钱和衣服。” “……”王盟盟郁闷的应下,“好的老板。” “嗯,最近店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吴小邪问他。 王盟盟道:“跟以前一样,就是吴先生来找过好几次,哎老板,你这回到底干啥去了?咋失联这么多天。” 王盟盟口中的吴先生是吴小邪的父亲吴一穷。 吴小邪心里叹了口气,“具体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你来这边我们再聊,对了,我三叔有消息了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吴小邪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已经习惯了,现在他首要做的就是搞清楚自己坠落瀑布后发生的事,还有失联的木鱼,倘若实在不行他还得进那古墓一次。 挂了电话后吴小邪又给家里人打电话报了平安。 晚上,之前救他的武警听说他可以说话了,便派了人提着果篮来探望。 通过聊天他才晓得,自己是被几个渔民从蓝田的一条溪边发现的,当时他正躺在一个竹筏子上,接下来的事情和医生的说辞一样。 “要不是紧急处理过,恐怕你都坚持不到医院了。”武警笑着说道。 吴小邪心里越发觉得奇怪,心里也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随便编了个自己是登山的时候不小心坠崖的借口搪塞了武警的询问。 刚好王盟盟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便一趁还了人家垫付的医药费,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对方。 吴小邪同王盟盟讲述了在秦岭发生的事,省去了青铜树能力那一部分,因为实在太让人不可思议了,那一段记忆他自己都有些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至于最后究竟是谁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两人一通分析之后一致认为,有那种专业技术的只能是木鱼。 吴小邪曾经在七星鲁王宫里见过木鱼给潘子缝合伤口,因此他非常肯定那人就是木鱼。 但是让他想不通的是,木鱼既然已经从古墓里出来了,为什么不来找他,还是木鱼也受到了那棵奇怪的青铜树的影响。 有太多疑问横亘在脑海里,为了搞清楚,接下来的时间吴小邪上网查询了许久,还给自己认识的几个对古董研究颇深的前辈发了邮件,可惜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不过他通过查古籍资料知道了那只独眼巨蟒原来是传说中的烛九阴,一种生活在极深地脉里的蛇类,由于长期生活在黑暗中,它的眼睛发生了变异,使得原本的两只眼睛横着生长,紫色的那只是烛九阴的本眼,头顶那只赤红色的眼睛是阴眼,传说阴眼连接着十八层地狱,与之对视时人的灵魂就会被吸出来,同时地狱里的恶鬼会趁机附身在那个人身上,然后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 吴小邪不知道被吸走灵魂是不是他当时的感受,不过他始终觉得后面的内容太具有神话色彩了,随便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一个老前辈倒是对他描述的青铜树有些兴趣,他回复给吴小邪的信息中说这种青铜树叫“篪柱”,八四年的时候曾有人在樊枝花一座矿山中发现过。 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文献古籍记载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根据山海经中的一些文字描述,这东西或许跟远古某个神秘的部族有关,那个神秘部族在时间长河中是否存在,也没有任何关键性的证据能够证实。 呆在医院养伤期间,吴小邪基本是一天一个电话打给潘子,询问木鱼有没有回去杭城的宅子,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学校里他也找人打听过了,胖子那边他也问过,没有一个人见过木鱼的踪迹,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