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三孤兼三公位极人臣(1/1)

作者:四夕刂

锦衣卫:开局佛道双修,横压当世第124章 三孤兼三公位极人臣

临安知府的奏表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经过多方转手递到了内阁,最后送上御案。 而太康帝也早就从锦衣卫的渠道先一步得到情报。 金銮殿上, 文臣武将的班列当中,皆有人出列陈奏。 “臣以为,白莲教余孽死灰复燃,理当惊醒,昭告天下凡有私自暗设白莲佛像祭祀供奉者,一律诛其族,以儆效尤!” “此次临安府动乱平息,知府阎高兴调度有功,营兵提督俞茂典、指挥佥事陈霸先皆灭匪有功” “临安府千户所一案告破,锦衣卫百户张麟居功至伟,此次引出白莲教祸患也是其一手谋划,臣斗胆为百户张麟请功!” 最后一句话落下,金銮殿上忽地一静,一道道目光投向武官一列,最前方的那道笔挺的身影。 白充! 锦衣卫都指挥使! 那个几乎在朝堂上鲜少发表看法,沉默寡言的一品武夫、锦衣卫的头头、陛下手上最锋利的那把刀——白充居然罕见地在朝堂上发言了?! 一众大臣忍不住侧目望去,就连几位阁老都忍不住将视线偏过去。 居然是为了梁国公之子说话?这是在和梁国公示好?亦或者是 众人不敢再往下去想了,纷纷噤声看向龙椅上的太康帝。 白充双手自然垂落,藏在宽大的朝服之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似乎对于众大臣各异的心思无所察觉。 静静等待着上方的太康帝发话。 片刻后,太康帝威严的双眸扫视群臣,声音回荡在金銮殿之上: “朕向来有功必赏,张麟破案有功,又一力主导剿灭白莲匪教,朕甚欣慰白充!”太康帝看向殿内的白充,“张麟实力如何?” “比之四品绰绰有余!” 听到白充的回答,对张麟有些了解的文臣武将眼眸中闪烁着别样的心思。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这梁国公一脉沉寂了几代人,却没想到人才在此刻如同井喷式出现,一门三虎 如今又圣眷正浓,还真是如日中天呐! “甚好!” 太康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宣布道:“内阁拟旨,着令锦衣卫百户张麟升为千户,即日远赴南疆执掌千户所!” 轰! 这一谕令,落在殿内众大臣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城府稍差的大臣脸色忍不住微微一变,更有甚者差点想直接出列开喷。 南疆是谁的地盘?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位于南疆的沐王府绝对是当地的无冕之王。 承袭黔国公一爵,但却秩比亲王,世世代代镇守南疆,压得妖族不敢进犯分毫! 历史之悠久,底蕴之深厚唯有皇室才能压上一头! 即便是先明国祚将去,也有绝世猛人出来挽大厦之将倾,随烈武帝左右立下不世战功,再度将沐王府沐家推上巅峰! 这是真正的与大明国祚同休的庞然大物。 陛下这是在干什么? 是想利用梁国公对沐王府下手?还是说对沐王府产生了忌惮之意,想要借此节制一二?难道就不怕梁国公和沐王府暗通曲款? 一个个担忧在心中浮现,不等众大臣反应过来,端坐在龙椅上的太康帝再度宣布: “梁国公张景泰教子有方,才德兼备,忠诚耿直,勇毅果敢,平定蛮族有功,着授太傅!兼加封少保!” 轰! 又是一记重磅炸弹砸中了殿内诸大臣,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再度掀起滔天巨浪,朋党之间相互对视,皆是对太康帝的这道命令感到疑惑。 张景泰本就位极人臣,上次平定蛮族、强压楚王,立下泼天大功,但太康帝却并没有宣布封赏,众人本以为是要等对方回京再一并封赏。 没想到今日却因其子张麟受封,名义上居然还是教子有方? 最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太康帝居然加封张景泰为少保兼太傅?这是本朝以来程!” 那给事中傻眼了,站在大殿中央,眼睁睁地看着太康帝乘着龙辇慢悠悠地离开金銮殿,只能憋屈地退回班列。 皇帝明摆着是不想再扯皮,于是采用了这种无赖打法。 可偏偏他还真拿太康帝没什么办法,谁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给事中呢? 眼见太康帝离开,殿内压抑已久的大臣们顿时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嗡嗡的议论声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 “陛下到底想干什么?居然加封梁国公三孤兼三公,这是本朝开国以来未曾有过的事啊!” “陛下行事,何须你我置喙?” “匹夫!本官和你说话了吗?” 两人争吵,遂扭打成团,殿内龙雀卫上前才将两人分开。 “陛下此举,是想要打压沐王府在南疆的势力啊恐怕对抵御妖族会产生不利影响。”东阁大学士王扶龙凑到内阁首辅张蓬玄边上,低声道。 张蓬玄是王扶龙的座师,也是前者一路扶持进入内阁,两人可以说是天然的党派。 凡有大事,王扶龙势必和张蓬玄通气。 张蓬玄没有吭声,幽幽地看了眼太康帝离开的方向,半晌过后才叹息道:“沐王府势力盘根错节,世祖烈武皇帝承袭祖制,许沐王府与国同休,抵御妖族,由此势力做大,就连锦衣卫都不曾设立卫所。 也就是先皇陛下,设一千户所,但面对沐王府在南疆盘根错节的势力,锦衣卫所形同虚设,历任千户更是唯命是从,无所作为 如今梁国公挟滔天之势,陛下更是主动助长其威风,如今借着这一柄打磨完毕的宝剑,想要震慑远在南疆的沐王府,可谓是恰到好处!” 至于效果如何,就要看当代的黔国公,对大明还有几分忠心。 当然,这一点张蓬玄并不担心。 沐王府为大明戍边抵御妖族数百年,忠心可谓是日月可鉴。 但帝王的猜疑,可不是区区‘忠心’二字可以打消的。 在宦海中沉浮数十年的张蓬玄,深刻理解着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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