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名家真技法(2/2)

作者:沙拉古斯

掌灯判官第八百八十九章 名家真技法

这次狂风持续时间不长,从蜡烛燃烧的长度来看,应该有两刻(二十八分钟)的样子。

倩娘十分虚弱,不只是外伤的缘故,自从到了这座山洞,就好像有人在吸取她的力量。

是名家祖师么?

名家祖师为什么要折腾自己道门的修者?

看着倩娘当前的状况,应该还听到过祖师的不少话语。以倩娘当前的位格,也不知那些话语到底能不能听。

我也是名家修者,适才提起大乾旧土,也确实刮起了狂风。

可我为什么没听到名家祖师的话,也没有被吸取力量?

难道是因为我修为不够高?

徐志穹所想的修为,指的是名家修为。

在名家道门里,倩娘的修为大约在六品,徐志穹的修为在八品,相较而言,确实不够高。

徐志穹用意象之力安抚倩娘,喂她喝了点水,吃了些东西,让她重新睡下。

翌日,倩娘醒来,气色尚好,徐志穹想尽快离开这洞穴。

穷奇看着远处道:“这洞穴的出口却还远得很。”

“有多远?”

“你若问多少里,我是记不得了,若是用走的,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徐志穹道:“那就原路返回,从入口出去。”

穷奇摇头道:“原路返回,只怕走的更慢。”

“此话怎讲?”

“你却忘了那狂风么?咱们原路回去,是逆风,顶着那狂风走,怕是寸步难行。”

徐志穹看着身后走过的道路:“风也不是一直吹,到有风的时候,避开就是了。”

穷奇摇头道:“有定数的风,能避开,没定数的风,怎么避?”

“什么叫没定数的风?”

穷奇一笑:“这却要问你家娘子了,我若没记错,这里有定数的风,每晚只吹一次,每次吹一个时辰,

正月、三月、五月,一直到冬月,单数月份,从西往东吹,

二月、四月、六月,一直到腊月,双数月份,从东往西吹,

昨晚的风,就是有定数的风,昨天下午的风,就是没定数的风,下午那场风是何来由,只有你家娘子清楚,

咱们若是原路回去,还会看见那些凋像,你家娘子若是忍不住,这大风却不知要吹到什么时候,她不停下,这风也不会停下,所以说这事得问你家娘子。”

沿原路返回,又会路过名家星宿和一众星官的石像。

倩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么?

当然控制不住,这不是她的问题。

如果能控制的住,他们道门祖师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把她引来。

那就顺着风往前走?

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徐志穹多走两天倒也无妨,倩娘在这多待一天,身体便要多虚弱一分。

有没有别的出口?

穷奇说她不记得了。

徐志穹回头看向混沌,混沌拒绝回答问题,他的眼里只有穷奇。

见徐志穹一时拿不定主意,穷奇主动建议:“先让你家娘子吃好喝好,拉好撒好,把肚子填饱,然后再打扫干净,咱们一会乘着风上路。”

倩娘闻言,满脸通红。

穷奇诧道:“脸红什么,一会飘在风里,你若是尿了裤子,以后在你家男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诸事准备停当,众人等着风来。

这一等,却要等到深夜,徐志穹想了想,准备先试试这无定数的风。

所谓无定数的风,就是呼唤名家祖师,从而引发一场狂风。

徐志穹不知道名家祖师的尊名,倩娘也不敢说出口,徐志穹且以前辈代称,碎碎念念祷祝了一番:

“我虽不知前辈尊名,但一直对前辈满心敬仰,我从小听《白马论》长大,饭前要读《名实论》,饭后要读《通变论》、睡前要读《指物论》,睡醒要读《坚白论》,一日不读名家典籍,茶饭不思,坐卧不安……”

徐志穹跟倩娘学过一段时间的名家,这些典籍当真读过,不读也不行。

名家技法施展的三个步骤,合理立论,合理推论,不合理推论,这是一个典型的诡辩过程,如果学不会,技法也无法运用到实战当中。

而名家典籍介绍了许多诡辩技巧,这是名家入门的必备知识,徐志穹在这逐一罗列,目的是为了表现出对名家祖师的敬仰,名家祖师还真就有所感应,狂风当即吹来,带着众人腾空而起。

借着风势在洞穴之中前行,徐志穹抱着倩娘小心躲避着岩石,耳畔的风声逐渐变得细碎,似有人在耳畔低语。

那声音,跟昨天向徐志穹描述《白马论》的声音一模一样:“九品技非笃信,其名为寻论,寻论为寻常之人所认之公理,你于技法之中屡次运用,当知其中诀窍,气机运用之时,宜缓不宜急,要领为世间之论,皆可立,

八品技非循理,其名为进论,以公理而转进,转为战之理,进为战之论,此技你运用颇熟,然还须锤炼,气机运用之时,宜急不宜缓,要领为转进之论,只为战,

七品技名为战论,以转进之论,再进为战机之论,世人常称之为谬论,此技你运用尚可,然不足之处甚多,气机运用之时,依旧宜缓不宜急,切记不可鲁莽,使人心生戒备,则战论不立,

六品技,名为笃论,我道后人谬传之笃信之技,出自于此,世人常称战论为谬论,若战论不立,则技法不成,须用笃论之技,令敌笃信战论,则战局尽在我方指掌。

此技你尚不知要领,须勤读典籍,勤加研习,气机运用之时,须倾尽全力,一贯而出,笃论既成,战论则立,则无往不胜!”

这是作甚?

名家祖师现场教学么?

“倩娘,你听到祖师的话了么?”

倩娘扶住额头道:“祖师说的多了些,我一时记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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