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天晶轮回第22节 华山之巅绝世大乱斗
无论是邪麟,还是冥凤,无不看得目不暇接,目眩神迷,深深为之吸引。至于说令狐冲,虽然同样看得目不转睛,但毕竟功力不足,连半步后天都未达到,却也只能看得清楚两三分。即便如此,却也大有所获,暗暗印证这些日子的所得,不论是《独孤九剑》,还是密洞之中五岳剑派的绝学,都有了更深的体悟。
恍惚之间,三人只觉得,山巅决战的再非三个人,而是三副奇景。雪山之巅,旭日东升,朝霞与浩瀚的冰雪世界连成一片;浩日悬空,金光万道,瑞彩千条,焚天噬地,霸气无边;草木、山石、清风、白云,尽数化为一道道剑影,组成剑的世界,在这个唯剑的世界,除了剑,再容不下任何事物。
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整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仍是不分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风清扬虽老而弥坚,但毕竟还是比不上林逸之和东方不败年轻力壮,二人也不欲占此便宜,胜之不武,当即罢手。
“老了,老了啊……”风清扬长叹一声,闪身之间,已离开了思过崖,不知去向。
“东方兄弟……”令狐冲神色复杂的看向东方不败,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与之相处。时至今日,他还恍然觉得身处梦中,不敢,更不愿相信,那个与他把酒言欢的东方兄弟,竟然就是威临当世的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冷冷看了林逸之一眼后,大步向令狐冲行去,笑道:“令狐兄弟,不论我身份如何,都是你的东方兄弟。怎么?你可要因我的身份,再不愿与我相交?”
令狐冲也是洒脱之人,听东方不败这么说,没有太过犹豫,便迎了上去,大笑道:“好,不论东方兄弟究竟身份为何,你在我心目中,就只是我的东方兄弟。”
二人旁若无人的走向一旁,互述衷肠,完全就将林逸之三人当成透明的,这看得林逸之牙根直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林逸之一挥衣袖,大步向山洞内行去,邪麟、冥凤二人紧随其后。
思过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触犯门规后的囚禁受罚之所。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但这思过崖却是个例外,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没有一株树木,除了这个山洞之外,再一无所有,相传乃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之所以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就是因为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无旁骛。
山洞深处,却是别有洞天,但见一块硕大的石壁处,被人凿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应是令狐冲所为。而这个洞中之洞,正是林逸之此行目的之所在。
林逸之三人,手执火把,钻入洞中,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扶着的骷髅,身上衣物早已腐朽成为尘土,露出皑皑白骨,骷髅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的照耀下,兀自灿烂生光。
顺着洞内甬道向深处行走,两旁石壁之上满是斧头砍过的痕迹,细细想来,这整条甬道,应该就是洞口那个骷髅的主人,手执大斧开辟出来。可惜,为山九刃,却功亏于溃,他只差临门一角,就可逃出生天。
三人大概走了十几丈,来到了甬道的尽头,是一处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众,洞内又有数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有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一根铁棍,一根铜棍,一具雷霆挡,一柄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还有一件奇门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极为罕见。不远处,还有十数柄长剑,却是五岳剑派的佩剑。
冥凤高举手中火把,往石洞四壁照耀,右首山壁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似是个平台,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无不胜,暗算害人。”四个字一行,一共四行,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显然是用极其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数寸。十六个字棱角分明,大有剑拔弩张之态。而在这十六个字旁,还刻了无数个小字,都是些“卑鄙无耻”、“可耻之极”、“低能”、“懦怯”等诅咒的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
冥凤撇了撇嘴,不屑一顾,再举着火把往石壁上照看,但见一行字刻着:“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这一行字旁,是无数人形图案,每个图案中两个人形一组,一个使剑,另一个使斧。粗略看来,少说也有二三百个图案,显然是使斧之人以图案表明,他可破解恒山派的剑法。
在这旁边,还有“张乘风、张乘云尽破华山剑法”等字样和图案。山壁之上,尽述五岳剑派失传已久的剑法绝学,以及破解之道。
邪麟双目一亮,闪身跃至平台,就近察看、揣摩、体悟五岳剑派的各剑法绝学。此时,在他的眼中,再容不下其他任何,深深沉浸在了五岳剑派的剑法绝学的殿堂之中,不可自拔。
至于说,那些破解之道,在邪麟的眼中,却是狗屁不如。剑法也好,剑招也罢,这些都是死的,但使剑之人却是活的,以邪麟对剑道的理解,又岂会看不穿?
林逸之和冥凤二人,只是初略看过一遍之后,便没有什么兴致,转身离开,将此处独留给邪麟,不欲打扰。
山洞之外,林逸之二人正迎上面露急色的令狐冲,令狐冲怒声道:“你们……你们怎敢不经主人允许,就随意窥探我派绝学?”
“这天下间,还有本座不敢之事吗?”林逸之淡然道:“况且,石洞之内,也并非都是贵派绝学吧?”
“你……”令狐冲大怒,几欲动手。生恐令狐冲有失,不仅是东方不败,就连风清扬亦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林逸之再看也不看令狐冲一眼,似乎像他这种小人物,根本就不被林逸之放在眼中,而是直视东方不败和风清扬二人,淡淡的问道:“二位具都功参造化,应该知晓,‘阻人成道,犹如杀人全家’这个道理吧?”语气其平淡,但背后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风清扬深深的看了眼林逸之,闪身离去,他不仅担心首当其冲令狐冲的安危,更担心整个华山派的传承。
至于东方不败,虽没有那么多顾虑,但仅令狐冲的安危,就不得不让她投鼠忌器。
令狐冲无奈,冷哼一声,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在洞前的林逸之和冥凤,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