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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对方离开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313

刘海心中清楚,这些人只是生意上的交往,美其名曰“接风”,是要在商言商,没有什么私人友谊可言的,只是推辞,而后住进推托说“净脚了”。商人的最下层就是那种行贩,背着大箱大篓,担着货架,到处叫卖,而且许多都是这样一步步发家的,而一旦退出来,不是像绿林豪杰一样要净手,而是要“净脚”。别人却不认为他要“净脚”,只是觉得他花钱买-官,摆脱贱业,也就不再相邀。

然而,生意上最大的伙伴落日牧场却是不同。

二十年以前,两家就开始来往,相互关系也勾得深,人家一再作请,他真是没法推辞的盛情,就去了一次。

然而他真的退身出来,生意上的事交给他的弟弟,等于分了家,使得落日黄家的主人们感到失望。

他赴宴回来,老远看到刘启,刘阿雪坐在路边看人,看牛车,一人手里捧着一只碗,在揪里面的面条吃,不由心酸感怀,下马牵着到他们身边,吆喝说:“快回去,看看你们,吃面条用手揪!走,快回去!”

刘启和刘阿雪都在发愁。

刘启说:“阿雪想玩一会,可是我们都没地方去的。”

刘海笑道:“我们回行馆问问有没有可以遛马的空地好不?看,好多人都在看你们。”

“能看掉鼻子么?!”刘启故意伸头看路说,“我们也在看他们呢。”

刘阿雪却历来听话,站起来骑上刘海的马,而且手里还端着碗,几乎没有用手。

不少路人纷纷投眼看过这奇怪的仨人,有人还停了下来,看蛮女吃面条,吃着、吃着跳上马骑。

刘海把他们吃面的碗要回来,跨街去还,回头进了馆。

蓝采正在喂马,听到觉得刘启的表现太窝囊,径直往屋子里去,见刘启正跟着风月读书,上去把他拉起来,黑着脸说:“去!赶他们走。”刘启笑着不肯,却被章蓝采拉着走,慌忙中大嚷:“阿妈,阿妈!阿爸知道了要生气的!”章蓝采给他塞了一个捅奶的棍子,鼓舞说:“不会的,你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怎么能没有一点血性?去!”刘启看一看跟着看笑话的风月,苦笑不已,只好低着头,提着捅奶棍走出去,刚刚踏出来,就面临一圈少年掷来的土块。

刘启抱着手四处献笑,很快迎来一块大的土块。

“大家听我一言”没用。

土块在头上砸得很疼,刘启被弄的灰头灰脑的,连忙往家跑,看到凶神恶煞的章蓝采把守道路,想溜回去,却找不到溜回去的缝隙,只好向花流霜求救,高喊说:“阿妈。君子不争匹夫之勇!二阿妈让我去打架呢。”花流霜见章蓝采的气大,干脆一把夺去刘启的棍子,纵容他去:“把棍子给我,打几个鸡子一样的弱少年还抱个棒子,丢咱们塞外雍部的人,打不跑打不怕他们,别回来吃饭。”

刘阿雪看他一副为难的模样,帮他打打脑门子上的土,自告奋勇说:“要不我去?!”

风月先生大摇其头,寻了个凳子看二母逼一子去打架。

一帮少年簇拥一团乱走,高声喊叫:“蟋蟀头黑鬼,我们给你单挑!”

刘海和同住在一个馆的大胡子官员一起从吏部回来,只见门吏寻了个板凳,跑去看少年打架,往前再一瞥,无可奈何的刘启又一次被阿妈推出来。这大胡子姓张名国焘,和刘海在户部认识,死硬的脾气,他是动不动就说:“我们靖康国就毁到这上头。”口头语连刘阿雪都学了去。他和刘海正谈论着朝中事,看到这一幕,心里诧异,往前一指,问:“怎么回事?!”

刘海笑了笑,说:“还不是孩子们闹着玩儿?!”

刘启看见父亲回来,连忙向阿妈告了声急,说是要“阿爸的批准”。

众少年人多势众,又是欺负到兴头上,照样不见走,当着别人父母的面大叫刘启“胆小鬼”。

刘启突然绕过他们,朝院口奔去。

人人当他是请示阿爸或者诉苦的,却没有想到,他越过刘海,停到门吏的面前,一脸严肃地说:“滋扰官眷,是民扰官。门吏阿爷,你放任他们进吏舍行馆,是丢了职守,还不赶快赶他们走?”

门吏好似得到多大的乐趣,坐在凳子上笑,说,“他们也都是官宦人家。”

刘启问:“那他们住不住行馆?放不住行馆的人入行馆闹事是不是失了职?”

张国焘赞同刘启的话,心里暗暗称奇,见一大群大大小小前头走了,后头上来,欺负人一样在人家一家人面前闹腾,而人家一家又是边远地方的,就出面替刘启说:“门吏,你这确实就是失职,你今日能放少年,明日焉能阻拦杀人放火之辈?!区区少年皆知是非,你羞不羞?”

门吏被烧着了一样,一下子跳起来,大声说:“你赶呀,他们杀人放火了吗?是强盗吗?我孙子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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