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开始的诡异剧场第十九章 血祖
一根刺管突然伸出,足有三米之远,巨人倒下了,而怪物慢慢爬过去,捧着他的脸,自言自语道:“这具身体,将承受我的意志,我的灵魂。”
几周后,萨杜返回村庄,但自此以后没人看到他走出城堡。
至少白天没有。
不久,孩子们开始陆续失踪,消失在自己的床上,而有人说,曾听到过哒哒哒的声响,像极了手杖磕碰地面的动静。
凌晨五点三十分,看守所内。
猎魔人亚伯拉罕坐在短椅上,戴着脚铐,看着天花板,回顾他充满了崎岖坎坷的一生。
七十多年前,在被盟军从德国人那里解救出来之后,他先是去了波兰,担任历史系教授,一边教书养家,一边暗中调查一种邪恶的生物。
在此过程中,他牺牲了妻子、养子、养女,沦为一个可怜的鳏夫,依旧没有取得一丝一毫的胜利。
那罪魁祸首就是血祖!
祂从古罗马时代一直活跃至今,是无数猎魔人的目标与梦魇。
准确来说,血祖最近一次出现是在上个世纪后半叶,地点为波兰,祂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与养子,并将他们转化成了堕落的返魂尸,接着,便扬长而去。
一边是至亲,一边是正义。
他于痛苦中作出了抉择,用银剑杀死了复活的妻子,并将心脏取出,放入标本罐中,当成一种纪念。
然后,在搜寻血祖无果的情况下,又远渡重洋,来到陌生的美国,准备在孤独中等待死亡降临。
直到昨天晚上,一则晚间新闻,让自己死寂的心重新燃起。
德国、失事飞机,再加上其它种种证据,不得不令人联想到血祖,这个世间最污秽、最卑鄙的生物。
在亚伯拉罕看来,这是上帝降下了神启,虽然是在他快要老死的时候,才送来复仇之机,但自己必须珍惜!
为了祖母,为了妻子,为了那两个无辜的孩子!
可惜,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老人的话,负责机场的医疗官以扰乱公共安全罪,将自己送到了看守所。
在这个最关键的时期,他只能待在这里,等待法庭起诉结果出来。
而这正是血祖的阴谋!
如果没有人阻止,最多只需三天,纽约的秩序将会陷入崩溃,最多只需一个月,整个世界将会陷入黑暗,因此,时间不容半刻浪费。
这个时候,身旁那个满臂刺青的男人从噩梦中惊醒,他盯着亚伯拉罕,低声骂道:“老家伙,这么晚不睡觉干什么?”
回忆被打断。
现实就是如此,唯一了解内情的人类,正待在看守所内,跟一群罪犯同室而眠,忍受着谩骂与白眼。
此时此刻,亚伯拉罕没有理会身旁的罪犯,他捂着脸摇了摇头,以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
“我活了太久,见过太多事……”
“它会将人类变成渴望至亲血肉的害虫。”
“这场战役,尚未开始就要失败了吗?人类是否注定要成为那些怪物的盘中美餐。”
“或者,等怪物暴露出真实面目,人们将鼓起勇气、摒弃成见,联合起来争取那一线的生机……”
“可是,我现在太老了,已经快要提不动刀剑了。”
亚伯拉罕用力揉搓着脸颊,似乎这么做,可以让皱纹消退,令力量恢复,但是,事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邪魔,以多种形态潜伏在世界上,或为人知晓,或不为人知,但人类必须阻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