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大师姐一百二十七、她真是个温和派
“虾湫虽然是只虾妖,但人形属实可爱,真想把她烤了吃!”
“楚怡小美人……怪哉!小心思竟然少了大半?!”
“安思梅这双杏眼长得甚合吾意!”
“美人徒弟这身段……”
听着天魔玄真开始兴奋地赏美,并逐一点评,林玄真也一一看过并确认了四人的修为状态。
虾湫胸前挂了个护心镜一般小巧的散灵阵阵盘,头上的双角长长了一个指节。
她两只白嫩的小手正捂着胸口,圆溜溜的大眼睛渴望地看着自己,手指微动,浮海带要拿不拿的样子。
楚怡的柔弱气质,发生了极微妙的改变,看上去整个人都温婉许多,姿态更显自然。
安思梅除了修为,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徒弟弋努比以前严肃多了,看上去可靠又能干。
片刻之后,林玄真就对四人都赞许地点了点头,招呼道:“虾湫,楚怡,安思梅,还有阿努,许久不见。”
林玄真招呼后,就看向在场唯一一个非天雷门弟子。
那陌生年轻修士反应极快,当即行了一礼,问候道:“弟子御兽宗宗主阮玉华座下大弟子,荆颂。玄真大师姐安好!”
阮玉华是御兽宗宗主,林玄真只在弋努拜师大典上见过她一面,是个肤色微黑、身材健美的女修。
令人印象最深的,却是阮玉华开口时若隐若现的小虎牙。
荆颂正是那次拜师大典跟着阮玉华一同前来天雷门祝贺的天骄。
林玄真当初没怎么注意荆颂。
看惯了天雷双姝和自家徒弟的逆天资质,再看荆颂,三十六宗天骄里,从修为到长相,他都是最平凡的一个。
荆颂虽然于打斗方面不甚出彩,但他对灵兽的亲和度很高。
捕获灵兽用的定身符和迷困阵,都用得出神入化。
林玄真微微颔首,淡笑道:“荆颂小友,阮玉华近来可好?”
荆颂连忙回道:“承蒙玄真大师姐挂念,师父她一切都好。”
林玄真单刀直入地问道:“此次荆颂小友与我们天雷门弟子同来蓬莱岛,可有收获?能否差遣驱使刚刚孵化复苏的上古异兽?”
荆颂摇了摇,道:“还没什么收获,连上古异兽突然苏醒孵化的原因都没能弄清楚,更不用说是差使上古异兽代为办事了。”
正说着话,林玄真闻到一阵奇异的味道,她循着味道看向安思梅身后的火堆。
那火堆里埋着一颗蛋……
好么,不愧是安思梅,还真是来蓬莱岛烤蛋吃的?
安思梅察觉大师姐的视线落在自己身后,讪笑两声,道:“大师姐,您要尝尝这异兽蛋吗?”
林玄真还没摇头,虾湫就阻拦道:“不行,安思梅你不要给姐姐吃奇怪的东西!”
虾湫转头看林玄真,掏出一根浮海带,真诚建议道:“姐姐,吃浮海带吧!浮海带比较好吃!”
面对试图投喂自己的安思梅和虾湫,林玄真又看了一眼那枚异兽蛋。
楚怡顺着小师叔祖的视线,看了一眼火堆中被烧得漆黑又开裂,冒出许多白沫被火一烤又重新凝固焦化的异兽蛋。
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压下记忆中永生难忘的深刻回忆。
楚怡轻抚胸口,对林玄真说道:“小师叔祖,那异兽蛋不能吃!”
安思梅不服,“异兽蛋怎么就不能吃?我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料理它罢了!”
虽然目前异兽蛋还不如浮海带好吃,但那只是因为她还没能摸索透彻异兽蛋的食用方法。
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不好吃的食物?
就算有,那也是因为她于灵食一道上,还欠几分火候,无法激发食材本身的鲜美。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起来。
林玄真叹了口气,拒绝道:“不必,我只是来蓬莱岛看看。此处几乎没有形成上古异兽潮,一定有其非凡之处。”
“小师叔祖您来此是为了这事?”楚怡微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过了好半会儿,她才解释道:“没有异兽潮,是因为安师姐吃掉了大半!那些上古异兽,只要她打得过的,都吃了。”
安思梅置若罔闻,故作镇定地操控藤条,将那异兽蛋捞出,塞进了储物戒中,准备将来敲开品尝。
虾湫则把原本要给林玄真的浮海带,塞到自己口中,开始咔嚓咔嚓地啃起来。
弋努走过来,对林玄真说道:“师父,这才三百年您就出关了,听掌门说,您以往都要闭关四五百年的,没发生什么吧?”
经过三百年的峰主和掌门联合教导,弋努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少峰主,将五雷峰的人际关系打理得十分妥帖。
林玄真笑笑,言简意赅道:“简无瑕出了点事差点仙途断绝,张方发了无界传音符给我求助,我就出关了。听邱正阳说,你们在蓬莱岛研究怎么御兽,我就来找你们了。”
弋努点了点头,道:“叫师父费心了,眼下我们尚未找到合适的御兽之法来控制上古异兽,也还没有摸索出异兽蛋的食用方法。”
“只是这样就好。听说你们好些时日没有传消息回去,我想着你们对这上古异兽不太了解,就过来看看,说不定能帮上?”
弋努微微一愣,想到了什么似的,惊讶地看向安思梅,问道:“难道安师侄没有通知天雷门?”
安思梅也睁大了杏眼,不解道:“不是,楚怡你难道没有汇报信息吗?”
楚怡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那不是小师叔该做的吗?”
这话一出口,三人面面相觑。
几人这才发现,竟无一人通知了天雷门。
林玄真险些被这真实的“三个和尚没水吃”给呛到。
虾湫啃食浮海带发出的咔嚓咔嚓,这会儿跟着顿了顿。
最后还是弋努率先打破安静,说道:“是弟子的疏忽。身为五雷峰将来的峰主,还这么毛躁,请师父责罚!”
林玄真轻咳一声,笑道:“咳,这种疏忽也难免的,你们以后稍微注意些,相互之间多问问。这回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清楚师父不会随意责罚,但真不责罚,弋努反而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爱之深责之切,师父为何不苛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