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诡异第466章 山神
这司天监就是大邹的官方盗墓机关,经验相对丰富的多,按道理来说他们不需要带这种民间的野路子,不过这三人盗墓贼在民间名号实在过于响亮,他们对外号称自己进过皇陵全身而退了,所以才被左晖给抓来充了壮丁,并且许诺只要成功过往不究,升官发财,这陶中便是其中那领头的,
陶中用略带恭敬的语气说道:“总司大人,这山里可不比外边,我们必须得谨慎,奔跑是绝对不行的,我这罗盘一直摇摆不定,这墓可凶啊。”
宁雁风很急,但是她很谨慎并没有过于苛责陶中,甚至这一路上都让这个野路子做向导,可才进山没多久,这队伍里就出了问题,那个名叫曲方的尸道术士突然开始不断喝水,并且浑身颤抖,因为是第一视角的关系,楚冬都没看见这曲方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这宁雁风很有经验,她立刻制止了曲方疯狂喝水的行为,本来他们带的净水就是有限的资源,而且这样喝水显然是出了问题,这个时候陶中站出来说话了,他说这是被虫子寄生了,喜水的虫子就得烤火。
宁雁风抓起陶中的脖子就把他提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说道:“这最好是真的,这才刚进山就中招,我要你干什么用,他要是死了,我让你陪葬!”
陶中被甩到一旁溪水旁,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水里,这就很奇怪了,陶中半个身子都进了水竟然没事,或者说只有这溪水进了肚子才会生效?
很快,他们就在溪水旁生起了火堆,几人把曲方关节都给卸了,对于这种习武之人来说这种法子确实方面,关节一卸内气再封了经脉,这人就废了,也就不可能伤害到自己了,陶中一直在强迫曲方烤火这一直烤到了入夜,这人都被烤脱水但就是不见好。
在入夜之后这本来被卸了关节的人突然站了起来,双眼泛白身体不断抽搐,他用扭曲的姿态躲开了所有人的压制一头扎进了溪水中开始疯狂的喝水,这时候他们已经推断出水有问题了,所以宁雁风让任何人都别靠近。
这人趴在河边疯狂的喝水直到把自己喝到溺死,所有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都有些害怕了。
宁雁风越想越气一掌就将陶中给打到了地上,陶中当场就吐出了一口鲜血,宁雁风快步走到陶中面前,把脚踩在了陶中的脸上,楚冬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沉浸式被踩的感受。
“你压根就没进过百断山!你敢骗我!”
陶中断断续续的说道:“宁总司!我确实没骗人,我真的在外围转过,这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
宁雁风倒也冷静这个时候杀人没有意义,教训了一番也就草草了事了,而且左晖下的是死命令,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可能。
夜已深众人也没继续前进就在这水边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突然消失了一个,这个十二人的小队仅仅一天就变成了十个,众人起来之后找了半天可就是没找到这人去了哪,消失的那人是个武者。
宁雁风也是非常迷惑,因为不该有人能在她的感知下悄无声息的离开。
楚冬也是非常疑惑,因为从这个地方开始到长目湖那个地方,地上的脚印一直是十一个探墓队员加上一个陌生人,这个人不该在这个时间段消失才对,从它们驻扎的那个地方到长目湖有六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这六小时的时间里,这个消失的人似乎一直在跟着他们,直到那个村口才消失不见。
这帮人之后的路程也算是顺利,就是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身边有人跟踪,那种感觉让他们非常烦躁,第二天中午他们就到了那个荒废了的村子,同时也看到了那诡异的沉尸湖,看到那一幕不少人都面色苍白,其中两个术士更是直接吐了起来。
宁雁风很谨慎,在她知道陶中就是半吊子之后已经彻底接过队伍的指挥权,守陵人不见了他们只能继续往百断山内走,这定墓穴的本事这些人都会点,司天监职业盗墓,三个野路子也有点自己的看家本领,这术士里还有一个精通风水的大师,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分析出了该前进的方向。
可这越过长目湖之后他们的路就不再顺畅了,怪事频发,这大白天的一名宗师境的武者竟然凭空化为浮尸,这前一秒还在正常走着,下一秒身体就不断涌出液体,身体慢慢变得浮肿,最后失去理智攻击众人。
宁雁风的实力着实不错,这浮尸明显是僵尸的一种,这人跳过了死亡的环节直接尸变,寻常武者跟僵尸硬拼没得活路,但这宁雁风就靠一双肉掌把这人给打碎了。
自那之后,这帮人就没安生过,在精神恍惚间他们总能看到队友的身后背着一具浮肿的尸体,但他们本人却没有任何不适,这样的折磨一直在持续,这期间他们遇见过暴雨、狂风、甚至是极寒冰流,这些不该共存的极端天气一直在折磨着他们。
到了最后能保持正常神智的也就只能宁雁风和最后一名术士了,她将遭遇写下用五鬼搬运之术将其传回朝廷,这个时候陶中其实已经精神恍惚了,但那封信陶中看到了一眼。
其中有一行大大警告的字,“山神恐怖,无力抵抗。”
楚冬看着这行字心中很不平静,因为这封信他看过,其中并没有这句话,如果信被人改动过,智脑不可能发现不了,这句话凭空消失了,他们在山里经受的这些东西楚冬无法确定是真是假,因为这是一个人的内景,幻觉只要被当真一样可以进入内景之中,楚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看到他们所看到的,真假无从分辨。
在写完这封信后宁雁风就准备开始撤退了,因为泥石流陶中和宁雁风走散了,这之后便是陶中一个人在这山间流浪,他无法离开这里,只要他离开这山林就会改变,好像整座山都在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