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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三娘

重生之妾心如铁17

“奴婢这样的年轻身体,都禁不住,何况玉嬷嬷五十多岁的老人了。”玉棋说着鼻子一酸,忍不住呜咽起来:“打完后就血肉模糊,三太太请了大夫来也不管用。”

“……一日拖一日的,好歹挨到大太太回来。”玉棋说着又哭起来。

穆春瞧着周氏悲痛欲绝和玉嬷嬷灰败憔悴,心里恨得滴血。

她们本就怕严氏趁周氏不在,趁机对大房的人作妖,因此想着玉嬷嬷德高望重,可以留下镇场。

没想到,严氏连玉嬷嬷也敢动手,还打得要了一条人命。

“二叔呢?”穆春问。

“二老爷去了徽州书院游学,昨儿个才刚回来。”玉棋道。

难怪严氏有恃无恐。

穆春紧握拳头。要是玉嬷嬷有事,她定要严氏不得好死!

“再去请,请阳岐城最好的大夫。叫老爷来,把楚州的好大夫也请来。”周氏咬牙吩咐。

玉画玉棋答应着去了。

“太太,不可,不可呀……”玉嬷嬷声音沙哑,微弱如萤火之光,却还想阻止周氏:“……老奴一条贱命,丢了就丢了……您如此大动干戈,依例不合,授人话柄……”

玉嬷嬷说的是严氏,怕她趁机又做文章。

“她敢!我何曾怕过她!”周氏怒极反笑:“不给她机会,她还露不出这样歹毒的心肠。”

劝慰间有近处的大夫过来,看过之后也是一句:“老朽尽力而为,能不能保命,还得看天意。”

周氏请来的好大夫,苏氏自然也能请来,水平都是只好不差的。

周氏闻言愈发愤恨,。”严氏银子花了,账目也做得好,竟然没有一丝毛病。

无非就是手面大方了些而已。

“这只是警告,玉嬷嬷的事,我有朝一日还是要拿出来与她算清楚的。”穆春道。

周氏这才明白,是穆春去穆立面前告了严氏的状。

穆春说的并不多,只一句话:“我大表哥婚礼,尚没有送红玉珊瑚这样贵重的礼。怎么严家表姐生辰,二婶这样大的手笔,倒显得母亲小气,丢了穆家的脸面与排场了。”

穆立一想这个道理甚是,送礼本就有章程,不能乱了分寸,因此出手。

年终忙碌的事情很多,穆立亲点了苏氏给周氏帮手,气得严氏又牙痒痒。

但是自作孽不可活,终究一个“忍”字。

于是,这个年关,穆家表面还是一派和谐。

大年三十一早祭祀完毕,穆春换了衣裳等待中午吃团年饭,玉梅脸色古怪进来:“真是奇了。”

“那位方公子,大年三十也不回家,被大少爷领到家里来了。”

方之询?

穆春忍不住啧舌。

他还真是奇怪。

穆凌云是在去穆家西府,请穆二老太太等人来东府一起团圆时,在岔路口看到方之询进了朱雀大街的酒仙楼。

大年三十街上人烟寂寥,除了一些知名酒楼提供团年饭,许多小酒馆都关门歇业了。

穆凌云以为他们在吃团年饭,想着跟方家长辈打声招呼,于是拐了进去。

却只有方之询一人独坐独酌,偌大的堂内十分冷清。

穆凌云邀请他到穆家团年。

方之询没有拒绝。

因此,大年三十,穆家今年的团年饭十分热闹。

长辈和老爷们一桌,方之询和男孩子一桌。又用屏风隔了,五位太太一桌,女孩子们一桌。

穆春听着穆秋从被剃掉眉毛的阴影中走出,又开始笑嘻嘻的跟穆荷穆蓉穆萍姐妹套近乎,一言不发。

穆夏也不作声,只顾着小口吃。

方之询作为外客,一桌一桌敬酒,待到穆春她们最后一桌时,略微有些犹豫。

穆立笑着:“大过年的,不拘这些俗礼,方公子随意。”

穆夏便起身道:“方公子于穆府也是熟客,跟我们如哥哥一般,更有在郡主娘娘面前举荐大伯父的情义。”说完自顾自举起酒杯饮了一小口甜甜的果酒。

穆春作为长女,这个场面话本该她说。

只是回阳岐城的路上,他为她作人肉垫背的,后来骑马拥她入怀,都让穆春十分羞赧忸怩。

穆秋正好要拆穆春作为长房嫡女的台,也忙起身不给穆春机会,与方之询喝了一杯果酒。

见此情状,穆家西府三姐妹也都一一敬过。

其中,最大的穆萍喝了酒,等方之询要走之时,又举起酒杯,两颊微红:“小女子与方公子第一次见,也代替我们西府其余两位妹妹,再敬公子一杯。”

她作为长姐,此番表现应当。

方之询喝了酒,冲一直假装看不见他的穆春望去。

穆春继续假装看不见他。

方之询回到席上重新满杯,走到穆春跟前:“大小姐请。”

穆春无法,只得起身端了甜甜的果子酒,看也不看他,飞快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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