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妾心如铁22姨娘
“三叔吹牛,都是蛐蛐斗蛐蛐儿,鸡斗鸡,我还从未见过蛐蛐儿斗鸡的,这都斗混乱了……”穆文志听得最认真。
“你懂什么,这是流行玩法。”穆文义“切”一声。
“那这么玩,蛐蛐儿都被鸡啄死了……”穆文广哈哈大笑。
穆文义将瓷罐收起来:“不给你们看了,一个个坏小子……取笑你三叔起来了……人不可貌相,知道不?同样,蛐蛐儿也不可貌相,你瞧着它小,告诉你们,厉害着呢……”
他长得面目白净,清秀文弱,瞧着一副书生模样,若不开口,真看不出是纨绔子弟。因此,时常有人看见他之后,摇头叹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语带讽刺。
因此,这句话,在阳岐城,基本上就是挪瑜穆文义的专用语,他自己本人也时常拿来自我挪瑜,毫不在意,渐渐成了口头禅。
“大太太说,小少爷好得多了,三老爷放心。”有婆子过来给穆文义回话。
穆文义一听来了精神:“哈哈,就说没事的。”又将蛐蛐儿拿出来:“我告诉你们,你们瞧,它这通身的气派,这两支大钳子,别说干过芦花鸡,就是干一只狗,也不是不能!”
几个侄子齐声“切”他一下。
穆家人的嬉闹,直到月白如水,光亮如昼才散。
穆文义回到南院,第一时间去看了穆凌波。
两岁的儿子兀自睡得香甜,因为烧未完全褪去,小脸蛋上红扑扑的,瞧着让人心疼。
俯下身亲了几口,穆文义问上前给他更衣的秦姨娘:“怎么突然就病了?”
“小孩子都是这样。老爷在家时间少,遇见的少。”秦姨娘没有责怪穆文义不回来,反而说着话宽他的心。
“既然你遇见得多,怎么还惊慌失措?”穆文义忽然捏住秦姨娘的手,停下脱衣服的动作,自己将外衫换下,看也不看她一眼。
秦姨娘蓦地愣住,不知道如何回话。
“平素你折腾,胡闹,我都由着你,知道你委屈……”穆文义不耐烦盯着秦姨娘:“可你不该闹到人前去。”
他虽当众斥责女儿穆夏胡说八道,可穆二老太太看人很准,他虽吊儿郎当,可他不傻。
女人嘛,私底下不爽,耍耍小性子也就罢了,闹开了,男人面上挂不住,很难看。
秦姨娘哭丧着脸,不愿意承认:“儿子是你的心头宝,也是我的小心肝,我岂会不疼他,拿他的身子开玩笑?”
“是不是玩笑,你心里清楚。”穆文义不愿意听秦姨娘说话,怎么辩解都是苍白无力,因为这时机太巧了。
“凌波昨日就有些咳嗽,你不在家,根本不知道,今日发起烧来……”秦姨娘拉住他换衣服的手,止住话头:“你要去哪儿?”
本来是从常服换成便服的,穆文义说话间,却又换了件墨绿色的常服。
“出去逛逛。”
“这么晚了。”秦姨娘拉住他:“你就陪陪凌波吧,他哭闹时还叫爹爹呢。”
穆文义不耐烦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犹豫来,秦姨娘见状加把劲儿。
她低头擦擦眼睛,眼眶红了,落下几滴泪来,可怜委屈:“婢妾知道,婢妾不过是个教书匠的女儿,被大哥嫂子卖给人做妾,哪里有资格去攀龙附凤,去肖想什么举案齐眉,琴瑟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