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02】含羞带怯
上过战场,手上沾过血的人到底是不同的,哪怕赫连岳真的长相很有欺骗性,可同样的容貌放到平阳城外为首的将军身上,无一个敌人敢直面他,即使冲锋陷阵,敌人也会下意识避开这位杀神。
关云福在他的冷凝之下没能撑过三秒,吞了吞口水转向关云锦。
“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呢?”关云锦似笑非笑,她家小侯爷都表态了,关云福还指望从她这里听到什么?
“……你有话直说!”关云福略有些心虚。
关云锦挑挑眉,顺她的意没拐弯抹角:“关云福,你们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我不跟你计较是念在你也姓关,看在关云禧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我宽容大量不跟你计较过往的事,你就该知足了,惹毛了我,呵呵,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
本来原主对关云福就没甚好感,而她和关云韶现在又怀疑他们不是关秦丰的亲生女儿,换言之,他们跟关秦丰除已故江氏外的一家子都没血缘关系,她何必还看关家人的脸色,也没必要给他们面子,撕破了就撕破了,反正早就已经撕破了。
“你就不怕我将你不孝不悌不睦姐妹之事宣扬出去?”关云福还试图以此威胁她。
关云锦丝毫不为所动,“你尽可去宣扬,只要你不怕我将冷氏在府中是欺凌原配女儿的事情透露出去,以及,冷氏为了扶正害死正室……”
“你、你胡说!”关云福听到最后四个字时脸登时煞白。
关云锦继续慢悠悠说:“你说如果百姓们知道你关云福的生母冷氏为上位害死正室,还教唆她的几个女儿欺负正室所出的一双儿女,你猜,百姓们是否会觉得我不睦姐妹情有可原,可怜我如今终于苦尽甘来,还是相信你简单的说辞?我们要不要打个赌,赌赌看谁赢?”
“你、你、我、我、我……”关云福一口气险些没上得来。
自古后娘都是个充满矛盾的个体,尤其关家情况特殊,冷氏这位“后娘”是从妾室被扶正,关秦丰宠妾灭妻一时京城百姓都一清二楚。换做关云福,她也不愿一辈子当个妾室,既然有机会,她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当正室,即使如夫人名声不好听,总好过一个小小侍妾,百年之后连家族祖坟都入不得!
关云福再看向关云锦的时候眼睛里已带上了瑟缩和畏惧,如今她在梁家举步维艰,梁鹤要休了她,她也不能不争取一下,娘家如今落魄,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关云锦……
咬了咬下唇,关云福敛起所有情绪,放低姿态,请求关云锦帮她一帮。
关云锦也委实没料到关云福脸皮如此之厚,脑仁有些疼,她转向赫连岳真,想让他帮忙拿个主意,要不然直接拿出他定远侯的气魄,直接把她带走,说一句“本侯的夫人可没这么闲”。
赫连岳真收到她的求助,给了她一个眼神,复而看向梁鹤,淡淡问:“在街上时你妻子曾言有人害她和孩子性命,可有其事?”
闻言关云锦差点原地一个踉跄,心道:小侯爷啊小侯爷,你这个问题简直像是在问在逃犯“你有没有杀过人”一样,脑子正常都不会老实回答吧?
“小的冤枉,小的父母虽有意让我休妻,却从未想过伤人性命,尤其关氏之子是小的长子,梁家长孙,小的爹娘疼还来不及,缘何会伤其性命?”梁鹤慌忙解释。
关云福反驳:“若非想置我于死地,为何要将我和孩子关在府里?每日送来的汤里都有一股味儿,不是毒药是什么?”
梁鹤皱眉没好气道:“那是人参,娘特地吩咐来给你补身用的。”
“我不信!”关云福立刻道。
梁鹤甩袖:“我梁家人行得正坐得端,做事从来无愧于心!”
关云福噎了下,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那休妻又是为何?”关云锦问了句。
梁鹤犹豫了下,一咬牙,决定和盘托出。
关云福和梁鹤成婚四年,儿子刚刚满月,按理说这会儿夫妻俩的心思应该都在孩子身上才是,可偏偏关云福不安分,梁鹤的母亲身子不太好,为了能早日抱上孙子,几个月前给他纳了两房妾,不管是嫡子嫡女还是庶子庶女,老人家总是想要抱上一个来的。
这事儿关云锦在关云福回北静王府时也知道了,也是那会儿关云福被诊出怀了孕,后来被梁鹤给接回去了。
关云福怀相不太好,梁鹤也没太委屈自己,两个小妾那里也会去一去,这不,两个小妾先后有了身孕,这么一来,关云福就开始作天作地了。仗着自己是正房天天给两个小妾立规矩不说,更是挑两人的刺,罚站、罚跪都是小事,还让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的伺候,身体弱了些的那个小妾没撑几天孩子就掉了。
另一个由梁鹤母亲做主,好好在院子里养胎,叮嘱了关云福没事不要过去,可关云福不干,她花重金买通了一个嗜赌的婆子,让婆子在那小妾的安胎药里加了落胎药,险些一尸两命,孩子生出来时都还活着,那小妾养了几个月,还只有半条命吊着。
妒忌,七出之一。
不过妒忌并不是梁鹤想要休关云福的真正原因,甚至他本来的打算也不是休了她,而是想跟她和离,关云福在将两个妾室孩子弄掉后,整日疑神疑鬼有人要害她,他母亲看孙子时还被她冲撞过,最严重的一次是关云福将他母亲推撞在墙上,磕破了头,差点没救回来。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梁鹤着实不敢再让她待在府里。
梁鹤遂也没违逆母亲休妻之意,另外给他相看了几家姑娘,他会选择出去见见人,是想看看人家姑娘的品性如何,他嫡子尚幼,若与休了关云福之后娶回来的是一个品行不佳,不能尽心照顾孩子的女子,他宁可在孩子未长大前都不娶。
对此关云锦心里一片省略号……
有太多槽点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
赫连岳真从头到尾听完后没任何情绪起伏,表情都没变一下,他又看向了关云福,语气冷淡的问:“梁鹤所说,你可有要为自己辩解之处?”
“我……”仅说了一个字,关云福就说不下去更多了,在赫连岳真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她连说谎的勇气都没。
关云锦看着小侯爷化身为法官的角色,抽了抽嘴角,莫名觉得好笑。
赫连岳真继续用他那平静淡漠的语气道:“和离还是休妻是你们的家世,本侯和郡主都不好过问。”
关云福一听顿觉不好,正欲张口说话,就又听赫连岳真说:“本侯未来的夫人既已被关氏除族,便不再是关家人,你若胆敢以她的名义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本侯决不轻饶,你可听清楚?”
“我、我、我……”关云福再次被惊惶笼罩,喉咙干涩到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
“嗯?”赫连岳真冷冷的望着她,发出一个鼻音字。
关云福眼圈都憋红了,她都恨不能坐地上打滚撒泼下,但又害怕会因此彻底将赫连岳真惹怒,一刀将她砍了,只能僵硬的点点头,哭丧着脸点点头:“清、清楚。”
“本侯没听清。”赫连岳真微一拧眉,声音更冷。
关云福被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抬高了音量:“我、我听清楚了!”
赫连岳真最后又再看她一眼,那眼神锋利如刀,好似能将人身上的肉刮下。而当这眼神再移向身旁之人时,已被温清所取代。
“布布,我们走?”声音也无比的温柔。
关云锦抿唇小幅度的点点头,面上略有些含羞带怯,心里狂给小侯爷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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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缘更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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