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轻薄一下(2/2)

作者:寒子夜

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33 轻薄一下

最可怕的是,赫连老夫人她喝醉后尤其喜欢关云锦这“小胖子”,看“赫连长青”把人护得紧还眉毛一竖,噼里啪啦就教育起他来,言说在军营里纵容下属饮酒,要打军棍。打的还不是饮酒的某只小胖子,是他这个头儿!

赫连岳真索性把喝傻了的关五郡主带到了隔壁包厢,等解酒茶来了他祖母能认人了,他再把人给送回府,不然从醉盈楼到侯府这一路都不会安宁。

小侯爷刚把关云锦扶着进了隔壁的一间空包厢,打发走了小二,一转身,便有一热源贴上前,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在了门上。

未等他有何表情,一道带着清冽香气的气息扑面而来,紧跟着,唇上被覆上一柔软之物。

赫连岳真登时石化当场。

关云锦一双眼睛黝黑而明亮,醉酒时还带着股迷蒙的水汽,望一眼,便能让人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四目相对,气息交杂,不知乱了谁的心。

关云锦犹似不满唇与唇相贴,又轻轻在赫连岳真唇上舔了舔,嗯,没味。

赫连岳真只觉一股麻意自脚底上窜至天灵盖,全身都因她那似是无意识的一舔颤栗不已,若此时在他面前摆一面镜子,他定能看到双颊酡红犹如涂了胭脂的自己。

可关五郡主是个平日里都不涂胭脂的女子!

赫连小侯爷的语言系统失调了,一直屏着呼吸,不敢喘气,憋着憋着,肺都要炸了。

毫无所觉的关五郡主亲了一会儿,没得到半点回应,终于不满的哼哼了一声,一口咬下……

赫连岳真猛地睁大了眼睛,这力道可是一点不留情!

“还以为是真人占个便宜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充气娃娃。”关云锦一口咬完还咕哝了一句,又在“充气娃娃”胸前捏了两下,硬邦邦没甚好手感,遂转头就踉踉跄跄找椅子坐去。

赫连岳真:“……!”

千言万语难以形容此刻被耍流氓吃豆腐后赫连小侯爷的心情,唇上那一口又酥又麻还有点痛……废话,咬出血了能不痛?还有被捏了的胸口,就好像被烧红的烙铁烙下了一只手掌印,火烧火燎的。

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没两句就往桌上一趴,睡了过去。

赫连岳真:“……”

当飞影无相以及白鹭看到赫连小侯爷唇上那没法掩饰的伤时,无不眼神奇怪,白鹭更是忧心,该不是她照顾定远侯府这位老夫人的时候她家郡主强行占小侯爷便宜了吧?

要不然怎么说关云锦失败呢,自己养着的丫鬟担心的不是自家郡主被占便宜不说,反而还担心主子占人家便宜……

当然啦,白鹭还是真相了的。

也是赫连小侯爷贴心,没真将关五郡主的流氓行径说出来,只含糊说是扶她时不慎被她的发簪所伤。

赫连老夫人醒着的时候被她孙儿给灌了碗醒酒茶,喝完醒酒茶口中又骂骂咧咧“赫连长青”还有她那儿媳妇不孝,一同发泄后又开始哭她孙子,“赫连长青”命短去了也就去了,她那儿媳妇也随之殉情,外人看来他们是夫妻伉俪情深,可一个当娘的竟然丢下上老下小就离开,不管不顾,可有一点点作为一个娘亲的责任?

赫连岳真经常会从祖母口中听到她讲他爹小时候的事情,长大后的战役,却很少提及他娘。他还从旁侧击过,从祖母口中得知关于他娘的评价都只有一个——是个对你爹情深义重的女子。

仅此而已。

仅是对他爹情深义重,殉情时却丝毫不管她也走后侯府仅剩一个祖孙二人,一个年纪不轻,一个尚且年幼……

赫连岳真心情霎时再度无比复杂,他今日是第一次知晓祖母对他爹娘的态度,原来,祖母心底埋怨他母亲,所以不愿多提及。

赫连老夫人哭着哭着也在赫连岳真怀里睡了过去,想到隔壁还有个睡着的五郡主,他略一犹豫,便将祖母交给了无相和飞影。

因为白鹭一个丫头片子扛不动“小胖子”关五郡主!

嗯,这个理由很充分。

=v=

“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

“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吵死了!”关云锦睡得正酣,还做了个美梦,结果一个扰人的声音一直在耳畔用那刻板的声音重复唱曲,可把她给惹怒了。

抓起枕头就朝着声音来源处砸去。

“救命,救命啊,杀鸟啦嘎——”伴随着一阵翅膀扑啦啦和鸟的尬叫声,关云锦终于睁开了眼睛。

地上的鹩哥还在喊救命,地上的鹩哥被熊崽叼到了嘴里。

关云锦瞬间清醒了,刚去前院接受了大公子一番“教育”后的三个丫鬟两名颇有有些蔫头耷脑,走到绣楼时就听二楼传来喊救命的声音,脚步一滞,旋即纷纷拔腿往楼上跑。

廊檐下的鸟笼已经空了,房间里,关云锦将一脸乖萌的熊崽抱在怀里,拿手指给它玩,地上,则是一只半死不活的鹩哥。

“救命,熊杀鸟啦。”鹩哥虽半死不活的,但还能发出声来。

白芷三人齐齐黑线,白芷忍不住问:“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关云锦老实的摇头,指指鸟笼,又点点鹩哥,猜测道:“我怀疑这家伙会自己开鸟笼,刚在我屋里飞来飞去,可能被我一枕头给砸中了。”

三人:“……”

白芨到屋外看了下鸟笼,还真看到了类似抓痕的痕迹,吐槽道:“这鹩哥成精了吧,居然还能自个儿开门。”

“它开了门居然也没飞走。”白鹭接了一句。

关云锦眉一挑,呵呵笑了两声:“不仅没飞走,它还跟我挑衅,给我唱艳曲呢。”说着又捧起了熊崽,“小崽儿给我报仇呢!”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当真觉得这鹩哥是成了精。

更可怕的是,拖着一只受了伤翅膀的鹩哥还继续说:“我再也不敢拉,我再也不敢啦,饶命,饶命。”

“嘿,它还会求饶呢?”白芨觉得很是新奇。

关云锦却不这么认为,一般鸟类的智商没高到这种程度,如果是鹦鹉的话她或许还觉得这是真求饶,鹩哥……或许是当初人为把它训练成条件反射了吧。

“小姐,这鹩哥,咱还是别养了吧。”白鹭迟疑着说。

白芨天真的反问:“为啥不养啊,它还能会求饶呢。”她把鹩哥捧起来,有点心疼那被咬出血来的翅膀。

白鹭就觉得这鸟唱艳曲这点相当不妥,鸟会学舌尚能图个新鲜,可这鸟自打买回来后一句话没学会,艳曲成日里唱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她们郡主教它这这种曲儿,平白惹人诟病。

关云锦一时没有回答,其实她最初买这鹩哥真是图个新鲜,还想着或许可以互动,拌拌嘴,但显然她还是想太多。这只鹩哥就真的是鹩哥一只,而不是鹩哥精,教它说话的人恐怕已经将它所有智商都用完了,养一只宠物本来也不费事,但张嘴就是淫词艳曲的确不太恰当。

“……先把它的伤养好吧,到时候再说。”关云锦也没立刻做决定。

白芨屁颠屁颠的跑去给鹩哥治伤了。

望着白芨的背影,关云锦猛地想起:“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明明记得她是在醉盈楼跟一位老人家喝青梅酒来的,后来……她好像是醉了?

不知是不是酒的后劲也随着记忆回笼,她一下觉得脑袋有些发沉。

白芷提醒:“您昨日下午回来时就在睡,如今已经巳时。”

“?”关云锦眼睛里变成两个硕大的问号,而后望向窗外,今日阳光正好,落入长廊里,恰是上午的日光,“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那青梅酒的后劲太大了。”白鹭腹诽,又想到昨日在醉盈楼喝高都上了桌的赫连老夫人,对比她家喝多了也不闹腾的小姐,真心有些想同情赫连小侯爷。

关云锦也郁闷呢,前世酒量差,结果换了个身体还一样的结果,这还是跟糖水一样的青梅酒,要换成啤酒,恐怕也不会比她前世好多少吧?

“对了,灌我酒那老人家呢?”关云锦终于想起了她的“酒友”来,她模糊的记忆中,她酒友也是个没用的,反正她意识还清醒那会儿,老人家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一说起“老人家”三个字,白芷和白鹭的神情就变得很是微妙。

关云锦见她们表情怪异,心下一紧,紧张问:“她怎么了?不会喝多出事了吧?”要早知道青梅酒的后劲真那么大,打死她也不会喝那么多,更不会让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喝那么多,要是把人给喝坏了咋整?

“没出事,小姐您不用担心。”白鹭看她紧张赶紧回了一句。

关云锦摆出一脸“没出事你们俩这样一副难以言喻的模样”?

白芷和白鹭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由昨天陪同出门的白鹭问:“小姐可知昨日那位‘老人家’是谁府上的老夫人?”一说到“老人家”三个字,她牙齿都有点发酸。

“谁家的?”关云锦看她们这模样,猜测对方大概是有些来头?

“……那位老夫人,是赫连老夫人。”白鹭一脸欲哭无泪的将对方身份告知。

关云锦差点一个“谁”问出来,话到嘴边猛地反应过来,“赫连”这个姓氏也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整个京城也不见得能找出第二座姓赫连的府,偏偏她所认识的人中就有一个姓赫连的!

赫连老夫人,定远侯府内院与众不同的兵器架,大街上敢跟马王氏抢柴刀,一声“我买了她”王霸之气十足……

放眼整个京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赫连老夫人!

敢情初次去定远侯府没能拜访上这位老夫人,今日还欲上门且带了礼物没能送出去,这就在半道上给截胡了?

不对,她喝醉后的记忆模糊,完全不记得后来是什么情况。

关云锦努力回忆,努力回忆,似乎、好像、貌似、可能、也许见到过赫连小侯爷?

“那昨天那顿饭是谁结的账啊?”关云锦问。

白芷&白鹭:“……”

若真只是一位普通府上的老人家说请她也就罢了,关键那是赫连小侯爷他奶奶啊!她可是暗搓搓肖想人家孙子当上门女婿的,不仅不抢着买单也就罢了,还让人一老人家请她吃饭,对她印象不好了咋整?老人家一个不高兴,不让赫连小侯爷见她了又如何是好?

眼看着自家主子眉头越皱越紧,白鹭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可怕的事,忙道:“昨日是小侯爷结了账,奴婢让小白鹭将小姐买的礼都拿回了定远侯府……”

关云锦关注的重点只在前半句,“昨日小侯爷也去了醉盈楼?”

白芷忍不住插嘴一句:“您昨日还是小侯爷送回来的呢。”

“咦?”那昨天她好像看到小侯爷不是好像,是真的啊?

白鹭详细将小侯爷来之后的事说了下,过程并不长——关云锦喝醉后借尿遁出去了下,回来时就将赫连小侯爷带了回来,赫连老夫人上了桌,讲述她年轻时丰功伟绩。因担心吵着她,小侯爷又把她送去了隔壁一间空包厢,她也不似赫连老夫人醉后各种闹腾,直接醉了过去,连醒酒茶都没喝。

后来无相和飞影准备了马车,他们俩将赫连老夫人送回定远侯府,赫连小侯爷则是送关云锦回北静王府。

白鹭下意识的掠过了赫连小侯爷是怎么把自家郡主“送”到马车上的,但当时那情况,除非她回北静王府搬救兵,否则她一个人没那个力量将人扛下楼。

“小姐,您日后不可再在外饮酒。”白芷还是没忍住担心叮嘱道,“昨日是幸好遇上了赫连小侯爷,若是不慎遇到歹人,又当如何是好?”

这事儿白芷就是不提,关云锦也不可能再让放纵自己一次。前世她对自己的酒量有了底之后就没有再在聚会时喝过一滴酒,即便有人对她各种激将劝酒,她一概没应过。醉酒之后能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一点也不想因酒精的缘故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其他不说,即使她知道自己没异性缘,但也难保不会招人惦记,只占些便宜而不负责的渣滓又不是没有,而且吃干抹净后就溜,抓都没法抓。

她一直觉得女孩还是少沾酒为好,就当她是老母亲心态安慰自己要自爱。

前院,从昨天晚上回来得知自己宝贝妹妹在外饮酒并喝醉还被人送回来后的关大公子整个人就处于一个暴怒状态,他的老父亲心态比关云锦的老母亲心态还要高几个层次,一个大闺女在外面喝醉酒,身边还只带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要是遇上登徒子该如何是好?

关云韶一晚上都没睡,天一亮就让寒梅将关云锦身边伺候的三个丫鬟喊了来,本来妹妹身边的丫鬟他一个兄长也不好训,可架不住他火气旺盛想掀桌!

若不是关云锦还在睡,他早把人给拎到面前耳提面命一番,她就是仗着他宠她,才没事就踩踩他的神经!

关大公子顶着两黑眼圈练大字平复心情,明风和伺候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触怒了大公子。

晌午时,有客拜访。

定远侯,赫连岳真。

关云韶私心里有些抗拒,但想到昨日是定远侯将他小妹送回府,而且小侯爷似也未因他兄妹二人“不孝父亲”远离他们,并且……小侯爷是他小妹想绑来当压寨相公,不对,是上门女婿的,他着实不该再拿以前的态度对待他才是。

迅速转换心情,调整好心态,关云韶让明风请人进来。

然而关大公子即使再风度翩翩,两个平平安安同款眼圈却还是叫人一眼看出端倪。

“侯爷到访,有失远迎。”关云韶拿出了他自认最佳的待客态度,笑的一脸和善,虽也有些好奇小侯爷唇上的“伤”,却并未多问。

小侯爷顿觉受宠若惊,忙一拱手:“关公子客气。”

关云韶笑眯眯,大概是想法转变,这会儿他看小侯爷是哪哪都满意,身量高,身材好,相貌绝,年纪轻轻已是侯爵,还不光是祖荫,他自己已能独当一面,虽是武将出生但温文有礼,着实是最佳妹婿之选呐!

他小妹眼光当真是极好!

赫连岳真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也不继续跟他寒暄客道,直接说说明来意:“不知关公子可有空暇,我欲邀关公子法华寺一游。”

关云韶眼皮一跳:“邀我?”难道不是邀他小妹吗?

“……圣上欲见大公子。”赫连岳真压低了声音。

哦,原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啊……

等等,他方才说谁?

“……圣上?”

------题外话------

布布:啾~

老寒:有人耍榴芒啊,快把她抓起来!

小侯爷飞踹:滚滚滚,不要打搅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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