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一章(2/2)

作者:牙套雪姨

素手窃国109第一百零一章

澄琉忍不住笑了:“你是我见过爬树爬得最好的朝中人。”她觉得脸上有些痒,于是伸手去挠,岑于扬拉住她的手:“别挠,会留疤的。”说完他扇了扇:“这儿蚊子真多。”

“还热。”澄琉拉了拉领口:“明明都快中秋了。”一阵热风幽幽地吹过来,他身上的味道扑面而来,澄琉一时失神,不小心滑了一下,岑于扬急忙去拉她,二人面对面地撞了上去,澄琉的头碰上了他的肩,连忙想退开,岑于扬按住她:“别动,树枝在晃。”

于是他们这样紧紧贴着,岑于扬身上的沉香味侵略般地往澄琉鼻子里钻,她忍不住问:“你熏的什么香”

“安神的。”岑于扬话毕便若有所思:“魏国带回来的。”

“啊——”澄琉掩饰过去:“难怪觉得挺熟悉。”

“魏国皇帝喜欢点这个。”

澄琉听出了他话中的试探,于是直截了当地问:“听说外头有很多我的闲言碎语。”

岑于扬迟疑了片刻,答了声嗯。

“关于他的吗?”澄琉慢慢直起身子,看着岑于扬:“我跟魏国皇帝。”

“嗯,但是你不知道是最好的。”否则容易弄巧成拙,岑于扬含蓄地没有把话说满。

澄琉领了他这份情,不再聊此事,远远看向地上,自言自语地喃喃:“怎么还没走远。”

岑于扬附和了一句什么,然后笑问:“对了,你方才叫我什么来着?”

“我……”澄琉想了一下:“岑少府,怎么了?”

“为什么忽然又换回来了,那日你叫我于扬,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了。”

澄琉笑了笑:“嗳,陛下不高兴。”

两人又闲侃了一会,才见那些人走远了,澄琉说:“我们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我先下去吧,一会你跳下来,我接着你。”岑于扬换了个姿势,三下五除二地就纵身跃下。

澄琉听了他的话有些发愣,一时没注意到自己勾连到了他的衣角,她一个趔趄,猛地觉得身子在往下堕,她手上一阵乱抓,却又觉得有人拉住了她。

澄琉睁开眼,看见地上的菊花离自己越来越近,不自觉把头埋到了岑于扬怀里。

咚——

一声闷响,花丛簌簌地颤动,澄琉给震得五脏六腑移位了一般,根本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好容易缓了一会,她感到身下有什么在动,才发现自己压在岑于扬身上,他似乎缓过劲来,艰难地把澄琉扶起,然后自己坐了起来,他们都想说点什么,然而等可以出声了,却又相视哄笑。

“诶,”岑于扬停了下来:“你的侍女在等你。”

澄琉往后看,却见生夏抱了猫,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她转头问岑于扬:“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呢?”

“没事,我先回去了。”她急忙拍掉了身上的花瓣,拉着生夏往回跑。

一阵晚风吹过来,树叶沙沙作响,岑于扬坐在花丛里,觉得很是舒适,他想,要是就这样给发现了也挺不错。

……

“你们俩刚才做什么呢。”生夏与澄琉并排走。

澄琉想起此事就觉得好笑,她边说边嬉笑:“哎呀,我们两个笨蛋,原本他要先跳下来,再接着我,结果我勾住了他的衣角,我们俩就一块摔下来了。”

“他对你另有所图。”生夏直截了当。

“嗯”澄琉还在回想之前的事,没能仔细想清楚生夏的话。

“别的我不好说,就他看你那样子就有问题。”

澄琉听了大笑:“你别多心了,他是陛下的朋友,陛下不怀疑我,他也不敢怀疑我的。”

生夏唔了一声,只道:“你还是小心为好。”

“不过那菊花池给我毁了,我想起来还挺高兴。”澄琉嘿了一声,仿佛又找回了小时候那种快意恩仇的痛快。

“你就等着一群人笑话你吧。”

“敢!”澄琉搂着生夏笑:“把他们的嘴都撕了——”

“谁在那里!”对面一队侍卫跑来。

澄琉站定了,生夏傲然地扫了那些人几眼:“我们殿下的猫跑不见了,出来寻猫,怎么了?”

宫里这么趾高气昂的殿下也就高澄琉一个了,那领头的侍卫看清了澄琉的面目,连忙跪地:“属下有眼无珠,冲撞殿下了!”

“起来吧。”澄琉挽了生夏便回去了。

……

岑歌芮的菊花池毁了,加上宫里又出了点事,菊花宴是彻底没法子办了,生夏猜得不错,宫里的人背地里都讥笑澄琉“有勇有谋”,用这种法子推掉皇后娘娘的邀请,原本讨厌皇后的穆伽罗等人也不由在耻笑澄琉之余心疼起岑歌芮来。

然而澄琉这些天心情却很好,她向来不理那些说她没规矩的流言蜚语,只要没人当着面破口大骂,她便当没听过。倒是那天又是爬树又是踩花的,她整个人又活泼轻快起来。

梁真虽然找她没那么频繁,不过也不是整日不见人影了,澄琉听说这两□□廷里出了什么大事,梁真心里烦得很,又忙,有时候抱着她就睡着了,澄琉也不敢乱动,他睡觉浅,一点点响动都能醒,不像元昊,只要不拧他摇他,他是决不会醒的。

眼瞧着梁真眉头紧蹙,澄琉总想帮点什么,她特地跟红萼学了推拿,梁真于是很喜欢来她这里休息,其实其他嫔妃怎会不懂得这技法,不过公主殿下伺候人,自然要新鲜些。

澄琉还学会了侍候他沐浴,梁真总要用很热的水,烫得他们二人都红红的。澄琉总是把水浇到他肩上,然后就着一些药油按摩,接着便屏息凝神——她能从呼吸声中听出来梁真是不是舒服。

“听说你把皇后的花儿弄坏了。”梁真这些天快把事情弄完了,心情不由轻松,想跟澄琉聊点什么。

澄琉得意洋洋地嗯了一声:“你要替她打抱不平吗?”

梁真噗嗤一声笑:“以后给她留点面子,总是胡闹,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

“我不高兴她。”

“怎么了?”梁真把眼睛睁开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刮她的脸。

“你前些天老是往她那里跑,”澄琉从身后环住梁真,下巴搁在他肩上:“而且她有孩子了,我也要孩子。”

梁真听了,差点一口酒笑喷出来,然后开始咳嗽,却也还看着澄琉大笑。澄琉急了,跳着打他:“不准笑!不准笑!你不准笑我!”

“好了好了,”可梁真仍在笑,他把澄琉抵到池壁上,说:“这怪得了谁朕那么宠你。”

澄琉一拳敲在他身上,噘嘴道:“我不管。”

水渐渐温了下来,刚刚好,正是浓情蜜意的温度,纠缠的人不会感到冷,情'热足够让他们沸腾。

亲吻是最动情的,让人有唇齿相依的安全感,嘴唇和舌头的纠葛是没骨头的,软弱又温柔,不比某些事,那倒像是打仗。

澄琉忽然轻轻推开他:“陛下,你能不能常来陪我,我这些天很不安宁,夜里总梦到那次□□,我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

梁真扼住她的手,并不放在心上,继续亲吻:“你多虑了。”

澄琉挣扎了一下:“可是我害怕,齐国要我死的人太多了。”

梁真不耐烦地叹了一声:“你乖乖听话,朕会护着你。”澄琉还想说什么,梁真直接打断了:“下月初要去秋围,你的箭术没有落下吧?”然后也不等她回答,便挺腰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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